“砰!”
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
屋外,准备进去签字的秘书惊出一身冷汗,和身边的总监对视一眼。
总监窃窃:“顾总今天好像心情很差。”
“只是今天吗?”
自从传闻他和阮**分手,公司一直笼罩着不知何处装着定时炸弹的恐怖气息。
总监:“可是辰星计划马上就要开始了。”
“没关系,他不会让情绪影响工作。”
“是吗,那晚上的宴会他为什么突然不去了?咱们可惹不起这位金州长。”
“嘘——”见四周无人,秘书小声道:“金州长的千金看上了顾总,想要...”
门突然开了,两人犹如被抓包,心虚得要命。
“顾总。”
秘书递上要签字的材料,上面赫然写着辰星二字。
“这是联邦报告厅的安保安排,请您过目。”
“嗯。”
好恐怖的脸色,就像某一天。
后来他知道了,那天是顾望舒和阮玉分手日。
总监还要送到枪口:“顾总,晚上的晚会您最好还是去一下...咱们需要金州长支持,至少露个面,是一个态度。”
“嗯。”
都说了,顾总是不会...嗯?等等,他怎么同意了?
宴会上。
顾望舒喝酒如同喝水,带着一点自虐倾向。
别人还没劝,已自灌三杯。
喝到最后,大家都怕他喝死在这。
金**送他回家。
难道他眼花了,怎么在哪里都看到阮玉的幻影。
阮玉站在公寓大堂,这次安保得了顾望舒的命令,再不能让她上去了,她只能在这里等着。
本来大堂都不应该有她的一席之地。
可恨她楚楚可怜,之前又和公寓的管理人员都打成一片。
她很确定顾望舒会从这里经过。
意想不到的是,顾望舒是拥着金如兰,情深意浓地走进来的。
某一个瞬间,他看到了阮玉。
受这种**,他突然捧住金如兰的脸吻了下去。
一时间,阮玉只感觉天旋地转,晕得找不到北,呼吸都停滞了。
她深吸一口气,还是走了上去。
金如兰:“你是?”
没有任何前奏,视金如兰为无物,她径直掏出了提前写好的字。
——我们复合,好吗?
顾望舒觉得自己仿佛在某种恶鬼追杀。
他哭笑不得,“能滚开吗?”
可她牛皮糖一样拦在他的身前。
“很有意思是吗?耍我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那纤细脆弱的脖颈,一只大手就攥得过来。
金如兰吓了一跳。
“望舒,你冷静一点!”
她其实知道阮玉是谁。
远近闻名的天才钢琴家,明天就会有她的演奏会。
卓越的琴技,出众的外貌,惹人可怜的家世,让她的演奏会一票难求。
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金如兰最想干的其实是要两张票。
当意识到这不是梦,他惊慌失措地甩手,想自己真的醉了,将梦和现实搞混。
阮玉一次次成为梦魇的源头。
他后退几步。
阮玉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地上。
金如兰连忙扶住她,拍拍她单薄的脊背。
“阮**,他喝多了,别跟他计较。”
阮玉连连咳嗽,脖子已经出现淤青。
金如兰心惊肉跳,虽是戴绿帽之仇,但也用不着闹出人命吧。
她侧目。
戴望舒的眼里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只是现在是满含怒火,要把这个***卸八块。
“你到底要做什么?三个月了,我以为你死了!”
为什么不能早点回来?
他已经等她等得失去了耐心,被仇恨、恶毒和嫉妒淹没。
“你怎么没死?怎么还不去死?!”
真是罕见的大失控。
她一边咳嗽,一边匆忙将笔记本翻到下一页。
——我和他已经断了。
只是她和别人并列在一个造句里,都让戴望舒气得想吐血。
“我是你的狗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好了好了,咱们不要在这里吵,要不,上去说?”
“休想!”
最后协议去公寓会客厅。
主意是金如兰出的,却将金如兰排除在门外。
那会客厅不小,却依旧因封闭而诞生暧昧。
金如兰贴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妈的,隔音这么好。
现在进去要票是不是太没心没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