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瑶瑶还小,她的人生才刚开始。”
“而且她的斑长在身上,能遮住,治好的希望更大。”
“那妍妍呢?”爸爸问。
“妍妍……是姐姐,她懂事,应该让着妹妹。”
“再说,她的长在脸上,已经毁了,花那个冤枉钱做什么?”
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没有哭,只是默默地收拾了碎片,然后回到房间用被子蒙住了头。
从那天起,我成了应该懂事的姐姐。
家里所有的资源都开始向丁佳瑶倾斜。
而我得到的,只有一句“姐姐要让着妹妹”。
在无人问津中,白斑从指甲盖大小慢慢蔓延到了小半张脸,像一块有瑕疵的玉。
思绪回笼,我将最后一件首饰放好。
“妈,那我先回去了。”
妈妈这才回头看了我一眼,眉头微蹙。
“明天早点过来帮忙,虽然不当伴娘了,但婚礼上杂七杂八的事还多着呢。”
“嗯。”
我走出妹妹的房间。
客厅里,爸爸正在和未来的妹夫谈笑风生。
陆黎看见我,笑容淡了些。
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的眼神在我脸上的白斑上停留不到半秒,随即移开。
我们曾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他出国留学前,拉着我的手说过:“妍妍,等我回来。”
可他回来后,看到的是脸上带着瑕疵的我和才华横溢又漂亮的妹妹。
他失望了。
而我,也从未解释过公司里那些让妹妹大放异彩的方案,最初的构思,都出自我的办公桌。
因为妈妈说,姐姐要让着妹妹,要帮衬她。
我走出家门,晚风吹在脸上,有点凉。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很亮很圆,完美无瑕。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到了。
哪怕被剥夺了伴娘的身份,我依然有无数的事情要处理。
从现场花艺的最后确认,到宴席菜单的细节沟通。
再到宾客引导流程的反复演练。
我像一个上紧了发条的陀螺,一刻不停地旋转着。
妈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