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嫁给厂公后,全京城贵女都想当我替身》主要是描写裴济谢景行苏清晏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老宋大妈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 翌日,宫宴。我穿着一身宫装,坐在裴济身侧,如坐针毡。周围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轻蔑,有同情,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恶意。那些养尊处优的贵妇们,聚在一起,用扇子掩着嘴,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地传到我
翌日,宫宴。
我穿着一身宫装,坐在裴济身侧,如坐针毡。
周围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轻蔑,有同情,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那些养尊处优的贵妇们,聚在一起,用扇子掩着嘴,窃窃私语。
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那就是苏家那个庶女?瞧着也不怎么样嘛。”
“啧啧,真是可怜,一朵鲜花插在了……”
后面的话,她们没说,但那鄙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的手在袖子里攥得死紧,后背挺得笔直。
不能露怯。
我是裴济的夫人,我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他的脸面。
裴济仿佛没有察觉到这一切。
他悠闲地端着酒杯,神情淡漠,对周围的指指点点充耳不闻。
陆续有官员过来向他敬酒,态度恭敬得近乎谄媚。
他在朝中的权势,可见一斑。
宴会进行到一半,皇后娘娘身边的掌事宫女走了过来。
“裴督公,裴夫人,娘娘请二位过去叙话。”
我和裴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皇后是太子的生母,而太子,一向与裴济不合。
这绝对是一场鸿门宴。
到了皇后的凤仪宫,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位品级高的妃嫔和公主。
为首的,正是雍容华贵的皇后。
“臣(臣妇)参见皇后娘娘。”
我和裴济一同行礼。
“平身吧。”
皇后的声音温和,脸上也带着笑意。
“早就听闻裴督公娶了位贤内助,今日一见,果然是钟灵毓秀,和督公真是般配。”
她的话听着是夸奖,可“般配”二字,却咬得极重。
一个权监,一个庶女,可不是“般配”么。
周围的妃嫔们都掩着嘴笑了起来。
我垂着头,不说话。
裴济却像是没听出弦外之音,坦然地接受了这份“赞美”。
“娘娘谬赞了。”
皇后见他不上钩,又将目光转向了我。
“裴夫人,本宫听说你自小在苏府长大,想必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的吧?”
我心中警铃大作。
来了。
这是要当众让我出丑。
谁不知道我一个庶女,在苏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别说琴棋书-画,能识几个字,都已经是嫡母开恩了。
我正想着该如何应对,身旁的裴济却忽然开了口。
“娘娘说笑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殿内的笑声戛然而止。
“内子自幼体弱,不曾学过这些玩意儿。”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眼神冰冷。
“她只需要安安分分地待在本督身边,就够了。”
“至于取悦他人这种事,本督府上,还不缺会弹琴唱曲的下人。”
他这番话,说得极其不客气。
不仅直接驳了皇后的面子,更是将那些精通才艺的贵女们,都贬低成了“下人”。
殿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皇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裴督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济轻笑一声,站起身。
“没什么意思。”
“只是提醒娘娘,本督的夫人,还轮不到别人来置喙。”
他说完,竟是直接拉起我的手,转身就走。
“裴济!你放肆!”
皇后气得拍案而起。
裴济头也不回。
“娘娘还是多关心一下太子的身体吧。听说太子殿下最近偶感风寒,东厂新得了一批好药材,明日,本督会派人送去东宫。”
他的声音远远传来。
看似是关心,实则是**裸的威胁。
谁不知道东厂的“药材”,是治病的,还是送命的,全凭他一句话。
皇后的脸色由青转白,终究没敢再出声。
我被裴济一路拉着,穿过长长的宫道。
他的手很大,很用力,掌心却是一片冰凉。
我的心跳得飞快,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竟然为了我,当众顶撞皇后?
他不是说我只是个玩意儿吗?
为什么又要维护我?
直到走出宫门,坐上回府的马车,他才松开我的手。
车厢里一片寂静。
我偷偷抬眼看他。
他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神情疲惫,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开口。
“多谢督公。”
他没有睁眼,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
“嗯。”
“今日之事,会不会给督公带来麻烦?”
我有些担心。
毕竟那可是皇后。
他终于睁开了眼,凤眸里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疲态。
“麻烦?”
他嗤笑一声。
“这京城里,能给本督带来麻烦的人,还没出生。”
好大的口气。
却又让人无法反驳。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或许并不像传闻中那般简单。
他所图谋的,绝对不止是权倾朝野。
马车忽然一个急刹。
我身子一歪,差点撞到车壁上。
一只手臂及时地揽住了我的腰,将我带进一个冰冷而坚硬的怀抱。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
这个怀抱,充满了男性的力量感。
完全不像一个……太监。
我猛地抬起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那双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快得让我抓不住。
“坐好。”
他很快松开了我,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漠。
我连忙坐正身子,脸上却一阵阵发烫。
刚刚那个瞬间,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外面怎么回事?”
裴济的声音穿透车帘。
车夫惊慌的声音传来:“督公,前面……前面有人拦路!”
裴济的眉头皱了起来。
在京城,竟然有人敢拦他东厂督公的车驾?
他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我也好奇地探过头。
只见不远处,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持剑而立,拦在了路中央。
那男子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一股疏离的清冷之气。
看到他,我的瞳孔,骤然一缩。
是他。
镇北侯世子,谢景行。
也是曾经与我有过婚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