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觉得有些奇怪,顺口问那只龟,“我***为啥要讨好我呀?我算哪根葱呀?”
那只龟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呀你,咋连这些事都不懂呀!***讨好小姨子,媳妇讨好小姑子,那不是传统嘛!还不是因为想让你在你姐跟前多说说他的好话呗。”
我听了更觉得奇怪了,不由再问那只龟,“我***做了啥坏事了?还想让我在我姐跟前帮他说好话。”
那只龟像是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我,说道,“非得做了坏事才让你在你姐跟前说他的好话?平时就不行?你只要在你姐跟前说他的好话,你姐肯定对他是越来越好。这都不懂!”
“叶儿呀,你咋找个火罐找了这么久呀?”我刚想再问问那只龟,为啥我在我姐跟前说了我***的好话,我姐就会对我***更好,就听到隔壁我娘喊我的声音。
我赶紧拿着那些火罐出了我姐的屋,穿过堂屋进到里屋。我娘接过我手里的火罐,瞅了瞅,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其余的又塞回到我的手里。
“来,帮娘把那盏灯点着。”我娘冲着桌上的一盏油灯努了努嘴。
我把手里的火罐放到桌上,顺手拿起桌上的火引子把灯点亮。我娘从窗台上拿了一张草纸,在灯上引燃了,往火罐里一撩,迅速往我爹的腰眼上一扣。“嘶――”我爹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娘抬手又指了指桌上的火罐。我赶紧拿了一个相同大小的递给我娘。
望着嵌在我爹腰上的两个火罐,我悄悄地问我爹,“爹,疼不疼呀?”
我爹一听我问他,立刻“哎哟哎哟”叫了起来,吓得我赶紧往床前一跪,把胳膊一伸,说道,“爹呀,你疼的话就咬着我的手吧。”
我娘一听“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道,“你说你这丫头,咋就这么傻呀!你爹是在逗你呢。”
我爹一见我娘揭穿了他的把戏,立刻“呵呵”笑了起来。
我一瞅我爹这样,气得从床前爬起来,对着我爹说道,“等会儿我把我***拿来的包子全吃喽,一个也不给你剩。”
我娘把眼一瞪,说道,“还有***我呢。”
我冲我娘“嘿嘿”一笑,说道,“给你留一个。”
这一过了冬至,天变得更冷了。虽然我的屋里架了炉子,可还是冻得人不想下地。
吃早饭的时候我问我爹,“爹,为啥别人家都是睡大炕,咱家却非得睡床呀?我听人家说大炕可舒服了。夏天不但凉快,这冬天在下面生一把火,一晚上都是热烘烘的。现在我在床上都垫了两层厚褥子了,可一上床还是冻得难受。要不,咱们也在屋里盘个大炕吧?”
我爹没出声我娘先开腔了,“这还得怪你爹。你爹也不知听谁说的,非说炕埋汰,不干净,说床睡着敞亮,想搬到哪儿就搬到哪儿。我以前在我娘家就是睡火炕,也没见多脏。唉呀――一想起火炕就想起我爹和我娘来了,不说了不说了。”我娘说着说着竟有些感伤起来。
我以前很少听我娘提起她家的事,只知道我娘她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我外公和外婆在她还没出嫁前就过世了。我娘是在庵堂里出的嫁。听她讲,她出嫁这事在她们当地还算是一件不小的事,当时闲话传得可难听了。不过,我娘她家离我们这儿比较远。那些闲话的腿不够长。所以,我们这儿的人并不知道我***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