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齐云霁，其实不是黎楠的首选。

但她就是隐隐感到这件事和齐云霁有关，所以她决定直接问他。

而齐云霁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黎楠哼笑一声，放下了***。

“你真让人恶心。”

“你觉得用这种方法就能把我困死在这段婚姻里？别傻了，齐云霁。”

“我不是你的奴隶。”

或许从前的她，但从今往后绝不会是。

骂完，黎楠也没心情继续和齐云霁吃饭，话落她就起了身，拿着包出了餐厅。

还没到车前，齐云霁追了过来，去扯她的手。

黎楠躲开，大衣外套猛地被风吹开，刺骨的寒风钻入她的衣服里，冷得骨头都发疼。

“这件事我有错，我向你道歉。”

能从齐云霁口中听到道歉，确实难得，但黎楠却觉得自己并不需要。

这样的道歉安抚不了她半分情绪，也不会让她不讨厌齐云霁。

越是看到这样的齐云霁，黎楠就越是觉得，老天会让自己重生都是有原因的。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看不到这样的齐云霁。

一个让她陌生又心生厌恶的齐云霁。

“我承认过去的我很***，可我从没爱过人，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你才是对的。”

“如果你不给我机会，我永远都学不会。”

齐云霁终于不再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他的眼神里也流露出在乎的情绪。

可黎楠看在眼里，却只想笑，她反讽道：“你不会爱人的时候我就活该为你付出，接受你的冷漠。”

“你想爱人的时候，我又必须接受你的爱了，是吗？”

“齐云霁，我的人生不是只能围着你转。”

她用力甩开齐云霁，翻了个白眼，脚步匆匆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齐云霁站在原地，还在消化黎楠刚刚说的话。

为什么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围着自己转了呢？

明明她还是她，他也愿意为此改变，为什么她就不要他的爱了呢？

口袋里窃听的震动让他胸前发麻，他拿出窃听，看了一眼备注。

拧着眉接听：“我和你说过，没事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苏暖沉了沉声：“这次是组织任务，要去前线，我们……”

“我已经和组织上报，短期内我不会再去前线，我在国内有我要做的事。”

“你在国内有什么事？”苏暖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质问他，“挽回黎楠吗？既然决定离婚，为什么要反悔？”

她等了多久才终于等到他们要离婚的消息，为什么直到现在他们还没离婚？

苏暖也想不明白，一直坚持要离婚的人，为什么之前在战区遇到黎楠之后，就改变了主意。

婚戒都被她扔了，为什么齐云霁还是不死心？

齐云霁抿唇，感受着寒风的凛冽，冷冰道：“这与你无关。”

下一刻，他挂断电话，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只是上了车，他却没马上走。

他在国内这段时间，很少有需要开车的机会。

但大部分时间，他都会待在车里。

去战区之前，这辆车都是他和黎楠共同在开。

车内所有的装饰都是黎楠布置的，以前他开车的次数少，不觉得。

前段时间回国后，他才发现，这车里每一寸，都是黎楠的心血。

一想到她布置车子时有多开心，齐云霁就觉得自己心里涩涩的。

餐厅里黎楠骂他的话还响彻在他耳边。

他和黎楠结婚五年，马上就要六年。

可他好像还是不够了解黎楠。

后视镜上的挂件背后，还是他们结婚时拍的照片。

照片里他和黎楠都还年轻。

齐云霁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自己，叹了口气。

他到底错过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