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时,里头欢声笑语一片。
可等我进去,几人倒是安静下来。
老夫人坐于上首,正逗着乖孙,见我向她请安,只不轻不重地应一声,神色淡淡。
“听说芸姐儿近日身体抱恙是拜你所赐?”
这话虽是疑问,可并不需要我答。
老夫人素来不喜我,我刚嫁进来的时候,她天天拐着弯地骂我没脸没皮,非要扒着季睢宁,后面嘴上虽然收敛了,但各色的刁难却从未停过。
她要罚我,和我犯没犯错没关系。
只是老夫人要脸,非要找个由头罢了。
果不其然,她冷哼一声,“去把我屋里的佛经取来,一会儿让夫人带走。”
这是要罚抄佛经了,我习以为常,正要应下。
却见季淮扯了扯老夫人的袖子,“祖母,是姐姐自己掉下去的,不关母亲的事。”
一室静默。
老夫人有些尴尬,一把把他薅到怀里,嗔怪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季淮却不依不挠,“我没胡说,是姐姐去推搡母亲,一时不慎才脚滑跌下去的,我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