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闷闷地笑,笑到眼泪无知无觉滚落。
 打湿了掌心与指缝。
 2.
 晚上裴渡难得回来了一趟。
 一进门,他就劈头盖脸地诘问我:
 “你今天和陈温说什么了?”
 原来那个女孩叫陈温。
 我靠坐在床头,看他烦躁地扯下领带摔在床上。
 平淡无波地回答:“没说什么,倒是她,撕了那张结婚照。”
 裴渡一怔,躲过我注视他的目光。
 “不值钱的玩意,撕了就撕了。”
 是啊。
 我们闹得最不可开交的时候,所有从前的回忆都被删除抹去,只剩下那个幸免于难的相框。
 是我固执,非要将它摆在那。
 好像只要照片还在,我们就还能维系住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
 后来习惯了,也就忘了收起来。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再开口声音有些哑:
 “对了,她让我和你离婚。”
 裴渡站在床边,居高临下,他冷笑着俯身,一手掐住我的脖颈。
 “想离婚?”
 “那俞家欠我们裴家的两条人命拿什么还?”
 手上力道稍稍加重,却并不让人觉得窒息。
 我双手无力垂在两侧,任他动作,毫不挣扎。
 直到不知何时掉下的泪滴落在他的虎口,他才猛地松开我。
 他语气阴狠:“别做梦了,你这辈子都得待在我身边,看着我怎么把俞氏弄垮,让俞家人还清这笔血债。”
 最后,他深深凝视着我,眼中无数情绪揉碎后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