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眉的婚姻刚满五年。

大学时我们在志愿者协会认识，恋爱两年后步入婚姻。

这些年我们互相扶持，共同打拼，从租房到买房，从基层到主管。我总觉得比别人都要幸福。

直到程岩空降公司担任总监。

起初只是加班时间变长，后来连周末也找各种理由推掉。

家里的绿植枯萎了，她最爱的那盆茉莉花结不出花苞。

有天半夜我醒来，发现苏眉蜷在阳台的躺椅上打电话。

她笑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手指还在围巾上绕来绕去，月光下那抹笑容让我感到陌生。

那条围巾是外婆织的，她说要让苏眉也感受到家的温暖。

我问过她和程岩的关系，她说我想多了，他们只是普通同事。

说这话时她眼神清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看着这双眼睛，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选择了相信。

毕竟这段婚姻承载了太多期待，是我在这世上除了外婆之外最重要的牵绊。

直到上周，外婆突发脑梗住院。

“陆晏，我有事跟你说。”苏眉站在病房外，手指绞着那条围巾，“程岩得了绝症，想在离开前留个孩子。”

我扶着墙，几乎站不稳。

“你的意思是……”

“我想帮帮他。医生说他活不过三个月了。”

“外婆现在病重，你就想着给别人生孩子？”

“你怎么这么自私？”苏眉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嫌恶，“程岩说得对，你就是太小气。这又不是真的出轨，我只是帮个忙而已。你非要在这种时候无理取闹吗？”

说完她转身就走，围巾从肩头滑落也没发现。直到今天才发来那张照片，还配了一串笑脸。

我守在外婆的病床前，翻看着手机里的老照片。

短短五年，她的笑容从甜蜜变得敷衍，眼神从炙热转为冷淡。

相册里最后一张合照，是去年中秋拍的。那时她已经开始躲着我了吧。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照在外婆苍白的脸上。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她的电话。

“喂。”

一个男人接起电话。我的手在发抖，指节发白。

“你是谁？”

“程岩。你是陆晏吧？”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小眉累坏了，还在睡，有事我转告？”

我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