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形容的疼痛直接让他昏了过去。
凌一神情漠然，五指扣住杜善后脑勺，将杜善的脸对准地面一下又一下的砸了下去，就像砸椰子一样。
“咚咚咚！！”鲜血染红了地面。
不知道砸了多少下，满脸血肉模糊的杜善终于清醒过来。
现在杜善的模样已经不能用凄惨来形容了，脸上的骨头和血肉没有一块是完好的，牙齿***在外，根本看不出来人样了，若不是得益于武者的强健体魄，他早就死了。
“我是……我是被逼不得已的……求求你……放过我。”
虚弱的声音从杜善口中传出。
“你们小队中还有没有人勾结怪物？”这是凌一来到这里第二次开口。
杜善恐惧地摇头，身体猛烈颤抖起来。
有什么东西比死亡还要恐怖？凌一看着浑身发抖的杜善，眸光明暗交杂。
他似乎接触到了一棵参天大树的根系，而这只是冰山一角。
没有继续深思，凌一扯住杜善的一条腿，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向外走去。
既然不敢说，那就没必要说了。
高杰看着面无表情的凌一咽了口唾沫，小声问，“凌哥，你准备怎么处理杜善啊？”凌一还未开口。
街道尽头就响起了尖锐的警笛声。
十来辆警车快速将这里包围了，近百名名荷枪实弹的***鱼贯而出，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场中的凌一和高杰。
东山市***副局长刘永安站在最前面，飞快扫视现场。
他很清楚“朝阳藏兵阁”意味着什么，不久前竟然有人报警这里遭遇了袭击，他紧急抽调能够动用的最大警力赶往此处。
毕竟不久前，平安医院那边发生了匪夷所思的爆炸事件，绝大部分警力都赶往了那里。
“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出租车司机小跑到刘永安面前，指了指凌一，“这小兄弟实在是太凶残了，进人家店铺砸东西不说，还将人打成那个惨状，这不是犯法嘛。”
刘永安看向凌一，眸光顿时一沉。
这个神情平静的少年给他一种异样的压迫感，要知道他抓了那么多年罪犯，本身也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可与这少年相比，就犹如小巫见大巫。
高杰知道凌一心情不好，怕双方一个没谈拢打起来，那这些***不完蛋了嘛！他连忙举手上前，“都是一个误会！”“什么误会？”刘永安皱眉。
“别开枪。”
高杰掏出一份身份证件，摆在身前。
一名***谨慎上前，拿过证件后交给了刘永安。
神话管理局。
后勤部成员——高杰。
最下面是一个特殊的印章。
刘永安合上证件，示意所有人放下冲锋枪。
他独自上前把证件还给高杰，压低声音问，“需要我配合吗？”尽管高杰没有权利命令他，可他知道这群人隐藏在黑暗中，一直在为守护人民而努力，所以他愿意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提供帮助。
高杰还没说话，一道毫无波澜的声音从旁响起。
“我需要一辆车。”
说话的人是凌一。
刘永安疑惑地看了眼高杰。
高杰连忙解释，“他是正式队员。”
刘永安当即点头，“没问题，就坐我车吧！”随后他冲后面喊了一句收队。
十数辆警车呼啸而去，场中只剩下了刘永安的专属座驾。
“不介意把你车弄脏吧。”
凌一看向刘永安。
刘永安看了眼浑身是血的杜善，摇头，“小问题。”
凌一把死狗般的杜善扔进后备箱，拉开车门坐上后座。
刘永安来到驾驶位，当起了司机。
高杰准备上车的时候，却突然被出租车司机拉住了。
他扭头看去，出租车司机一脸慌张，战战兢兢的把一个钱包塞进他手里，“大兄弟，我真不是故意得罪你们的，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女娃，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婆，全家指着我养家糊口呢，要是我没了，可是一尸四命啊！”高杰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把钱包还给司机，让对方安心，他们还不会这么小心眼。
高杰再三保证后，司机才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去，以后他再也不敢报警了。
黎明的微光中，警车行驶在外郊的小路上。
车内除了杜善的呻吟声外，没人说话。
刘永安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嘴杜善的情况。
凌一一直扭头看着窗外，眼神如死水般冷寂，没有回答的意思。
“那个畜生勾结怪物……”高杰简单的讲了一下。
刘永安愣住了，当警察这么多年，他一眼就能判断出高杰说没说谎。
世间的肮脏他见过不少，这种泯灭人性的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
他微微叹了口气，“人性的道德底线太低了。”
警车在一座崭新的墓碑前停下。
高杰和刘永安候在一旁，凌一拖着死狗般的杜善上前。
看着墓碑上的两个字，凌一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波动。
“知道这是哪里么？”凌一把死狗般的杜善扔在地上。
杜善现在眼睛完全看不见，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可他心中有一个预感，一个强烈的预感。
“埋葬那个孩子的地方。”
他艰难开口。
凌一脸上戾气陡升，他一拳一拳砸在杜善胸口，把后者的每一根肋骨都砸断。
杜善口鼻鲜血狂涌，连惨叫都发不出。
凌一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瞳孔深处暗红涌动。
“给我一把刀！”他转扭头看向刘永安。
刘永安递过去一把精钢打造的匕首。
凌一接过匕首反手刺在杜善大腿上。
匕首拔出——刺入——拔出——刺入。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高杰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饶是看过无数凄惨尸体的刘永安都垂下了目光。
“给我……一个……痛快。”
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杜善沙哑开口。
他知道凌一不会让他活下来的。
凌一指尖抹过溅在脸上的鲜血，轻声说，“原来你的血也是红的。”
话语的尾声中，匕首扎入了杜善的天灵盖。
杜善带着他一生的罪恶，进入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