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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新闻推送,我立马冲回了许家那栋冰冷的大宅。
爸爸就坐在客厅,手里死死攥着那张颜色刺眼的假证,仿佛攥着自己被碾碎的一生。
“儿子,她骗了我几十年…” 爸爸的声音嘶哑,“从入赘许家那一天,这张纸…就是假的。她从来没想过给我一个名分。”
我在他身边坐下,试图抓住他冰凉的手:
“爸,也许是弄错了?妈妈她…”
“弄错?” 爸爸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我亲自去民政局问过了,早在我们领证的一周前,她就和她那旧情人白漾扯了证!”
说完,他拿起一旁的红色喜帖递给我。
“***亲自送来的!她说你妈和白漾的婚礼就在下周一,让我识相点,别去闹!”
他凄厉地笑起来,那笑声比哭还难听:
“识相?我识相了一辈子!还要怎么识相呢?”
“为了她我放弃研究所的工作,围着厨房灶台转了二十五年!”
“人人都笑我是许家养的一条狗,我忍了…”
“这些年不管她在外边怎么玩,我以为至少我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呵,结果到头来,连个丈夫的虚名都是假的!”
爸爸气的捂住心口,眼中充满了***。
“她心疼白漾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怕他受委屈…那我呢?我为了她放弃的一切算什么?”“你这个名义上的许家大少爷又算什么?!”
“私生子”三个字狠狠扎进我心里。
原来如此。
这就是妈妈突然高调补办婚礼的原因?
为了给真爱的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爸爸剧烈地喘息着,浑浊的泪水终于滚落,砸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颓然靠进沙发里,伸出手,绝望地搭在我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