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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忱的话,时南汐后退一步,应淮章叫她过去做什么?

李忱看到了时南汐眼里的抗拒,很绅士的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时小姐,请!”

时南汐知道自己没得选,这里是应家,是应淮章的地盘。

一天之内,两次走进应淮章的院子,让时南汐很不舒服。

一走进玄关,年糕就跑了过来,开心的围着她绕圈。

乐知在自己怀里抱着,时南汐就没那么紧张了,她并不怕狗,白天只是担心这狗会咬到乐知。

年糕“嗷呜”了几声,声音不大,却委委屈屈的。

时南汐担心它吵醒乐知,便试着伸手在它的头上摸了一下,没想到这狗还真的安静了下来。

润润的狗眼像是要哭了,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她,看的她有些难受。

这狗好像认识她......

不对,这狗大概是把她当成许听晚了。

看来她是真的很像许听晚,连狗这么通人性的动物都会认错她。

被摸了头的年糕又去蹭时南汐的腿,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撒娇。

时南汐去看李忱,想让他把这狗叫走,但一转头就看到李忱躲的远远的。

一副很怕狗的样子......

李忱尴尬的冲时南汐笑了笑,即便是跟在应总身边很多年,他还是很怕年糕。

也不知道当年听晚小姐,为什么要养这么凶的狗。

看着还缠着时南汐的年糕,李忱只得喊了一句,“应总,时小姐来了。”

“年糕。”

低沉的声音,正是来自应淮章。

听到主人叫自己,年糕不情不愿的转身进了客厅。

还一步三回头的看时南汐,看的她都没那么紧张了。

抱着乐知走进客厅,时南汐就看到那狗不太情愿的趴在应淮章脚边。

而应淮章则是在玩......拼装玩具?

时南汐没想到应淮章这样身份的人,竟然还会玩小孩子玩的东西。

应淮章一直没抬头,专注的拼着零件。

时南汐一直抱着乐知站在那里,直到她手都酸了,要抱不住时,李忱才轻咳一声,提醒他们应总。

李忱很清楚,应总这是故意晾着时南汐。

应淮章抬头看过来时,才看到时南汐怀里还抱着她儿子。

他又去看李忱,李忱只得实话实说,“我是在路上碰到时小姐的。”

只一句话应淮章就明白了,时南汐这是又要跑。

就像五年前一样,看着涉世不深娇弱懵懂,实则心机颇重,她继父这边刚出事,她就连夜逃跑了。

他也派人找过她,但她很会藏,久而久之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现在她又想连夜逃跑,好的很!

时南汐站不住也抱不动了,只得开了口,“应总......”

应淮章把玩着手里刚刚拼好的小玩意,那是一个迷你版趴着睡觉的杜宾犬。

是按照年糕的样子设计的,很小的一只,非常可爱。

应淮章给了李忱一个眼神,他便会意,走向了时南汐。

“时小姐,我抱孩子去客房睡。”

时南汐知道自己现在走不出这里,而她也不能一直这么抱着乐知。

犹豫了几秒钟,她还是把乐知送到了李忱的怀里,“麻烦你了......”

“时小姐,放心。”

李忱有个外甥女,所以他很会抱小孩子。

时南汐看李忱抱孩子的动作很熟练,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年糕趁着应淮章不注意,偷偷跟着李忱去了客房。

应淮章的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的轻点着,并未开口说话。

时南汐站在那里捏着自己有些泛酸的手臂,现在抱一会儿乐知,她的手臂就会酸疼。

生完乐知后,她月子也没坐好,乐知是不抱着轻晃他就不睡觉。

还没出月子就天天抱着孩子,就落下了手臂酸疼的病,站久了脚后跟也会疼。

“把你没回答的问题,回答完,别装傻!”

应淮章突来的一句话,让时南汐捏着手臂的动作一顿。

一句“别装傻”就让时南汐都不能再多问一句,是什么问题。

其实也不用问,她也知道应淮章让她回答的是陆司尘碰没碰过她。

当时她还庆幸陆司尘来了,这个问题就过去了。

却想不到应淮章还把她叫来,让她回答。

时南汐垂眸看着精致的手工地毯,轻抿了一下唇,“对不起,应总,在化妆间我说谎了......”

意料中的回答,应淮章冷哼一声,“头抬起来!”

不容拒绝的语气,让时南汐缓缓的抬起头,和应淮章视线对上时,她浑身都是微微一颤。

五年前那晚应淮章的凶狠,给她留下了太深的烙印。

那是烙在了骨血里的惧怕,没有经历过的人,是做不到感同身受的。

水晶吊顶在时南汐的头顶,晕染出一片淡橘色的暖光,细碎的光影落在她的脸上,透着柔和的美。

可偏偏那一双最像许听晚的眼睛里,却染着惧怕和不安。

应淮章有些恍惚的看着时南汐,越看眸色越沉,喉骨狠狠的滑动了两下。

以前晚晚闯了祸,站在他面前等着被训时,就是这样一副又害怕又招人疼的模样。

每次她这样,他就舍不得罚她,明知道她就是故意这样让他心软,可他还是会上当。

“晚晚......”

应淮章轻声呢喃着,便蓦地起了身,几步就走到时南汐面前。

手一伸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时南汐的身子一僵,强势霸道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笼罩,五年前那晚的记忆随之涌来。

她腿软的几乎要站不住,本能的伸手抓在了应淮章的衬衫上。

时南汐不知道,这也是许听晚在应淮章面前常做的动作。

“晚晚!”

应淮章倏然扣住了时南汐的后脑,微微一用力,怀里的人便呈现出脆弱的仰视之姿。

时南汐睫毛轻颤,她和应淮章的距离太近了......

那扣在她后脑的手,像是牢笼般的禁锢着她。

她能感受到应淮章强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那么清晰明了的提醒她。

这个男人此时的状态,显然是不受控制了。

“应......”

然而时南汐润嫩的唇,只发出一个字音,就被吻住了。

应淮章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强势霸道不容拒绝,带着席卷吞噬的沉溺之势。

“我不是......许听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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