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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纪念日,我亲手为替身男友江岸献上了耗尽我一年心血的香水——《追忆》。

那是我已逝的白月光林渊的味道,也是我无可自拔的执念。可下一秒,门铃响起,

死去的林渊竟活生生站在门口。江岸温柔地笑着,走向他,

将那瓶象征我所有爱意的香水递了过去。“哥,”他脸上的笑意变得残忍又陌生,“我说了,

他会把你的味道原封不动地复制出来。是不是很可笑?”第一章“哥。

”江岸脸上的笑意变得残忍又陌生。“我说了,他会把你的味道原封不动地复制出来。

”“是不是很可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

连空气都带着刺骨的寒意。门口站着的人,是林渊。那个在我心里死了一年的人。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灰色风衣,面容清隽,眼神淡漠,和我记忆中那个温柔的白月光重叠,

又割裂。他没看我,视线落在了江岸递过去的那瓶香水上。那瓶名为《追忆》的香水。

我耗尽一年心血,只为复刻他身上那抹清冷的木质香。那是我爱了他整个青春的证明。

江岸的手指修长,轻轻摩挲着剔透的瓶身,像是在抚摸一件战利品。“闻闻看,苏念的手艺,

是不是比家族里那些老调香师强多了?”林渊终于抬眼,目光像一片冰冷的湖水,

掠过我惨白的脸。没有惊讶,没有波澜。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辛苦了。

”他对我说。声音和我记忆里一模一样,只是温度降到了冰点。辛苦了?

像是在对一个尽职尽责的工具道谢。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用钝器狠狠地凿了一下,

疼得我喘不过气。我冲过去,想把香水抢回来。“还给我!”那不是商品,不是战利品,

那是我剥离出的灵魂和爱。江岸轻而易举地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他低头,

凑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苏念,别闹了。”“游戏结束了。

”“你该醒醒了。”他温柔的嗓音,此刻却像淬了毒的刀,一字一句,凌迟着我的理智。

我看着他,这个和我朝夕相处了一年的男人。我曾以为,他是上天赐予我的救赎。

因为他有着和林渊相似的眉眼,相似的喜好,甚至连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我把他当成替身,沉溺在这场自欺欺人的梦里。原来,他才是那个亲手为我编织梦境,

又亲手将它撕碎的恶魔。林渊从江岸手中拿过香水,拔开瓶塞,放在鼻尖轻嗅。

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很像。”他淡淡地评价,然后将瓶塞盖了回去。“走吧,

阿岸,事情办完了。”他们要走。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精心布置的、可笑的周年纪念现场。

餐桌上是我亲手做的惠灵顿牛排,还冒着热气。旁边是醒好的红酒和点燃的香薰蜡烛。

一切都显得那么荒唐。“为什么?”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江岸松开我,

后退一步,站到林渊身边,兄弟两人如同两座冰山。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只剩下纯粹的冷漠。“没有为什么。”“苏念,你只是我们计划里,最合适的一个棋子。

”林渊转身,没有再看我一眼。江岸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

回头冲我露出了一个熟悉的,曾经让我无比心动的笑容。“哦,对了。

”“这间公寓的租期也快到了,记得搬走。”“我哥他,不喜欢别人住在他买的房子里。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世界,彻底崩塌。第二章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那一晚的。

或许是哭了,或许是疯了。等我回过神来,天已经亮了。公寓里一片狼藉。摔碎的红酒杯,

掀翻的餐桌,被撕成碎片的我和江岸的合照。每一片狼藉,都在嘲笑着我的愚蠢。他说,

这是林渊的房子。我环顾四周。这间我住了整整一年的房子,从装修风格到家具摆设,

全是我按照林淵的喜好挑选的。江岸当时说:“只要你喜欢就好。”我以为那是爱。

原来那是圈套。我像个游魂一样走进我的调香室。墙上,还贴着我为《追忆》绘制的灵感图。

有林渊的照片,有他爱读的书,有他喜欢的电影海报。还有我凭着记忆,

画下的他身上那抹味道的分子结构想象图。我曾以为,我是最懂他的人。

我甚至能凭空复刻出他的味道。现在想来,这不过是他们设下的一个精准的陷阱。

我需要的不是我的记忆,而是我的鼻子。我是一个工具。一个拥有绝佳嗅觉和调香天赋的,

好用的工具。心口的疼痛已经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的、尖锐的恨意。我打开手机,

开始疯狂搜索林渊的名字。一年前,林氏集团发布讣告,长子林渊因车祸意外坠海,

尸骨无存。我当时哭到昏厥,差点一蹶不振。是江岸的出现,将我从深渊里拉了出来。

他告诉我,他是林渊的远房表弟,一直很崇拜他。他在“偶然”间得知了我和林渊的故事,

被我的深情打动。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蓄谋已久。网络上关于林渊的消息少之又少,他死后,

林氏集团的股价曾一度暴跌,后来由他的叔叔林建业接管,才逐渐稳定。

我点开林氏集团的官网,上面挂着林建业的照片,一个笑面虎般的中年男人。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江岸曾“无意”中提起,林渊生前,和他的叔叔关系并不好。

当时我只当是豪门恩怨的寻常戏码,并未深究。现在,每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

都像是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脑海。我开始翻看我和江岸的聊天记录。从相识到热恋。

那些曾经让我甜到心坎里的情话,如今看来,句句都是圈套。“念念,你调的香水真好闻,

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念念,你对气味的记忆力真是惊人,比专业的仪器还厉害。

”“念念,如果我能有一种属于自己的味道,我希望是像林渊那样,清冷又干净。

”他在一步步引导我。引导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复刻林渊的味道这件事上。

我真是个天大的傻瓜。我关掉手机,走到窗边。楼下,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驶离。

车牌号很熟悉。是江岸的车。他没走远,他是在等,等我崩溃,等我绝望,等我彻底认输。

我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街角,缓缓地,扯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你们以为,游戏结束了?不。

当我是棋子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已经成了我的猎物。江e岸,林渊。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我没有搬走。不仅没搬,我还找家政把公寓打扫得一尘不染,

仿佛那晚的崩溃从未发生。我需要一个答案。一个比“你是棋子”更具体的答案。

我去了我和江岸第一次“偶遇”的咖啡馆。我坐在同样的位置,点了一杯同样的拿铁。那天,

我因为思念林渊而失神,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一个男人身上。那个男人就是江岸。

他穿着白衬衫,气质干净,笑着说没关系。现在想来,那件白衬衫上,

似乎也萦绕着一缕极淡的木质香气。和林渊的味道,同根同源。我在咖啡馆坐了一个下午,

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是江岸。他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意。他径直向我走来,在我对面坐下。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被打垮。”“怎么,还想再上演一出偶遇的戏码?”我端起咖啡,

语气平静。他耸耸肩,给自己点了杯美式。“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哭鼻子。

”“让你失望了。”他盯着我,眼神探究:“苏念,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被骗了一年,还能这么冷静地坐在这里喝咖啡。”我笑了。

“大概是铁做的吧。”“毕竟不硬一点,怎么扛得住你们兄弟俩的算计?

”江岸的脸色沉了沉。“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放下咖啡杯,

身体前倾,直视着他的眼睛,“别拿什么棋子来敷衍我。你们费了这么大功夫,

演了一年的戏,就为了复刻一瓶香水?”“这听起来,可不像林氏集团继承人该有的格局。

”江岸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没想到我能这么快冷静下来,并且开始分析。他沉默了片刻,

似乎在权衡什么。“告诉你也无妨。”他靠回椅背,神情倨傲,“我哥在一年前的车祸里,

伤到了嗅觉神经。”我心头一震。失去了嗅觉?对于一个以香水闻名的家族继承人来说,

这无疑是致命的打击。“他失去了嗅觉,就无法再掌控林家的香水帝国。而我们的叔叔,

林建业,正虎视眈眈。”“所以,他需要《追忆》。”“那不仅仅是一瓶香水,

那是他的标志,他的名片,是他用来震慑所有人的武器。”“他要让所有人知道,

就算他‘死’过一次,他林渊,依旧是那个独一无二的林渊。”江岸的语气里,

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原来如此。一场关于嗅觉、权力和生存的豪门内斗。而我,

是他们用来制造最关键武器的工匠。何其荒唐,何其残忍。“所以,你们就找到了我?

”“对。”江岸毫不掩饰,“你是业内最有天赋的新人,嗅觉灵敏,最重要的是,你对我哥,

有种近乎病态的执念。”“利用你的感情,是成本最低,效率最高的办法。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在谈论一笔划算的买卖。我看着他,

这个我曾以为是救赎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只有胜利者的傲慢和对失败者的蔑视。

“我明白了。”我站起身。“明白就好。”江岸端起咖啡,以为我准备黯然离场,“苏念,

你是个聪明人,就当这是一场梦,醒了就……”他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我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我拿起桌上我那杯没喝完的拿铁,对着他那张英俊的脸,

劈头盖脸地泼了过去。咖啡的温热液体顺着他的发梢滴落,狼狈不堪。

咖啡馆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江岸彻底愣住了。我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然后俯身,在他耳边,用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轻声回敬他:“江岸,别闹了。

”“游戏结束了。”“你和你哥,都该醒醒了。”第四章我甩下这句话,

在全场惊愕的目光中,转身离开。走出咖啡馆,阳光刺眼。我却没有感觉到一丝温暖。

江岸的话,像无数根钢针,扎进我的四肢百骸。利用我的感情,是成本最低,

效率最高的办法。成本最低……效率最高……原来我长达一年的爱恋,我毫无保留的付出,

在他们眼里,只是一场可以量化的交易。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涌了上来,视线变得模糊。

**在墙上,身体缓缓滑落。巨大的悲伤和屈辱,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坚强,可心脏还是会痛。痛到无法呼吸。我恨他们。恨他们的残忍,

恨他们的无情。更恨自己的愚蠢和天真。我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进去,任由眼泪肆虐。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停在我面前。一个冷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闹够了?

”我抬起头,泪眼婆娑中,对上了林渊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他还是那身风衣,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可怜的流浪猫。江岸跟在他身后,脸上还带着咖啡渍,

脸色铁青。“哥,你看她,就是个疯子!”林渊没有理会江岸,他的目光依旧锁定在我身上。

“苏念,你想要什么?”他开口,语气像是在谈判。“钱?名誉?

还是林氏集团一个调香师的职位?开个价吧,算是我对你这一年付出的补偿。”补偿?

他竟然用“补偿”这个词。仿佛我所有的感情,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我看着他,

这个我爱了整个青春的男人。我曾经以为,他是天上的月亮,遥不可及,却清冷干净。如今,

月亮从天上掉下来,摔得稀碎,沾满了泥污。我心底的某一根弦,彻底断了。

那根名为“爱”的弦。断得干干净净。我忽然觉得很可笑。我到底在为什么而哭?

为一段虚假的爱情?还是为一个不值得的人?我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擦干眼泪,

直视着林渊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我笑了。不是冷笑,不是苦笑。

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一丝解脱和嘲弄的笑。“林渊。”我轻轻开口,连名带姓地叫他。

“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他眉头微蹙,似乎不解我为何有此一问。

江岸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苏念,别耍花样了,我哥肯给你补偿,你就该偷着乐了!

”我没有理他,只是专注地看着林渊。我的笑容越来越大,大到眼角又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你们费尽心机,拿到了《追忆》。”“你以为你拿回了属于你的味道,

拿到了重回巅峰的钥匙。”“真是太可怜了。”林渊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那是一种被冒犯的阴沉。“你什么意思?”我向前走了一步,凑到他面前,

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意思就是,你们从一开始,

就搞错了。”“那瓶香水,我叫它《追忆》,并不是因为我在追忆你。”“而是因为,

我在追忆你‘死’的那天。”江岸和林渊的表情,同时凝固了。我嘴角的笑意,

带上了几分恶作剧般的残忍。“你们以为,那瓶香水的主调,是属于你的木质香?”“不,

你们错了。”“它的主调,是那天海水的咸腥味,是雨后泥土的潮湿味,是断裂的松木味。

”“哦,对了。”我顿了顿,满意地看着他们脸上逐渐浮现的惊骇。

“我还加了一点特别的东西。”“一种很罕见的化学合成物,气味很特别,像腐烂的杏仁。

”“我查过资料,那种东西,经常被用作一种……效果很不错的神经毒素。”“林渊,

你失去的,应该不止是嗅觉吧?”“告诉我,你拿到那瓶香水的时候,有没有觉得,

那味道……似曾相识?”第五章空气死一般的寂静。林渊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

那不是普通的白,而是一种被抽干了所有血色的、惊惧的白。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旁边的江岸,更是张大了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会知道……”他结结巴巴地开口。“我知道什么?”我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

“我只是一个沉浸在失恋痛苦里,一心只想复刻白月光味道的可怜女人啊。”“哦,

可能是我嗅觉太灵敏了吧。”“一不小心,就把那天留在你哥衣服上,

那点微乎其微的‘背叛’的味道,也给复刻进去了。”“毕竟,那味道太特别了,

让人印象深刻。”我欣赏着他们兄弟俩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

没错,我早就知道了。在林渊“死讯”传来后的第三个月,我就知道了。

我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林渊穿着病号服,虽然清瘦,

但活得好好的。背景是一家国外的疗养院。从那一刻起,我就明白,那场车祸坠海,

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我没有声张。我只是默默地收起了对他的所有爱恋,开始冷眼旁观。

直到江岸的出现。他演得很好,但我从他身上,闻到了一丝和林渊如出一辙的香水味。

那是林家特有的,从不外售的定制香。一个所谓的“远房表弟”,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将计就计,陪他演戏。他引导我复刻林渊的味道,我便顺水推舟。

他以为我是笼中的金丝雀,殊不知,我早已磨尖了利爪。林渊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死死地盯着我,声音嘶哑:“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真好笑。“我是苏念啊。

”我摊开手,“一个被你们骗得团团转,还傻乎乎帮你们制造武器的蠢货。

”“不过现在看来,这件武器,好像有点不听话。

”我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它不仅复刻了主人的味道,还把主人最想隐藏的秘密,

也给一起暴露了。”“林渊,带着神经毒素味道的香水,你还敢用吗?”“你叔叔林建业,

闻到这个味道,会是什么反应?”“他会以为,你掌握了他给你下毒的证据吗?”每一句话,

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林渊的心上。他的身体甚至开始微微颤抖。他以为自己是猎人,

却没想到,从一开始,他就活在我的算计里。“你想要什么?”他再次问出这句话,

但这一次,语气里充满了忌惮和败者的虚弱。“我想要的?”我歪了歪头,想了想。

“很简单。”“第一,把真的《追忆》还给我。你们手里的那瓶,是赝品。”“什么?!

”江岸失声叫道。我瞥了他一眼:“怎么,以为我傻到会把唯一的底牌交出去?我给你们的,

不过是加了点‘料’的半成品而已。”“真正的《追忆》,

才是完美复刻了林渊全盛时期味道的香水。当然,里面干干净净,什么多余的味道都没有。

”林渊的眼中,闪过一丝渴望。“第二,”我竖起第二根手指,

“我要林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疯了!”江岸怒吼,“百分之十?你怎么不去抢!

”“我就是在抢啊。”我笑得眉眼弯弯,“用你们最看重的秘密来抢,不是很公平吗?

”“你……”“阿岸。”林渊打断了江岸,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眼神深处,

暗流汹涌。“好,我答应你。”他竟然答应了。我心中并无意外。对于现在的他来说,

没有什么比拿回属于他的味道,并且不暴露自己被下毒的秘密更重要。“第三,

”我看着他们,“我要你们,给我道歉。”“诚恳地,发自内心地,

为你们这一年来对我做的一切,道歉。”江岸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显然觉得这是奇耻大辱。

林渊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片刻之后,他微微弯下了腰。“对不起,苏念。”他的声音很轻,

却很清晰。“是我们利用了你,欺骗了你。”“我为我和我弟弟的行为,向你道歉。

”江岸在一旁,虽然满脸不甘,但在林渊凌厉的眼神逼视下,也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下了头。

“对……对不起。”我看着他们低下的头颅,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畅快。这句道歉,

太廉价了。廉价到,配不上我那一年被践踏的真心。不过,没关系。这只是利息而已。

真正的本金,我会连本带利,一点一点地,从他们身上讨回来。“很好。”我收起笑容,

神情冷漠。“明天上午,带着股权**协议和那瓶假香水,来这里找我。”“到时候,

我会把真的《追忆》给你们。”说完,我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那对脸色各异的兄弟,

站在原地,像两个滑稽的小丑。第六章我回到公寓,反锁上门,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我的心脏依旧狂跳不止。刚才的对峙,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心力。

我不是神,我也会怕。但我知道,我不能输。一旦我露出半点胆怯,林渊和江岸那两条毒蛇,

就会立刻反扑上来,将我撕碎。我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

“喂,秦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干练利落的女声:“怎么样,小念,鱼儿上钩了?

”“上钩了。”我长舒一口气,“而且比我想象的还要贪婪。”电话那头的女人叫秦瑶,

是一家**所的老板。也是当初给我寄匿名照片的人。她曾是林渊父亲的得力助手,

后来不知为何被林建业排挤出了公司。她对林家的内幕,了如指掌。当我收到照片,

确认林渊未死后,我第一个找的人就是她。我们一拍即合。她要复仇,要夺回属于她的东西。

而我,要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神经毒素的说法,他们信了?”秦瑶问。

“信了。”我冷笑一声,“林渊做贼心虚,根本没胆量去验证。

他现在只怕我把这件事捅出去,让他叔叔知道他没死,还掌握了‘证据’。”“那就好。

”秦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那瓶所谓的‘带毒’香水,你处理好了?”“放心吧秦姐,

我办事,你放心。”那瓶赝品里根本没有什么神经毒素。所谓的“腐烂杏仁味”,

只是我用几种常见的香料,模拟出的一种特殊气味而已。那是一种心理战术。

我赌的就是林渊的疑心和恐惧。而我,赌赢了。“林渊答应给我百分之十的股份,

换取真正的《追忆》。”“百分之十?”秦瑶有些惊讶,“他倒是真舍得下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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