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我苦苦坚持了20天以后,顾予白爆发了。
他苦苦央求我:“月月,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你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冷笑出声,眼角噙着泪。
“是吗?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顾予白眼底闪过一丝怀念,目光落在桌上的信封上。
那是今早,他的白月光寄来的。
我温顺地帮他从邮局将信取了回来,又温顺地买回了新的邮票。
他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他的白月光快回来了。
这些日子的胡搅蛮缠,不过是为了更快更稳妥的推开他。
我发狠似的抢过桌上的信封,撕烂了丢在地上,崩溃地哭出声。
“这五年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心心念念的还是她?为什么你就是不爱我?”
这一哭,用尽了我全身力气,就连我自己,也分不清其中多少是真情,多少是伪装。
顾予白面色复杂地望着我:“姜月,你对我很好,但感情……向来是勉强不来的。”
“你去把孩子打掉,我们……把婚离了吧,我不想继续耽误你了。”
我哭得更狠了,眼泪像丝线似的往外冒。
顾予白眼底的不耐更加明显,他沉下声,说出了那句我想听的。
“够了!”
“我净身出户,把所有东西留给你。”
说完,他再也忍受不了我的哭声,摔门而去。
我也干脆利落地擦干眼泪,预约了流产申请。
顾予白不知道,我等这天已经很久了。
因为,他以为自己净身出户靠着军营里给的工资和津贴能和白月光过上幸福美满的好日子。
殊不知,他的好日子,马上要到头了。
……
我坐在浴缸里,细细回想着这一切。
思索白霜给我打这通电话的用意。
她明明可以求助其他军嫂帮忙,为何要来找我?
服装店最近的生意如日中天。
我闲着也没事,在白霜接连给我打了三个电话以后。
我决定去看看热闹。
到了警局,狱警很快将顾予白带了出来。
他比半年前憔悴了不少,整个人胡子拉渣的,眼底还噙着半圈黑眼圈。
他在见到来人是我时,眼底除了惊讶外,还浮现出一丝惊艳。
我以往很少在他面前打扮自己,想来也是离婚以后想开了,整个人比从前容光焕发了不少。
“姜月?你怎么会来……”
他很意外。
我朝他微微一笑。
“你老婆给我打了电话,说我一定能帮忙,我倒是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有这能耐了,所以来看看。”
他闪着光的眼眸瞬间落寞,苦笑道:
“你说得对,你能帮什么忙,是白霜麻烦你了,不好意思啊。”
我整理衣裙,叹了口气:
“没事,看你也死不了,我就先走了。”
顾予白焦急地站起身:“等等!”
他望着我,低下头来:“这些日子,我一直觉得自己欠你一声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还用警察干嘛?
顾予白如今也不用被关进去了吧?
我摆了摆手,潇洒笑笑:
“没关系,托你的福,我现在过得也算——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