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回的白菜种的很好,才到摊子前就有一堆人围着买。
他让我看顾好,又背了篓子去酒楼卖野味。
我哪里会卖菜,连称都看不懂。幸好萧回托付了隔壁大婶,她帮衬一二。
很快卖完了菜,我百无聊赖的四处看。
无意中看到一顶官轿从眼前晃过,里面坐着的人无比熟悉——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义兄:温行云。
我本来下山的目的就是找他,看他是否受牵连。
顾不上摊子,拎着裙子就要追。
那轿夫腿脚实在快,三两下就不见了人影。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暮雨,怎么了?”
是萧回,他已经卖完野味了。
我深吸了口气:“没有,认错人了,以为那人是你。”
回去的山路依旧崎岖,我边走脑子里边想事情。
温行云从小受我家恩惠,长大后更是靠着我父亲的庇佑谋了个不算差的差事。
家里出事后,成年男眷全被问斩,哥哥也惨死刀下。可温行云居然没事?难道是因为他只是养子吗?
心头思绪缭绕。脑子里翻来覆去一个声音:或许,或许他可以帮我。
萧回看出了点我的心思,过了两天,牵回来一匹骡子。他边喂草料边说:“我过两天要进山,你若是闷了,可以骑着它去集市上逛逛。”
说完提着桶进了厨房。
从我住进来到现在,他都是自觉住在厨房灶门旁边。用木板粗粗搭了,和衣躺在上面。天气已经极冷,他却常常只穿件薄外衫,睡得十分淡然。
不知怎的就想起卖菜大姐曾经问我,萧回床上粗不粗鲁,可还受得住?我脸臊的通红,只觉怎么说都不对,幸好他及时出现,才帮我解了围。
这样一想,他对我真的很好。
又过了几日,萧回准备进山。临走前他替我做了足够吃的饭菜,放进地窖。
又切好了骡要吃的草料,屋前屋后仔细检查了好几圈,这才准备离去,临走前,他要扣绑刀绳,折腾了好一会儿没弄好,我看不下去,接手帮他。
一凑近,萧回就愣了下。
他身形高大,打猎工具也比常***。绳子更是有我小拇指粗,我找到绳结,绕着扣头绑了好几圈。
一抬头,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看着我。
“怎、怎么?”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摇摇头。
他轻叹一声。
“好吧,你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
直到他消失在山路中,我还在想,萧回这样子,仿佛是知道我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