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温行云来接我上京。

而萧回还没有回来。

我一步三回头，想着要不要给他留个信儿。

温行云说：“一个山野村夫，你还真跟他过日子？快走吧。”

语气里的不屑让我愣了一下，他似乎和我记忆中的温润君子有些不一样了。

马车摇摇晃晃走着。

我还在想刚才那抹不对劲，温行云突然问我：“金人的事，你有没有跟那个村夫说过？”

我老实摇头：“没有。”

他不说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开口道：“嫁给这个村夫后，你开心吗？”

“萧回是个好人，他对我很好。”

“那你为什么……不跟着他好好过日子，非要折腾呢？”

那种诡异的感觉再次涌来，我才发现，马车外安静的可怕。

温行云今日穿的极素雅，料子奢华名贵，眉宇里都是得意。

他不该这么得意的，我们要去做的是一件杀头大事。

温行云缓缓打开折扇：“说真的，我不愿意赶尽杀绝。你还这样小，什么也不知道，本来可以好好活着。可你非要出现在我面前……”

“二哥，你在说什么？阿雨不明白。”

他笑了，眼神像在看死人。右手捏住我的下巴，手指冰凉。

“秦暮雨，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们兄妹吗？你爹把我捡回去，当狗一样养着。一面逼着我功成名就，好助力他的势力稳固。一面给你们兄妹二人当玩物，任你们羞辱。”

“我当时就在想，总有一天，我要一个一个弄死你们。”

“死老头子我是没机会了，幸好有你，主动送上门。”

他掀开轿帘，旁边就是湍急的河流。

他要杀我！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要杀我！

我拼命挣扎，还是被他牢牢攥住双手，往河里带。

而后，毫不留情的往河里一推我想挣扎，却被卷的更深。

余光中，看到温行云决然离去。

我使出全身力气，大喊：“二哥——”

温行云身影顿了顿，而后进了马车。

我挣扎到脱力，最后任由河水将我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