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冰冷的刀锋剖开我的肚皮时,我重生了。剧痛和前世濒死的记忆,像两股海啸,
瞬间将我的意识撕成碎片。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层层的皮肉、脂肪、筋膜被切开,
生命正从这道血淋淋的豁口里,伴随着羊水和鲜血,疯狂流逝。“产妇大出血!快!
准备A型血袋!心率在下降!”耳边是医生护士们惊惶的尖叫,
头顶的手术灯惨白得像停尸间的灯。而我的丈夫沈晏,此刻正在做什么?前世的我,
到死都没能想明白。直到我的灵魂飘出身体,看到他紧紧关掉手机,
温柔地对身边那个叫温晴的女人说:“没事,一个骚扰电话。我们继续看秀,巴黎的夜景,
不能被这点小事打扰。”骚扰电话……原来,我拼死为他生孩子时打去的求救电话,
只是骚扰电话。原来,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血流尽而亡时,他正陪着他的白月光,
在巴黎的灯火下,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用力!林昭!听到没有!再不用力孩子就危险了!
”医生在声嘶力竭地对我喊。危险?我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
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危险就对了。不危险,这场戏怎么能开场?
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配合着宫缩的剧痛,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不是为了孩子,
而是为了我自己。我要活下去。我必须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亲手把这份“大礼”,
送到他们的面前。沈晏,温晴,你们的爱情感动了天,感动了地,甚至感动了阎王爷,
把我从地府里又踹了回来。那么,准备好收下我的“贺礼”了吗?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
我的世界,在血色中,重新开启。2孩子被护士抱到我面前,那张皱巴巴的小脸,
眉眼间像极了沈晏。前世的我,看到这张脸,心中涌起的是无尽的母爱和对未来的期盼。
而此刻,我的心脏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甚至泛着恶意的冰碴。“林**,恭喜,是个男孩,
六斤八两,很健康。”护士的脸上洋溢着喜悦。我看着那个小生命,他闭着眼,
小嘴无意识地***着,对这个世界的恶意一无所知。他是无辜的。可他的父亲,有罪。
这份罪,总要有人来偿还。“把他……抱走吧。”我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护士愣了一下,以为我产后虚弱,善解人意地把孩子抱去了婴儿房。我躺在病床上,
感受着***过去后,伤口处传来的、密密麻麻的疼痛。但这远不及我心脏被凌迟的万分之一。
我撑起身体,从床头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和笔。那是我怀孕后期,
满心欢喜地准备写育儿日记用的,没想到,它最终的用途,
是用来书写一份埋葬过去的判决书。“离婚协议书”五个字,我写得极慢,
力道大得几乎要划破纸背。财产分割那栏,我只写了一行字:我,林昭,净身出户。
没有怨偶间的撕扯,没有对半分的斤斤计"计较。他沈晏的一切,我嫌脏。
签下名字的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前世那个愚蠢的自己,在血泊中消散的声音。然后,
我翻过一页,用尽毕生的恶意,写下了另一段话。那是一封“贺信”。写完,
我按下了呼叫铃。“护士,麻烦你,帮我找一个最快的同城闪送。”我对走进来的护士说,
脸上带着产后苍白的、诡异的微笑,“我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礼物’,要送给我先生。
”护士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不解和一丝丝的恐惧。我不在乎。疯子?对。
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疯子。3温晴的别墅在城西的浅水湾,是整个城市最昂贵的富人区。
沈晏为了她,真是一掷千金。前世的我,曾像个小丑一样,找到这里,
哭着求她把丈夫还给我。她当时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赤着脚,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悲伤又无辜地对我说:“昭昭,对不起,我和阿晏是真心相爱的。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个,
才是第三者。”多经典的绿茶语录。所以,
当同城闪送员抱着一个巨大的、被妥善包装好的恒温箱,按响她家门铃时,
我几乎能想象到她那张永远带着无辜表情的脸上,会是怎样的精彩。彼时,沈晏一定也在。
他刚从巴黎回来,时差都没倒,就迫不及待地奔向了他的“真爱”。门开了。
温晴看到门口的闪送员,以及那个巨大的箱子,眼中露出疑惑。“您好,是温晴**吗?
这里有一份您的加急件,寄件人是林昭女士,嘱咐务必让您亲手签收。”听到我的名字,
温晴的脸色瞬间变了,而她身后的沈晏,更是皱起了眉头,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她又想搞什么鬼?”沈晏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温晴却柔柔一笑,接过签收单:“阿晏,
别这样说昭昭,她可能……只是想通了,想祝福我们吧。”她永远都是这么善良,
这么善解人意。签完字,闪送员将那个巨大的恒温箱交到她手上,转身离去。箱子很重,
温晴一个趔趄,差点没抱稳。沈晏连忙上前扶住,
嘴里抱怨着:“林昭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送这么个东西来干什么?”他们一起,
将箱子搬进了客厅。箱子上,贴着我亲手写的那张“贺信”。“夺人丈夫,喜得贵子,
祝你们百年好合。”短短十六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瞬间刺破了客厅里温馨的氛围。
沈晏的脸色铁青,他以为这又是我什么恶毒的诅咒。而温晴,则捂住了嘴,眼眶瞬间就红了,
泫然欲泣:“阿晏,昭昭她……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沈晏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
粗暴地撕开封条,打开了箱子。下一秒,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了豪宅的宁静。箱子里,
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任何报复性物品,只有一个躺在柔软襁褓里,
哭得满脸通红的、鲜活的婴儿。婴儿的身旁,静静地躺着那份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沈晏和温晴,彻底石化了。他们看着那个孩子,又看看那张贺信,再看看那份离婚协议。
恐惧、荒诞、不可置信……所有的情绪,在那一刻,都化作了温晴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叫。
“啊——!”沈晏,恭喜你。你和你的真爱,终于有了爱情的结晶。
这个你连出生都懒得见证的孩子,现在,我把他完完整整地,还给你了。
4沈晏冲到医院的时候,我正在喝一碗傅恒医生特地嘱咐护士给我准备的粥。
他是这家顶级私立医院最年轻的妇产科主任,也是我的主刀医生。一个很英俊的男人,
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温润,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他似乎看出了我状态不对,
特地多关照了几分。病房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沈晏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双眼赤红地冲到我病床前。“林昭!你是不是疯了!”他的咆哮声,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粥,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才抬起眼皮,淡淡地看着他。“疯了?
”我轻笑一声,反问道,“沈晏,在我躺在手术台上大出血,给你打电话,你却直接挂断,
陪着温晴在巴黎看秀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疯了?在我拼死拼活,从鬼门关里爬出来,
给你生下儿子的时候,你怎么不来问问我疯没疯?”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歇斯底里,
却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他伪善的外皮,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自私。沈晏的脸色一白,
呼吸一滞。“我……我不知道你那么严重!我以为……”“你以为什么?”我打断他,
眼神冰冷得像淬了寒冰,“你以为我只是小题大做?你以为女人生孩子,
就像母鸡下蛋一样轻松?沈晏,我们结婚三年,你连我A型血,而你是O型血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们的孩子有溶血的风险,你不知道我这一胎怀得有多凶险!”这些话,前世的我,
从未有机会说出口。此刻,我将它们化作最锋利的武器,字字句句,都插向他最虚伪的心脏。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由白转青,最后,只能恼羞成怒地将所有问题归咎于我。
“就算我有错!你也不能把孩子当成一个物件一样送人!他也是你的儿子!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他指着我,手指都在颤抖。“狠心?”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沈晏,是你亲口告诉我,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那么,
在一个不被期待的婚姻里,不被父亲期待的孩子,又算什么呢?我把他送给你们,
成全你们的爱情,让他拥有一个‘相爱’的家庭,难道不是一种慈悲吗?
”“你……你这是歪理!”“是不是歪理,你去问你的温晴。她最懂爱情了。”我收起笑容,
眼神彻底冷了下来,“离婚协议你看到了,签个字,我们两清。孩子归你,房子车子存款,
都归你。我只要一样东西。”“什么?”沈晏下意识地问。“自由。”我说完,
不再看他一眼,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傅恒医生走了进来。
他看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看到了沈晏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走到我病床边,看了一眼监护仪上的数据,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口吻,
对沈晏说:“这位先生,产妇需要休息。你在这里,会影响她的术后恢复。请你出去。
”沈晏正要发作,却在对上傅恒那双镜片后冷静而锐利的眼睛时,莫名地矮了半截气势。
那是一种上位者对另一种上位者的审视,与金钱无关,是知识和专业赋予的绝对权威。
“我是她丈夫!”沈晏不甘地吼道。“很快就不是了。”我闭着眼,轻飘飘地补了一刀。
傅恒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对沈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晏最终还是被“请”了出去。病房里恢复了安静。傅恒没有走,他调整了一下输液的速度,
然后低声问我:“你还好吗?”我睁开眼,看着他。这个男人,是我重生后,
除了冰冷的器械和刺鼻的消毒水味之外,感受到的第一丝属于人类的关怀。我摇了摇头,
又点了点头。“死不了。”我说,“傅医生,谢谢你。”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怜悯。我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他说,“好好休息,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毫无波澜。男人?我不会再相信任何男人了。我的人生,
确实刚刚开始。一场,只为复仇而开启的人生。5.净身出户,
我带走的只有自由沈晏是被沈家的司机强行拖走的。而我的“壮举”,
则以光速传遍了我们共同的社交圈。最先打来电话的,是我的婆婆。电话一接通,
她那尖利刻薄的声音就刺了过来:“林昭!你这个毒妇!我们沈家是造了什么孽,
娶了你这么个丧尽天良的东西!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要,你还是不是人!
”我把手机拿远了些,等她骂累了,才淡淡地开口:“妈,沈晏没告诉您吗?
他跟温晴是真爱。我这个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现在我主动退出,成全他们,
您不该为您的儿子感到高兴吗?”“你……你还敢顶嘴!”婆婆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顿了顿,继续说,“还有,别再叫我‘妈’了,我嫌恶心。以后,
您的儿媳妇,叫温晴。”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第二个电话,
是我曾经最好的闺蜜打来的。“昭昭,你是不是产后抑郁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孩子是无辜的啊!你快去跟沈晏道个歉,把孩子接回来,
夫妻哪有隔夜仇……”她苦口婆心地劝着。我静静地听着,直到她说完。“说完了?”我问。
她愣了一下:“啊?”“你上次找我借钱,给你男朋友买那块十万块的表,钱我没让你还。
上上次,你工作出了纰漏,我拜托沈晏帮你摆平。上上上次……”我一件件地数着,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我们……我们当然是朋友啊!”她的声音开始发虚。
“是吗?”我冷笑,“那你知不知道,沈晏和温晴在巴黎度假的消息,就是你告诉我的?
你一边劝我‘夫妻没有隔夜仇’,一边把他出轨的消息当成笑话一样,讲给别人听。你觉得,
我们还是朋友吗?”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我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挂断,拉黑。
最后一个电话,来自我的父母。他们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失望。“昭昭,回来吧。
跟沈晏认个错,日子还得过下去。你一个离了婚还生过孩子的女人,
以后可怎么办啊……”我闭上眼,前世的绝望再次涌上心头。就是这样的话,困了我一辈子。
为了“日子过下去”,我忍气吞声,委曲求全,最终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一块冰冷的墓碑。
“爸,妈。”我开口,声音平静却坚定,“我不会回去了。以前,我为你们的面子活,
为沈晏的爱情活,但我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从今天起,我只想为自己活一次。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如果你们还认我这个女儿,就给我一点时间。
如果你们觉得我丢了你们的脸,那从今往后,我就当没有生过。”说完,我挂了电话。世界,
终于清净了。三天后,沈晏派律师送来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他同意离婚,同意我净身出户。
我看着那份协议,笑了。他大概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惩罚我,羞辱我。他以为,
离开了他,我林昭会活不下去。我签下自己的名字,将协议递还给律师。“告诉沈晏,
”我说,“我感谢他的成全。”出院那天,没有人来接我。我换下病号服,
穿上自己带来的衣服。那是一条简单的牛仔裤和一件白T恤。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苍白,身材因为生产还没完全恢复,小腹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很狼狈。但我的眼神,
却亮得惊人。我走出医院大门,外面阳光正好。我张开双臂,拥抱着这久违的自由。
我一无所有。我无所畏惧。沈晏,温晴,你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我的复仇,也一样。
6.没有你,我的世界终于天亮了离开沈家,我做的第一件事,
是租了一间小小的单身公寓。第二件事,是找工作。所有人都以为,
我林昭是一个只会依附男人的菟丝花。他们都忘了,嫁给沈晏之前,
我是国内顶尖设计学院的优秀毕业生,手里握着好几个国际大奖。
只是为了沈晏一句“我不想你那么辛苦”,我就傻傻地放弃了我的事业,洗手作羹汤,
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家庭主妇。现在,我要把我亲手丢掉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再捡回来。
我投出的第一份简历,就有了回音。面试我的人,是“风尚”设计公司的创始人,
一个在业界以挑剔和毒舌闻名的女魔头,江宁。她看着我的简历,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林昭?三年前拿过‘红点之星’的那个林昭?”她抬起头,眼神锐利地审视着我,
“你这三年,死了?”这个问题,尖锐得近乎刻薄。我却笑了。“差不多。”我说,“江总,
您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以前的林昭,已经死了。现在站在您面前的,
是一个全新的,为了设计可以拼命的林昭。”江宁挑了挑眉,似乎对我的回答有些意外。
她扔给我一个平板:“城西有个废弃的纺织厂,下周要竞标改造成一个创意文化园。三天,
给我一份概念设计稿。让我看看,你这个‘死而复生’的人,还剩下几分才华。”这是考验,
也是机会。我接了过来:“好。”接下来的三天,我几乎没有合眼。
我去了那个废弃的纺织厂,在堆满灰尘和蛛网的厂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我测量,我画图,
我构思。前世的记忆,成了我最大的金手指。我知道未来几年最流行的设计风格,
我知道**对文化产业的扶持方向,我知道什么样的设计,最能打动人心。三天后,
我将一份完整的设计稿,放在了江宁的办公桌上。她看得极其仔细,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翻动纸张的沙沙声。许久,她终于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是怎么想到,用光影来重现当年纺织女工工作的场景的?”她问。“因为技术会过时,
建筑会老去,但光不会。光是记忆,也是希望。”我回答。江宁沉默了。半晌,
她合上设计稿,对我说了三个字:“你被录用了。”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
重新驶上了正轨。我开始疯狂地工作,加班,出差。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
贪婪地吸收着所有与设计相关的知识。我的名字,开始重新在设计圈里流传。
那个曾经的天才设计师林昭,回来了。而且,比三年前,更加耀眼,更加锋利。
我再也没有去关注沈晏和温晴的生活。因为我知道,很快,我们就会在另一个战场上,
再次相遇。而这一次,我将是那个,手握屠刀的人。7.她的天堂,
成了他们的地狱我猜得没错。没有我的日子,沈晏和温晴的天堂,迅速沦为了地狱。
这些消息,都是我从一些旧日的“朋友”那里听来的。她们如今见我东山再起,
又纷纷凑了上来,言语间充满了讨好,以及对温晴幸灾乐祸的八卦。“昭昭,你是不知道啊,
那个温晴,简直就是个废物!”一个曾经劝我跟沈晏道歉的“闺蜜”,
此刻正绘声绘色地跟我描述着,“孩子半夜哭,她嫌吵,直接让保姆抱去别的房间。
奶粉冲多少度,尿布怎么换,她一概不知!沈晏说了她几句,她就只会掉眼泪,
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我搅动着咖啡,没有说话。这太正常了。温晴这种女人,存在的价值,
就是为男人提供情绪价值和浪漫幻想。琴棋书画,风花雪月,她样样精通。
可一旦落地到柴米油盐,屎尿屁的现实里,她那身仙气,就会被熏得荡然无存。“还有啊,
”另一个消息灵通的富家太太压低了声音,“沈晏的妈妈,根本就看不上她。嫌她家世普通,
又嫌她娇气。上次我去做客,亲耳听到他妈指桑骂槐,说‘有些女人,
就是上不了台面的狐狸精,只会勾引男人,连个孩子都带不好’。那个温晴,脸都白了!
”我能想象到那个画面。我的前婆婆,从来都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以前她对我百般挑剔,
不过是因为沈晏爱我。如今,沈晏为了温晴抛妻弃子,她只会把所有的不满,
都发泄在温晴这个“罪魁祸首”身上。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孩子,
那个我亲手送出去的“礼物”,成了压垮他们爱情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似乎天生就跟温晴不对付。温晴一抱他,他就哭。别人抱,就没事。他频繁地生病,湿疹,
腹泻,感冒发烧,折腾得整个沈家鸡飞狗跳。沈晏的公司本就繁忙,
回家后还要面对一个哭哭啼啼的“仙女”和一个病病殃殃的婴儿,他的耐心,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消磨殆尽。他们开始频繁地争吵。为了孩子的抚养问题,
为了婆媳关系,为了那些曾经被爱情光环掩盖住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那个曾经被沈晏捧在手心里的白月光,如今,也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而我,林昭,
这颗他随手丢弃的饭粒子,却在另一个地方,发着光,灼着他的眼。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