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我行尸走肉般回到和路韩洲同居的军区大院 。
开始机械地收拾东西,把这三年里路韩洲送给我的所有礼物——子弹头吊坠、勋、玩偶、口红,一样一样扔进垃圾桶 。
正当我把最后一个勋扔掉时,门锁响了 。
路韩洲,不,是路玉峰走了进来 。
他模仿着路韩洲的声线,“青苒,扔什么呢 ?”
我的声音嘶哑,裹着刺骨的嘲讽:“这些东西,你看着不眼熟 ?”
路玉峰脸上的笑容僵了瞬,慌忙岔开话题 :
“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是因为照片的事吗?别难过了,我已经让技术部把照片都撤干净了。发布者我也已经送进监狱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敢议论你。选拔名额没了就没了吧,反正每三年都会有一次选拔 。”
我心口像被针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
他们兄弟俩,真是一个比一个会演戏 。
夜里,路玉峰洗完澡出来,在我身边躺下,从背后抱住我,温柔地吻着我的耳垂 。
我僵硬地忍着,迷迷糊糊间,却听见他梦呓般溢出两个字:“沫沫…… ”
短短两个字,像冰锥狠狠刺穿心脏 。
我猛地清醒,浑身血液冰凉 。
原来不止路韩洲,连路玉峰每次和我睡,心里想的也是宁沫沫 !
我用力推开他,声音发颤:“我今天生理期…… ”
路玉峰被我突如其来的反应弄愣,最终妥协叹气:“好,不碰你,就抱着你睡 。”
我僵硬地被他搂着,强忍着恶心和痛苦,直到后半夜才昏沉睡去 。
二天,我麻木地起床洗漱,去军区办理退伍手续 。
得知手续需要五天才能办完,我直接拿手机定了五天后的机票 。
刚准备离开政治部,一个战友突然急匆匆喊住我 :
“***苒,参谋长让你赶紧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有急事 !”
我心头一沉,不祥的预感翻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