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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沈音独自去医院做的检查。

拿着化验单,六神无主的从医院出来时,天空下起暴雨。

她给傅砚北打去电话,可电话接通后,只有助理公事公办的声音。

“夫人,傅总在开会,如果有想说的话,我可以为你转达。”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傅砚北再也没有接过她的电话。

所有的通话,都是转达。

沈音问:“下雨了,傅砚北可以来接我回家吗?”

助理沉默了片刻,说:“我给您打辆车吧,傅总在开会。”

开会?

沈音看着手机里***半小时前发来的傅砚北和一个女人在咖啡店的照片,久久没说话。

她最怕暴雨闪电,从小到大每次傅砚北都会提前来接她。

可距离傅砚北上次接她是什么时候,久远到,她都已经记不清了。

“夫人?”

助理一直等着沈音说话,沈音一言不发挂了电话。

冷风裹挟着雨水拍在沈音脸上,湿漉漉的,她已经分不清那是雨还是泪。

……

做了一天的蛋糕,被扔在垃圾桶里。

晚上,沈音和傅砚北互相背对着躺在同一张床上。

傅砚北靠在床头,拿着手机一直在和一个人聊天。

沈音不用看都知道,聊天框另一边的人是谁——傅砚北三年前招的秘书楚桉,有一头天蓝色的长发。

她见过楚桉一次。

在一次知道傅砚北出轨的时候,她头脑一热冲到公司,红着眼质问楚桉为什么要抢别人的丈夫。

楚桉却认真地纠正她:“我没有抢,是傅砚北自己走向我的。”

“沈小姐,如果我是你,我就直接放手,你再怎么拖着他,傅砚北也不会再爱你了”

楚桉那笃定又不屑的样子让沈音气红了眼,她抬手想扇破那张虚伪的脸。

手却被傅砚北牢牢抓住,随后整个人被他推开。

她重重摔在地上,看着傅砚北护在楚桉身前,厌恶的呵斥她:“沈音,你是不是有病?!”

背后打字的声音,伴着傅砚北偶尔的轻笑。

沈音红了眼眶,转过身看着傅砚北轻声说:“今天做的蛋糕糖放多了,好难吃啊。”

她的声音回荡在室内,傅砚北毫无反应。

以往互相分享生活的日子早已经一去不复返。

沈音又干涩的找了个话题:“傅砚北,你呢?你今天有遇到什么事吗?”

傅砚北终于开口:“没有。”

沈音哑声:“是没有还是不想和我说?”

傅砚北不耐的放下手机:“你又要吵是吗?”

“我没有想吵……”

沈音下意识解释,可看着傅砚北冰冷的脸。

她想说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算了……”她说。

算了。

沈音曾经不懂,为什么婚姻会逼疯一个人。

直到她一次次等傅砚北的回复等到深夜,一次次争吵后又卑微求复合。

她不受控制的变得多疑、恐慌、悲观、一身戾气,每天都在跟傅砚北争吵。

为一件衣服,为一个承诺,为生活中所有大大小小的琐事。

然后他嫌她烦,他嫌她吵,他变得只想摆脱她。

现在,他终于可以如愿了。

二天,沈音去医院复查。

主治医生是她认识多年的朋友,看着化验单的眉头皱得死紧。

沈音双手紧张地交握:“顾辞,告诉我实情吧。”

顾辞终于叹了口气,只说:“这些天,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吧。”

沈音像被人用锤子猛砸了下天灵盖,最后挤出一句话:“……我知道了。”

她恍恍惚惚地起身,刚走到门口,顾辞却忽然开口问:“都这样了,你还不和傅砚北离婚?”

沈音整个人僵在原地。

沉默片刻后,她坚定道:“不。”

即便是要死了,她也要折磨傅砚北最后的时候。

这是他欠她的。

走出诊室,沈音本想回家,却在走廊又猛地顿住了。

前方,她看见傅砚北正带着楚桉在走廊等号。

下一秒,傅砚北也看见了她,皱眉朝这边走来。

沈音攥紧手快步往外走去,手腕却被傅砚北牢牢握住。

傅砚北低头看着她手里的化验单。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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