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我拿着精心挑选的方案找他，他略带愧疚地说学业太忙，没时间考虑结婚。

第二年，他终于结束了最忙的阶段，答应和我一起试婚纱，但我穿着婚纱等了24小时，只等来他睡过头的消息。

今年，我取消了婚礼策划。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顾寒川，不是结婚的事…”

话还没说完，他那边传来女孩惊喜的声音。

顾寒川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我盯着手机，没有回拨。

时间很快到了顾寒川回国的日子。

他发消息让我去机场接他，我没理会。

他又打电话，说他只有回国当天有空。

第二天就要回研究室，接下来几天都没时间。

为了避免谈话出现变数，我还是去接了他。

因为堵车，我晚上十一点才到。

机场夜晚灯火通明。

透过玻璃，我看到苏雨桐把额头贴在顾寒川宽阔的后背上，左右摇着脑袋，像是在撒娇。

我用力按了喇叭，两只惊鸟这才分开。

顾寒川认出我的脸，走过来拍车窗。

“不是让你七点到吗？看看现在几点了！”

我将车窗摇下一条缝，看着他被冻得发白的脸。

“堵车。”

顾寒川气得要说更多，我打断了他。

“你再不上车，你师妹要冻死了。”

顾寒川一顿，没法继续跟我争吵，赶紧打开后车门先让苏雨桐进去。

然后他看着我，无声地催促我下车帮忙搬行李。

我拿着手机，回复同事的消息，无视他的眼神。

车里，苏雨桐通过后视镜打量我。

我平静地回望，目光落在她脖子上那条很眼熟的围巾上。

这是顾寒川的围巾，他每年冬天都会戴的那条。

去年圣诞节，顾寒川勉强答应和我看电影。

电影结束后，我被寒风冻得发抖。

旁边有个男孩把围巾围在女朋友脖子上，命令她不许摘下来。

我很羡慕，用胳膊肘碰了碰顾寒川，向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