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那天,我带着儿子在岳父家忙活了一整天。刚要开席,楼下邻居打来电话:“小李,
你家是不是又炒辣椒?呛死人了。”我心里一沉。我老婆邱佳梦——对辣椒严重过敏,
连闻都不敢闻。我立刻拨电话过去,她接得很快。那头传来短暂的停顿,像是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她笑得自然:“航班临时取消,我在家做饭呢。”她的语气太稳,稳得像排练过。
我顺口应了几句,却感觉整颗心都凉了。那一刻,我知道——这事不对劲。夜深,
我对岳母说要回公司取文件。没人知道,我连夜带着儿子,踩下油门,朝家奔去。
01中秋那天,我带着五岁的儿子,在岳父家忙活了一整天。杀鸡、择菜、摆碗筷,
热气里飘着团圆的味道。岳母一边擦桌子一边问我:“佳梦那边联系上了吗?航班几点到?
”我擦了擦汗,笑着说:“说是晚上八点多到,到时候我去接她。”岳父笑:“这丫头,
工作忙也不能老这样,今年中秋又差点赶不上。”我点点头,心里却有点失落。
饭还没上桌,楼下的邻居老李突然气冲冲地走进院子。“小李,
你们家做饭能不能关下窗户?辣椒味太呛了,我老伴有肺病,受不了。”我愣了一下。
岳母手上的筷子一顿,说:“我们这锅里又没放辣椒啊。”我心里咯噔一下。家里?
我下意识摸出手机,拨通邱佳梦的电话。“喂?”她的声音有点喘。“老婆,
家里是不是进贼了?邻居说你家厨房那边有烟,说是辣椒味。”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那几秒像刀子一样,一点一点割在我心上。她忽然轻轻笑了笑,
语气柔得几乎让人放松:“没有进贼,是我的航班取消了,我一个人在家做饭。
你和儿子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们。”她的语气完美,像从剧本里照搬出来的。
我盯着窗外昏黄的天光,嘴角挤出一点笑。“那就好,注意别忘了关火。”挂断电话,
我抬头看了看岳母。她正低头剥花生,一脸放心。“妈,
我突然想起公司一个文件落在家里,得回去拿一下。怕耽误明天交资料。
”岳母抬头:“这时候?要不吃完再走?”“文件重要,来回也就两个小时。
”我笑着拍了拍儿子的头,“跟爸爸走,明天早上再回来。”儿子欢快地答应,
完全没察觉我的神情。等车开出村口,我看了一眼后视镜。夜幕压下来,远处灯火稀疏。
儿子靠在座椅上睡着了,小脑袋一点一点。我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微微发抖。
辣椒味。那三个字像钉子一样敲在脑子里。佳梦对辣椒严重过敏,连闻都不敢。
我们结婚六年,她从没自己炒过辣椒。那锅烟,怎么来的?车速越来越快,
仪表盘上的数字一格格往上跳。夜风灌进车里,我的眼睛被吹得发酸。
我不断在脑子里推演各种可能。航班取消,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她真的在家?
还是……有人在?我强迫自己冷静。一切都可能是巧合。可心底那股冷意,
怎么都压不下去。凌晨一点,车停在小区门口。保安亭的灯还亮着。老保安看到我,
愣了下:“哎,小李,你不是出差了吗?你老婆刚跟人一起走呢。
”我手里的车钥匙差点掉地上。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她?跟谁?
”老保安皱了皱眉:“没看清,男的,挺高的。两人一前一后走的,提着个行李箱。
”我点点头,挤出笑:“可能是同事。”他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啊,忙也要注意身体。
”我没再说话,抱起熟睡的儿子,快步上楼。门锁没换,指纹识别正常。屋里一片安静,
连冰箱的嗡鸣声都听得清楚。我轻轻放下儿子,给他盖好毯子。然后打开客厅灯。
茶几上有两个空碗,筷子摆放得整整齐齐。水池里泡着两只杯子,杯口的水渍还没干。
厨房的油烟味很淡,但能闻出——确实炒过辣椒。我站在原地,
看着那碗里的油花一点点凝固。心口那股寒意,彻底压不住了。卧室门半掩着。
床单有明显褶皱,枕头换过方向。我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凉的。那一刻,
我心里空得发疼。从客厅到卧室,所有一切都像被重新摆放过。太干净,干净得反常。
**在门边,深吸一口气。手机震了一下。是佳梦的消息——【老公,今天好累,
我先睡了。等你回来。】发信时间:五分钟前。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指尖僵硬。这短信,
发给谁看的?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条件反射地抬头。隔壁有人夜班回家,
铁门哐当一声关上。我回过神,看着那条短信,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好啊,佳梦。
”我轻声笑了。笑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听起来像另一种冷。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街灯昏黄,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辣味。远处,夜色静得可怕。
我忽然想起老保安说的那句话——“你老婆和刚才那男的,走了没多会儿。
”手机屏幕亮着,短信还在那儿。她说她“在家做饭”。我看着那几个字,眼前一阵发黑。
窗外的风一点点吹进来,带着凉意。我缓缓关上窗,转过身,看着这间熟悉又陌生的家。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事情,不对劲。我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
指尖停在她的名字上几秒,最终收了回来。是该打电话问清楚,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放进口袋,轻轻关上卧室门。“儿子,睡吧。”我低声说。灯光下,
我的影子在墙上被拉得很长。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个被困在黑夜里的陌生人。
02儿子睡得很沉。我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小脸,脑子里一团乱。客厅的钟走得很慢,
秒针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窗外没风,连树叶都不动。我起身,悄悄走出卧室,关上门。
脚步踩在地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客厅里依旧那样整齐。太整齐了。我蹲下检查茶几。
两个碗、两双筷子、两个碟子。一双筷子头上还有淡淡的唇印。我盯了几秒,
伸手摸了摸碗沿,温度早就没了。那股油烟味还是存在,混着一点男士香水味。
我拿出手机,打开灯光,沿着地砖往厨房走。就在冰箱旁边,我看见一排鞋印。
男士皮鞋的印子,尺码大概四十二。印子是往外走的,浅浅的,却清晰。
我低头看自己的鞋。完全对不上。喉咙发紧,我盯着那几枚印子足足看了半分钟。
然后拍了照。厨房没什么异常。灶台干净,垃圾桶是空的。
油瓶的位置被挪动过——往右偏了三厘米。我心里一凉。佳梦平时做饭的时候,
习惯一切对齐。她强迫症很严重。我轻轻打开冰箱,里面有啤酒,两瓶空的,一瓶没喝完。
我不喝酒,她也不碰啤酒。我把瓶子拿出来看,瓶口有口红印。
另一瓶则有男士烟灰掉进去的痕迹。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回到客厅,
我注意到沙发靠垫歪了。我伸手扶正,手指摸到一截烟头,嵌在缝隙里。那是“双喜”。
家里没人抽这种。我拿纸巾包好。又走到洗手间。毛巾架上挂着两条毛巾,都湿的。
洗脸池里有两枚牙刷——她的粉色那只被挪到了靠右。有人用过。我摸着那毛巾的边缘,
隐约能闻到一股古龙水味。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闻过。卧室门轻轻推开。
床单皱得厉害,被子摊在床头。枕头一个高,一个低。**近,能闻到残留的香水气。
不是她的味道。我站在床边,胸口像被堵住一样。几秒后,我深吸一口气,
伸手把床单掀起。有几根头发,短的。男的。我找了个干净的信封,小心夹进去。
再拿手帕包住烟头。灯光从床头落下来,把我的影子拉长。那一刻,我的手在抖,
但脑子反而清醒。我打开电脑,登录航空公司官网。输入她的名字和身份证号。
航班信息——她订的那趟航班,准点起飞。乘客名单里没有她。**在椅背上,
笑了一下。笑声里带着讽刺。我打开她的微信。最后一条消息,
还是半小时前那句“我先睡了”。我没有回。窗外的灯灭了几盏。小区彻底安静下来。
我走到窗边,看着对面那栋楼的反光。突然,一个细节闪进脑子。玄关。我回身走到门口。
门后挂着她的手提包,拉链没拉。里面有两张票根,一张是上周的机票,
一张是刚取出的电影票。电影票上的名字——“刘德峰”。我盯着那行字,目光变冷。
刘德峰。我听她提起过,是她公司的项目经理。我握紧拳头,骨节发白。夜色压下来,
我的脑子却越来越清晰。一个个细节串在一起:辣椒味、啤酒、鞋印、电影票。
一切都有了答案。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那盏还亮着的吊灯。手里拿着手机,
盯着她的微信头像。她在笑。那张照片拍得温柔又干净。可我现在看,只觉得讽刺。
我输入一句话:“老婆,到了没?”消息发出去,迟迟没有回。
我又发了一条:“航班号发我,我去接你。”十分钟过去,屏幕依旧安静。
**在沙发上,闭上眼。忽然——“叮——”信息弹出。【老公,今天好累,我先睡了。
等你回来。】发信时间:五分钟前。我抬头看向窗外。凌晨两点。她说她“先睡了”。
可邻居说,她跟那男的走了没多久。我的手指收紧,手机发出轻微的“咔”声。
我看着那条信息,心跳变得很慢。所有的温情,都在那一刻彻底冷掉。儿子翻了个身,
轻轻叫了我一声:“爸爸。”我放下手机,走过去替他盖好被子。他睫毛很长,
小手还握着我白天给他的小玩具。我摸了摸他的头。心里一片寂静。我知道,
我必须查清楚。我重新走进客厅,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小型录音笔。
这是我工作时常用来记录会议的。我把它放在桌上,默默地看了一眼整间屋子。然后,
我关掉灯,回到卧室。靠着床边坐下,听着墙上钟表的滴答声。窗外风又起来了,
带着一股凉意。我闭着眼,脑子里浮现她的笑、她的语气、她的那句“航班取消”。
所有的温柔,像一场设计好的戏。我睁开眼。那一刻,我已经不再相信巧合。天快亮了。
楼下传来垃圾车的声音,刺耳又突兀。我拿起手机,点开一个航班记录截图保存了下来。
接着,把相册里拍的鞋印、碗、烟头,全都备份到云盘。做完这些,**在沙发上,
沉默地笑了一下。笑得冷。窗外第一缕晨光透进来,把地板照得发亮。
我看着那一排鞋印的照片,心里一句话浮上来——这事,没那么简单。03第二天早上,
天刚亮。儿子还在睡,我收拾好,泡了杯茶。茶味苦,我却喝得很稳。
屋子看起来一切如常。可每一样东西,我都知道它被动过。我打开窗,让风进来,
把昨夜的味道彻底吹散。然后,拿出手机,点开佳梦的微信。“老婆,昨晚没休息好吧?
我和儿子准备回岳父家了。”我发出去,她很快回:“好啊,你们慢点开车,
我这边忙完项目,明天也回去。”字打得稳,语气自然。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
我盯着屏幕,嘴角一点弧度都没有。她撒谎的样子,太熟练了。我拿起外套,
带着儿子去吃了早饭。送他去幼儿园后,我坐进车里,发动引擎。导航输入:她公司地址。
那是一栋写字楼,外墙灰白。**在车里,看着员工陆续走进门。他们神情各异,
步伐匆忙。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三十多岁,
穿着笔挺西装,头发一丝不乱。他手里拿着公文包,嘴里叼着烟。保安和前台都认识他,
笑着打招呼。他随意挥手,神态自信。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刘德峰。他走进大楼,
我掏出手机,调出昨晚那张电影票照片。上面的名字,跟刚才那个男人的工牌一模一样。
确认无误。**在车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后。脑子里一片冷静。中午,
我故意等在附近餐馆。她公司的人陆续出来吃饭。我装作随意,在旁边的座位点了碗面。
不久,刘德峰也出来。他和两名下属边走边聊,语气嚣张:“这次市政项目要是能搞下来,
公司得给我升职。”其中一人笑:“邱主任帮你不少吧?听说她在甲方那边关系不错。
”刘德峰笑得意味深长:“她?那关系可不止‘不错’。”几个人哄笑。我低头吃面,
筷子差点折断。那笑声在我耳边炸开。他走过去时,手机铃响,他接起:“喂,佳梦?嗯,
忙完一起吃饭?行,老地方。”我抬头看着他走远,眼神一点点冷下去。下午两点,
我去了电子市场,买了个小型GPS***。晚上八点,
他那辆黑色轿车再次出现在公司楼下。我戴上鸭舌帽,慢慢靠近,假装经过。他在打电话,
背对我。我蹲下系鞋带,顺手把***贴在他车底。一气呵成。回到车上,
我打开定位软件,看着红点闪烁。心里那股压抑的怒火,开始转为冰冷。夜里九点。
我坐在客厅,儿子睡在房间。窗外雨开始下。我盯着定位屏幕。红点从公司移动,
半小时后,停在——我家小区。我笑了。那笑没有声音,像空气在碎裂。我屏住呼吸,
看着那个定位点在小区门口停留十分钟,然后又转到了小区另一头。
那里有个偏僻的车库出口,监控死角。他在那里待了快一个小时。凌晨时,
红点才慢慢离开。我一直盯着屏幕,眼睛都没眨。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
同事见我精神不好,问是不是太累。我笑笑,说:“家里有点事。”下班后,我没回家,
直接开车去了她公司附近。傍晚,她从大楼里出来,手里提着文件袋。她脸上带着笑,
看起来温柔体贴。那笑,是我最熟悉的样子。可我看到她身后,刘德峰正从侧门走出来。
他朝她挥了下手,她装作没看见,快步走向路边。他笑了一下,掏出手机。
她的手机屏幕同时亮起。她犹豫了两秒,还是接通。我听不到内容,
但能看见她微微皱眉,嘴角的笑在隐忍。他们分开走。她走向地铁口,他开车离开。
我握紧方向盘,跟上他的车。红点再次跳动,路线稳定。半小时后,
他的车停在一家西餐厅。我远远看着他进了包间,没多久,佳梦也到了。
她换了件浅色外套,头发盘起。两人面对面坐下。灯光暖黄,像一场安静的背叛。
我坐在车里,什么都没说。只是拿出手机,对准那间窗户,按下了录影。他们举杯,笑。
她眼里有光。那是她对我早就没有的温度。回到家时,已是深夜。雨停了,
地上湿漉漉的。我关上门,靠在墙上,闭眼几秒。然后,打开电脑,调出定位记录。
红点停在她公司、公寓、还有我家。三处地点,来回交替。一切都太规律。
就像计划好的。我拉开抽屉,拿出之前包好的烟头、短发、照片。桌面上摊开这些证据,
我的呼吸一点点稳下来。那一刻,我不再激动。我知道,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出轨。
第二天早上,我带儿子去幼儿园。路上,接到她的电话。“老公,昨晚你没回岳父家吗?
”“太晚了,怕打扰他们。”她轻声笑:“那今晚早点睡,别太累。”语气温柔,
像什么都没发生。我“嗯”了一声,挂了。指尖在方向盘上轻敲。
脑子里只有一个名字:刘德峰。这个人,我得见见。傍晚,我去她公司附近的咖啡厅。
点了杯美式,坐在靠窗。不久,刘德峰进来。我站起,冲他微微一笑。“刘经理吧?
我见过你几次,在公司活动上。”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哦,您是?”“邱佳梦的老公,
李明亮。”他脸上那一瞬的僵硬,我看得清楚。不过转瞬即逝,他伸手:“久仰久仰,
嫂子可真能干。”我笑着回应:“确实,工作上她帮我不少。”我们坐下。我请他喝咖啡,
他客气地推辞两句,最后还是接了。聊了一会儿,他慢慢放松,开始侃侃而谈。谈工作,
谈项目,谈合作。言语间,不时提到她的名字。“邱主任真是聪明,做事干脆,
我跟她配合得挺好。”我点头:“听她提过你,说你能力强。
”他笑得更开:“那得多谢她提携。”他话多,带着几分自得。语气轻浮,眼神飘忽。
我看着他,端起咖啡,掩饰住笑意。半小时后,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他拍着我肩膀:“有机会一起吃顿饭,好好聊聊。”我笑:“行。”他离开后,
我目送他的背影,眼神一点点暗下去。夜风从门口灌进来,带着咖啡香。我坐在那里,
脑子里浮现昨晚那场饭局的画面。他举杯时的神情,和她看他的目光。我伸手拿出手机,
打开定位记录。红点在移动。目的地——我家小区。屏幕上那一抹红,像火。我盯着它,
手指缓缓握紧。04刘德峰的车停在我家小区那晚,我整整盯着定位屏幕到凌晨。
他待了两个小时,才离开。红点一路往回开,最后停在市中心一处公寓楼。
我保存了坐标。那地方,我知道——是他名下的房。第二天早上,我带儿子去幼儿园。
他问我:“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笑笑:“很快。”声音平静,
连我自己都听不出真假。回到车上,**着座椅,闭眼两分钟,然后发动引擎。
脑子里在想的,不是她,而是下一步。光靠猜,不够。我需要证据。中午,
我去了电子城。一口气买了四个***头,两支录音笔,一张备用内存卡。
卖家看了我一眼,笑着说:“装家里防小偷吧?”我淡淡点头。回到家,
我仔细检查了每个角落。卧室的灯罩下,天花板角落,客厅的装饰画后面,厨房的吊柜里。
我动手安装时,小心地戴上手套。摄像头的小红灯闪了一下,我心跳随之一颤。几秒后,
系统显示——连接成功。我看着监控画面:空荡荡的家,干净整齐。画面静得吓人。
我关上电脑。该回公司了。下午,部门例会。经理在讲项目进度,我几乎没听进去。
手机放在腿上,震动。我低头——佳梦的信息。【今晚我不回家,加班到很晚,别等我。
】我打了几个字,又删掉。最后回:【好,注意安全。】她的回复几乎是秒到:【嗯。
】我抬头,继续听经理说话。手心在冒汗。晚上十点,我回到家。儿子早睡。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监控画面在跳动。客厅空着,厨房灯暗。
我盯着卧室那一帧。时间一点一点往前走。十点半。十一点。
门口的红外感应突然亮了一下。门开了。她进来了。穿着白色衬衫,手里提着袋子,
神情轻松。她四处看了看,放下包,走到厨房。开始烧水、切菜。然后,
从袋子里拿出两只碗。我盯着画面,眼神一点点冷下去。十一点零八分。门口再次亮。
一个男人的影子出现在门外。他进来时没开灯,直奔厨房。
摄像头捕捉到半张脸——刘德峰。他笑着,伸手从后面抱住她。她没躲,轻轻推了他一下,
语气半嗔:“你就不怕邻居看见?”他笑:“怕什么?反正你老公出差。”两人笑着碰杯。
红酒瓶子碰出的声音,在我耳朵里像针。我坐直,盯着屏幕,手指握紧鼠标。视频里,
她靠在他肩上,低声说:“那个标书我改好了,你明天拿去。”“放心,我这边搞定。
”他声音低沉。“只要这次拿下项目,咱俩都能升。”“明亮那边呢?
”“他不会知道的。”我盯着她的嘴型,清楚地读出了那句。心里一阵绷紧。
她不仅出轨,还把我的项目文件泄露给他。我呼吸慢下来,目光一点点冷。
屏幕上的两个人亲密无间,像一对旧情人。笑声温柔,像刀。我点下录制键。
视频安静地保存。我关掉电脑,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客厅的灯没开。
夜色从窗外渗进来。我没有爆发,也没有喊。只有一种彻底的冷静,
从脚底一直爬上脊背。第二天早上,我照常送儿子去上学。回家路上,车窗外的阳光刺眼。
我戴上墨镜,脸上没表情。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让他们继续演。下午,我去公司找借口调岗。“李工,临时调去总部两周,
帮忙审项目文件。”经理点头同意,还夸我积极。离开办公室时,我打电话给岳父。
“爸,最近我得在总部忙一阵,可能回不了家,你那边房产证先给我,
我顺便帮你改下抵押***的名字。”岳父没多想,痛快答应:“行,明天给你拿过去。
”挂了电话,我的嘴角动了动。晚上,我没回家。我在附近旅馆开了间房。
电脑放在桌上,监控画面连接着。十点半,她又回来了。
依旧一样的动作:煮水、换衣、等人。十一点,刘德峰出现。一模一样的节奏。
我看着他们举杯、谈笑、接吻。屏幕里的笑容越来越熟练。我点开录音笔的同步文件。
她的声音清晰传来:“那个项目的报价表,你改成三千八十万,别多一分,也别少。
”“这数是你老公给的?”“是公司内部价,我截的图。”“你真狠。
”“这是我们都想要的机会。”她笑得轻。我听着,冷得发抖。录音存储完成。
***上移动硬盘,把所有资料打包。凌晨三点。屏幕里,她送他出门,笑着挥手。
门关上,她靠在门边,表情复杂。几秒后,她转身去收拾桌子。动作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