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叔伯兄弟,都是跟我父亲一起闯荡过来的,一艘大船光有船长可不行,还得仰赖众位水手,咱们温氏的船才能走得平稳长远。”
“所以,新董事长的位置,还是得通过民意选举,有能者居之。”
宋莹莹按捺不住,率先抢话:“姚总是老董事长的女婿,自然是有能者!”
我好整以暇地把下巴挑向宋莹莹的方向,怀里抱着我的小光,不置一词。
当现有的矛盾解决不了时,就要把矛盾扩大化,自然会有利益相关者替我冲锋。
果然,一听到人人都有机会继任董事长,有些人坐不住了。
有人建议按股权大小来决定董事长位置。
有人建议凭业绩和年限论资排辈。
姚望听着大家的七嘴八舌,一直握着我的手心早已微微出了一层薄汗。
很显然,除了论论姻亲,他哪边都排不上个儿。
正当众人争执不下时,宋莹莹狗腿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姚总怎么办,老董事长病重的时候,可一直拿他当继承人培养呢!”
众人安静,我不气也不恼,语气异常平和。
但只这一句,就宣判了姚望的死刑。
“我爸临终的遗言是让他照顾我,而不是继承我家的公司。诸位刚刚也在灵堂听到了,如果我老公一心铺在事业上,又怎么能完成照顾我的任务呢?”
“所以,从今天开始,姚望正式从温氏离职,以后在家全部精力照顾我,这才不辜负我爸的嘱托。”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姚望腾地起身,感觉骂我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以为他很会隐忍,可我比他更能忍。
我没闲心陪他演戏,牵着小光离开。
上辈子我死于高楼坠落,正是因为他一直在公司营造我已经积郁成疾的假象。
搞得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太过思念父亲,所以在尾七这天自杀身亡。
除了我的导盲犬,零个人怀疑我的死因。
可小光在我的葬礼上大叫,却给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
从它的心声中,我听到了宋莹莹虐杀它的全过程,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我们一人一狗抱在一起,小光轻轻地舔我的耳垂。
我的泪腺已经萎缩,流不出眼泪。
可听了小光的遭遇,我的眼眶还是隐隐作痛。
小光:“麻麻,我后来听到了姚望和宋莹莹的对话,是他们在你的饭菜里下了药,才让你看起来一直浑浑噩噩的。”
“你要小心过两天来的保姆,那是宋莹莹的妈妈,专门给你下药来的!”
我心下大惊。
他们欺我看不见,竟然让那个**的妈登堂入室了。
上辈子我还一直以为姚望是为我好,才请人照顾我。
原来是往我的眼皮子里插钉子啊。
我立刻打电话给了爸爸公司里的老部下,我要行使我大**的权力!
所有的合同,都必须有人送到我家里来,读给我听。
而且不能是同一个人,必须是不同部门的不同人。
只要公司里的人多跟我见面,说话,就会知道我压根没有什么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