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给神秘笔友“鲸”写了半年信,字字句句都是我最隐秘的心事。终于要见面了,
我激动地跑去约定的图书馆,却看到我对门那个清冷温柔的学长,
正拿着我送他的那本《深海》。他抬起眼,对我笑了笑:“你好,我是鲸。
”第一章:鲸来信了深夜十一点,手机震了一下。我垂死病中惊坐起,划开屏幕。
发件人:鲸。邮件内容很短:“周六下午三点,南图三楼靠窗的位置,我等你。
我会带一本《深海》。”我的心脏开始疯狂擂鼓。鲸,我的笔友,我们通信整整半年,
终于要见面了。我把脸埋进枕头,无声尖叫。半年了,我把自己所有不敢说的心事,
都写信告诉了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包括我暗恋对门的周屿景学长。我甚至在信里,
用几千字描述了周屿景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领口袖口洗得干干净净,
手腕上那块表盘的银光,晃得我一下午都心神不宁。而鲸,总能用最温柔的文字回复我。
他说:“喜欢一个人,就像在自己的世界里,升起了一颗只为他闪耀的星星。
”他说:“他的优秀不是让你自卑的理由,而是让你变得更好的动力。
”他简直是我的人生导师,灵魂知己。我激动地从床上弹起来,光着脚跑到阳台。
对面的窗户还亮着灯,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影映在窗帘上,是周屿景。他好像在接电话,
声音很低,听不清楚。我趴在栏杆上,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我赶紧缩回来,
拍拍自己的脸。冷静!林渺渺!你马上要去见你的灵魂知己了!
可万一……万一鲸是个抠脚大汉怎么办?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点开那封邮件,
指尖在“回复”按钮上悬了半天。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鲸。“别怕,我不是坏人。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怎么知道我在害怕?我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你怎么证明?
”那边几乎是秒回:“证明不了。但我可以保证,你见到我,不会失望。”这该死的自信。
我咬着唇,回了个“好”,然后关掉手机,重新躺回床上。脑子里一半是鲸,一半是周屿景。
想着想着,我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如果鲸就是周屿景,那该多好。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甩甩头。不可能,周屿景是天上的云,
而我只是地上不起眼的泥。我们唯一的交集,就是住对门,和偶尔在电梯里尴尬的相遇。
他甚至,可能都不知道我的名字。第二章:他知道了多少周六很快就到了。
我提前一个小时就开始在镜子前折腾。衣柜里的裙子被我翻了个底朝天,
最后选了一条最普通的白色连衣裙。妆也化了又卸,卸了又化。我怕太浓,又怕太素。
最后顶着一张自以为清新自然的脸,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出门。一打开门,
就撞上了正要锁门的周屿景。四目相对。他今天也穿了件白衬衫,
但不是我上次在信里描述的那件,这件的领口似乎更挺括一些。他手上没戴表,手腕很白,
骨节分明。“下午好。”他先开口,声音像被泉水洗过一样干净。“学、学长好。
”我紧张得舌头都快打结了。他对我笑了笑,那双漂亮的眼睛弯了一下,然后按了电梯。
我的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气氛安静得可怕。我低着头,
死死盯着自己的帆布鞋尖。“出去?”他又问。“嗯,去图书馆。”我小声回答。“正好,
我也去。”我的脑子“嗡”地一声。他去图书馆干什么?他一个大四的,论文都搞定了吧?
我不敢问,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电-梯到了。他先走出去,很自然地帮我按着开门键。
“谢谢。”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了出去。我没敢回头看他有没有跟上来,
一路小跑到南图门口,才扶着膝盖喘气。心脏砰砰直跳,不知道是因为跑的,还是因为他。
离三点还有二十分钟。我走进图书馆,直奔三楼。靠窗的位置已经有不少人了,
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男生。他背对着我,穿着一件条纹T恤,面前放着一本……《深海》。
是他!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汗。我该怎么打招呼?说“你好,我是渺渺”?
还是“你好,我是‘想吃火锅’”?(这是我的笔名)我正在原地纠结,
那个男生突然转过头,看到了我,对我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我愣住了。
这……这就是我的灵魂知己?他的长相不能说丑,
但和我想象中温润如玉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尤其是那个笑容,让我生理性不适。
我感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就在我准备转身逃跑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渺渺?”我僵硬地转过身。周屿景站在我身后,手里也拿着一本《深海》,
一模一样的版本。他微微蹙着眉,看着我,又看了看那个条纹T恤男。“你在等他?”他问。
第三章:两个《深海》我的大脑瞬间宕机。两个《深海》,两个男人。这什么情况?
条纹T恤男显然也愣住了,他看看我,又看看周屿景,然后举起手里的书,
试探性地问:“想吃火锅?”我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正好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属于周屿景的,清冽的皂角香气瞬间将我包围。我浑身都僵住了。
“不是。”周屿景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带着一丝不悦,“她等的是我。”他说着,
揽在我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紧,几乎是半抱着我,绕过那个条纹T恤男,
走向另一个靠窗的空位。我的腿都是软的,完全是被他拖着走的。直到坐下,
我的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周屿景……是鲸?这比我幻想过一万次的场景还要魔幻。
他把我按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在我对面坐下,将手里的《深海外》放到桌上。“吓到了?
”他问,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和。我看着他,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眼底像落满了星星。“你好,‘想吃火锅’。”他顿了顿,补充道,
“我是鲸。”轰——我的脸瞬间爆红,热度从脖子根一直烧到头顶。他知道了。
他知道我所有的心事。知道我暗恋他,知道我对着他的背影犯花痴,
知道我把他衬衫的褶皱都研究了一遍。社死,大型社死现场。我想立刻钻到桌子底下去。
“那个……”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开口,“刚才那个人……”“大概是巧合。
”周屿景说得云淡风轻,“这本书最近很热门。”我信你个鬼。我死死盯着他,
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但他太坦然了,眼神清澈,表情真诚,
仿佛真的只是一场巧合。“你的笔名,很可爱。”他又说。我恨不得当场去世。谁能想到,
我当初为了激励自己减肥,随手取的笔名,会被暗恋对象当面念出来。
“学长……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我鼓起勇气,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如果他一早就知道,那这半年来,他岂不是在看我的笑话?周屿景看着我,眼神很深。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我:“你第一封信里,说你家阳台上的多肉,
被对门邻居家的猫打翻了。还记得吗?”我当然记得。那是我们通信的开始。
我因为多肉被打翻,心情郁闷,就给一个匿名的邮箱地址写了第一封信。
“记得……”“那只猫,”周屿gether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是我的。
”第四章:他的猫,我的多肉我的瞳孔地震。他的猫?
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只叫“年糕”的肥美英短,它经常趁周屿景不注意,
从他家阳台跳到我家阳台。所以,我当初那封充满怨念的控诉信,精准地投递到了正主手里?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我的声音都在抖。“嗯。”周屿景坦然承认。
我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要被羞耻感冲开了。这半年来,我像个傻子一样,对着正主,
疯狂输出对他的爱意和幻想。我还跟他说,周屿景学长家的猫好肥,一看伙食就很好,
不像我,天天吃食堂。我还说,周屿景学长晾在外面的衬衫好好闻,
是不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洗衣液。救命。我双手捂住脸,感觉没脸见人了。“抱歉。
”周屿景突然说,“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我从指缝里看他。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
表情有些认真:“一开始只是觉得有趣。后来……你的信,很有意思。”“有意思?
”我重复了一遍,这是在嘲笑我吗?“不是嘲笑。”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
“是很……生动。让我觉得,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你。”不一样的我?平时在电梯里遇到,
我连头都不敢抬,话都说不利索。可在信里,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吐槽,犯花痴,讲心事。
“你的信,我都有好好收着。”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我的心,
不合时宜地漏跳了一拍。“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小声问。“因为,”他倾身向前,
压低了声音,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我想知道,‘想吃火-锅’,到底喜欢‘鲸’,
还是喜欢‘周屿景’。”他的眼神像一张网,把我牢牢困住。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睫毛很长,鼻梁很高,嘴唇的颜色很淡,看起来很软。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完全无法思考。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上来。我喜欢鲸的温柔和智慧,
也贪恋周屿景的英俊和优秀。现在,这两个人合二为一了。“我……”我张了张嘴,
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又笑了。“没关系。”他坐了回去,
靠在椅背上,姿态放松,“你可以慢慢想。”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喉结滚动,
划出一个性感的弧度。我看得有点呆。“所以,
我信里写的那些……关于你的……”我还是忍不住,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嗯,都看到了。
”他放下水杯,语气平常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比如,你说我锁骨上有一颗痣。
”我:“!”“你说我打篮球的样子很帅。”我:“……”“你说,想摸摸我的腹肌。
”我“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图书馆里所有人都朝我们看了过来。我恨不得立刻原地蒸发。周屿景也站了起来,
对我伸出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他的嘴角噙着笑,眼里满是促狭。“坐下。
”他说,“别激动,只是说说而已。”我僵硬地坐了回去,把头埋得低低的。够了,别说了,
再说我就要报警了。第五章:想摸腹肌吗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一句话都没说。
周屿景也没再提那些让我脚趾抠地的信件内容,他开始跟我聊一些关于考研和未来的规划。
他的声音很好听,不急不缓,条理清晰。如果忽略掉我们之间那层尴尬又暧昧的关系,
他确实像一个完美的学长,在给学妹指点迷津。可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我的脑子里,
全都是“想摸摸我的腹肌”这几个字在无限循环。天啊,我怎么会写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
“林渺渺?”周屿景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啊?”我茫然地抬头。
他无奈地看着我:“你还在想腹肌的事?”我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没有!
”我大声否认,欲盖弥彰。他低笑出声,胸腔震动,连带着桌子都微微发颤。“好了,
不逗你了。”他收起笑容,正色道,“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在信里展现的自己,很可爱,
也很真实。所以,不用觉得尴尬。”他越是这么说,我越觉得尴尬。“走吧。”他站起身,
“不早了,我请你吃饭。”“啊?不用了……”我下意识地拒绝。“就当是,
为我的猫打翻你的多肉,正式道个歉。”他拿起桌上的两本书,不容置喙地说。
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跟在他身后,像个小跟班。我们并排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偷偷看他,他的侧脸线条很完美,下颌线清晰。一阵风吹过,
他额前的碎发被吹起,露出光洁的饱满的额头。“想什么呢?”他突然转过头来问。
我吓了一跳,赶紧移开视线。“没……没什么。”“又在想我的腹肌?”他凑过来,
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上,又麻又痒。我感觉我的耳朵要烧起来了。
“周屿景!”我气急败坏地喊他的名字。“嗯?”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个人,绝对是腹黑,
切开来里面全是黑的。他哪里是温柔学长,他分明就是个疯批!“想摸吗?”他又问,
声音更低了,带着蛊惑的意味。我的心脏疯狂地跳动,几乎要冲出胸膛。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好像有一个漩涡,要把我吸进去。鬼使神差地,
我伸出了手。就在我的指尖快要碰到他衬衫下摆的时候,我猛地清醒过来。我在干什么!
我闪电般地收回手,脸红得能滴出血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看着我,
眼里的笑意快要溢出来了。“哪个意思?”他明知故问。我羞愤欲死,转身就想跑。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心很热,干燥有力。被他握住的地方,像有电流通过,
一路窜到我的心脏。“跑什么?”他拉着我,不让我走,“饭还没吃。”我挣扎了一下,
没挣开。他的力气很大,但又没有弄疼我。“周屿景,你放开我!”“不放。
”他耍赖似的说,“你还没回答我,晚饭想吃什么。”我真的要被他气哭了。
怎么会有人这样?这和我认识的那个清冷学长,完全是两个人!第六章:他家的浴室最后,
我还是被他拖着去吃了饭。是一家很安静的私房菜馆。吃饭的时候,他恢复了正常,
没有再逗我。我们聊了些学校的趣事,鲸也给我讲了些他大学四年遇到的好玩的人和事。
气氛竟然还不错。吃完饭,他送我回家。站在家门口,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林渺渺。
”他又叫我。“嗯?”我回头。“以后,还可以给你写信吗?”他问。我愣住了。都见面了,
还写什么信?微信不香吗?“当然,”他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补充道,
“是以‘周屿景’的身份。”我的心,又开始不听话地乱跳。“可以吗?”他又问了一遍,
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我看着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他笑了,像得到了糖果的小孩。
“那说定了。”我逃也似的打开门,冲了进去。靠在门上,我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声比一声响。这都什么事啊。我在沙发上坐了好久,才慢慢冷静下来。手机亮了一下,
是周屿景发来的微信好友申请。他的头像是他的猫,年糕。我点了通过。
他的对话框立刻弹了出来:“到家了?”我回:“嗯。”“早点休息,晚安。”“晚安。
”简单的两句对话,我却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第二天是周日,我睡到自然醒。拉开窗帘,
阳光很好。我伸了个懒腰,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刚喝了两口,门铃响了。
我通过猫眼一看,是周屿景。他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服,头发还有点湿,像是刚洗完澡。
我打开门。“学长?有事吗?”“那个……”他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指了指自己家门,
“我家浴室的热水器坏了,可以……借用一下你家的浴室吗?”我:“啊?
”“房东电话打不通,物业说要等明天才有人来修。”他解释道,表情看起来很真诚。
我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还有身上那件被水汽浸得半湿的T恤,
隐约能看到底下紧实的肌肉线条。我的脑子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起昨天那个关于腹肌的话题。
“可……可以。”我听到自己说。“太谢谢了。”他松了口气的样子。我把他让进来,
指了指浴室的方向。“你用吧,我给你拿新的毛巾和浴巾。”“好。
”我从柜子里翻出新的毛巾,递给他。他进去后,我站在客厅,感觉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浴室里很快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我的脑海里,开始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水汽氤氲的浴室,水流从他宽阔的肩膀滑过,流过紧实的胸膛,没入……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