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晚向来也是说一不二的,既然已经许给了马奴,此事便也绝无转圜。”
他愣在原地,随即嗤笑一声,故作踉跄着退向门外。
“江晚,本公子醉了,方才都是胡话,你可千万别当真。”
话音未落,他忽又折返,一把夺过桌上那件嫁衣。
“萱儿喜欢这件,明日你若非穿不可,便自己去账房支银子买吧。”
我几乎气笑了。
“夜禁时分,你让我上哪儿去买?”
“江晚!”
谢景之猛地停步,脸色阴沉。
“你还真想买?非要拿自己的终身大事与我赌气?”
“你可知道,明日你嫁了马奴,失了身子…即便后悔了跪着求我,我也绝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哦。”
我淡淡应声。
随他吧,反正那嫁衣是谢夫人送来的,我也用不上。
耐心耗尽,我啪地一下关上房门。
门外传来他气极的冷笑低咒。
“好,好!江晚,你就倔吧!明日我不去救你,有的是你哭的时候!”
第二日,大雪。
谢景之不紧不慢迎亲拜堂、敬酒,眼看着就要入洞房了。
好友暗暗提醒。
“景之,你莫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谢景之愣了半响,才故作恍然道。
“哦,你说江晚啊。”
“行吧,看在你的份上,我便勉为其难去救救她。”
说着又转向魏萱儿,柔声道。
“夫人放心,江晚已是嫁过人了,即便回来也只能做个无名无分的通房,她往后若是不懂府中规矩,你打杀了便是。”
此时,前往马场的道路已被冰雪彻底覆盖。
谢景之想也没想,立刻找来数百人连夜清雪开道。
他风尘仆仆赶到时,我与马奴早已圆房。
当着众人的面,谢景之猛地跪倒在雪地里,眼眶通红,颤手指着我。
“江晚!你薄情寡义!你…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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