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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所在的医院和病房号,不知怎的被扒了出来,挂在了网上。

很快,一群自称正义使者的人,举着牌子聚集在我的病房楼下。

他们朝我的窗户扔鸡蛋,烂菜叶,甚至有人送来了花圈,上面写着‘老不死,早点上路’。

保安驱散一波,马上又会来新的一波。

我拉上窗帘,躺在病床上,听着外面的***,面无表情。

可女儿和女婿马上就来了。

她坐在轮椅上,由女婿推着,拿起扩音器:“你们不要再骚扰我妈妈了。她是我妈妈,做什么都是对的。”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同情和议论。

“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帮她说话?”有人忍不住喊道。

女儿苍白的脸上滑下两行清泪:“她是我妈,无论她怎么对我,这都是我该受的。”

女婿红着眼圈,紧紧握着轮椅扶手,仿佛在极力克制。

有人低声骂我:“这老太婆真是修了八辈子福,才有这么个蠢女儿!”

一行人上了楼,走进了我的病房。

女儿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小心翼翼的期待。

我目光扫过她打着石膏的腿,最终落在她脸上,开了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我屙床上了,帮我处理一下。”

女儿愣住了,随即,一种近乎狂喜的光芒从她眼中迸发出来!

“妈!您……您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她声音都在发抖。

女婿知道女儿有洁癖,一步上前:“我来吧!”

“不行,我来!妈,我来!”女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答应,仿佛这是什么恩赐。

她艰难地操作轮椅,在女婿的帮助下,开始处理污秽。

整个过程,她忍受着难闻的气味,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刚清理完,我瞥了一眼床头的水杯:“水凉了,倒杯50度的来。”

女儿连忙照做,用温度计量好,小心翼翼端来。

我抿了一口,直接吐在地上:“太烫!我要43.5度,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

女儿的手抖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回去重倒。

来回折腾了五六次,她才勉强达到我要求的标准。

水刚喝完,我又指着病床的机械按钮:“床的角度不对,调成36度,我靠着舒服。”

女儿趴在床边,一次次微调,累得气喘吁吁。

女婿的脸色越来越青,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当我第三次以‘角度差了0.5度’为由呵斥女儿时,女婿终于爆发了!

他一把推开女儿,巨大的拳头带着风声朝我的老脸砸来!

“我受不了了!你这个老巫婆!我打死你!”

女儿发出凄厉的尖叫,不顾一切地扑过来,用自己残疾的身体死死抱住女婿的腰!

“住手!你不能打她!”她哭喊着。

女婿怒吼:“她这么对你,你还护着她?你是不是疯了!”

女儿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和决然:“她是我妈!”

她盯着女婿,一字一顿地说:“你要再这样对我妈不敬,我就和你离婚!”

女婿像被抽干了力气,踉跄后退,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这混乱的一幕早已被门口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拍了下来,传到了网上。

视频经过剪辑,只留下我刻薄刁难、女儿卑微伺候、女婿愤怒动手以及女儿以离婚相护的高光片段。

“商界木兰受尽屈辱,痴孝女以死护母!”视频配着这样的标题,再次引爆全网。

这一次,网络上的声浪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汹涌,都要恶毒。

我的照片被P成遗像,在各大社交平台传播。

有人开始人肉我早已过世的老伴,在他的网络墓园里留下***。

他们说:“这老太婆不死,天理难容!”

我还是不为所动,只是每天变着法儿的折磨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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