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诚一愣，潜意识地朝着角落画的位置看了看，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用力的摇摇头。

微叹了一声：“你打吧，我不信你会把宁宁打死！”

宁宁见爸爸突然变了想法，着急地大喊。

“爸爸，你怎么了？你也不爱我了吗？”

宋诚红着眼走到宁宁身边，在她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趁机在耳边说了几个字。

宁宁当即就安静了下来，泪眼巴巴地看着我喊：“外婆，你打吧，我不怕疼。”

看着宁宁的脸，我一阵恍惚，但还是平静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10。

没想到刚刚还闹着要报警的宋诚，现在却大喊着“不要”。

“茜茜还没入土，就把警察招来了，鬼都会寒心吧。”

我的眼睛在宋诚和宁宁之间来回跳动，咬着牙问道。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宋诚一脸无奈。

“妈，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你变成这样，更不知道什么事瞒着你了。”

“茜茜是意外走的，我也是接到警察电话才知道，没有瞒你什么啊。”

大哥趁我恍神的功夫赶紧抱走宁宁。

“小妹，你别折腾大家了行吗？”

“茜茜的车祸是警察给的结论，主要是这和宁宁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抓住一个孩子不放干啥！”

我像是没听到大哥说的话，眼睛把宁宁从头打量到脚。

“舅爷爷，我才刚失去妈妈，难道就要跟着失去外婆吗？”

这句话，让看着茜茜长大的大哥一下没绷住，抱起宁宁走过来甩了我一巴掌。

“这就是你要看到的，把一个孩子逼成这样？”

“我告诉你，你再打宁宁一下，我也不认你这个妹妹了，以后宁宁就是我亲外孙女，再也不准她见你。”

宁宁哭着示意大哥放她下来，然后走向烧纸钱的火盆。

顾不上烫手，端起铁盆，吃力地走向垃圾桶。

“外婆，你不喜欢我烧纸，我再也不烧了好不好。”

“你不要不喜欢我，我们两个吵架，妈妈知道会伤心的。”

宋诚急忙接过宁宁手里的铁盆，小心地检查她的手有没有烫伤。

宁宁小手摊开，红彤彤的样子让看见的亲朋都红了眼。

“宁宁别怕，我们都会代替妈妈来爱你。”

“我们不要这个外婆了，你还有爸爸、有奶奶……”

宋诚抱起宁宁小跑去一边的休息室。

大哥想跟着过去，却被宋诚严词拒绝了。

“大舅，你还是管好自己妹妹吧，宁宁姓宋，不是让你们王家人当玩具耍的。”

大哥被一个晚辈这样说，但到底是我的错，他也不能还嘴，只能对着我瞪眼。

“王文静，没了女儿，又失了女婿和外孙的心，以后有你后悔的！”

大哥开了头，其他人的指责声压都压不住。

一些宋家的亲戚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看都闹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再忌讳。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毁了自己女儿的葬礼，还让亲外孙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你真是天下第一人，哪有你这样当***。”

我置若罔闻，淡然地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警察来的很快，在场的人抢着跟警察告状。

“警察，这里有人打孩子，是不是要关起来！”

这时，宋诚正好带着宁宁走了出来。

看到警察，宁宁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去看角落的画，然后才怯怯地回。

“是外婆，她想打死我。”

警察问我：“你为什么打孩子。”

我用手拨开被风吹到我鼻子跟前的纸钱灰，冷漠地回。

“谁让那孩子一直烧纸钱。”

“就因为这个？”

听到我这个理由，连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宋诚的情绪更加激动。

“给自己亲妈烧纸钱有错吗？你是不是有病！”

我无视宋诚的叫嚣，举起右手，收回中间三根手指，摆出接电话的手势在耳边晃了晃。

重新换回温柔的语气，红着双眼，期待地对着宁宁道。

“宝宝，记得这个吗？”

宁宁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外婆，你是……在玩过家家游戏吗？”

听到这个回答，我笑容突然收回，当着警察的面抬起手就又要给宁宁三巴掌。

可警察眼疾手快，一把就将我按住。

我打不到宁宁，急地反复大喊。

“她不是宁宁，我要求给宋语宁做亲子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