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指着商毅，对苏怀音说。

“你看清楚，就是这个人，他从小就是个怪物，是个变态！”

“十几岁网恋，被甩了要死要活，拿刀子在胳膊上划的全是伤痕。他妈为了给他治病，带着他出去散心，遇到泥石流死了。”

“他就是个扫把星，谁沾谁晦气！”

“他害死了自己的亲妈！”

沈宴越说越激动，脸上带着扭曲的快意。

“他就是个怪胎，现在盯上你，就是为了满足他的扭曲心理。苏怀音，你动动脑子好好想一想，一个正常人会爱上自己的弟媳吗？”

“闭嘴！”商毅低吼一声，脸色泛着白。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扫把星，大变态，神经病……”

“你……”

商毅冲过去，就要好好教训沈宴一顿，忽然，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下意识的捂住胸口，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剧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眼神开始涣散，眼球翻滚，露出瘆人的白。

沈宴见状， 像是终于抓到了证据，把苏怀音拉过来大叫：“你看！他发病了！神经病要发作了！”

“他要打人杀人了，快叫保安！”

“沈！宴！”

商毅红着眼，强忍着心脏撕裂的剧痛，一步步上前。

把沈宴逼迫在墙角，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死死按在墙上。

“放开我！大变态——”

此刻的商毅，竟然这么不堪一击，沈宴一挥手臂就把他打倒在地上。

看到商毅倒下，苏怀音的心被狠揪了一下。

“商毅……”

她下意识的上前，却被白如霜拦住。

“别去！”白如霜压低声音。

“他这样子太吓人了，沈宴万一说的是真的呢？说不定他真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到时候咔嚓一下把你……离远点，你少管闲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商毅苍白汗湿的脸庞，盛满痛苦和暴怒的眼神，苏怀音的心像是被扎了一样，钝钝的疼。

她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挣脱白如霜，跑了过去。

她用力拽开沈宴，用身体把他们两个隔开。

“药……在哪？”她蹲在他的身边，声音不大，带着明显的慌乱。

商毅剧烈起伏的胸膛微微一滞，手指颤抖着，试图指向自己的西装内袋，但剧烈的疼痛，让他连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完成不了。

苏怀音不再等待，扒开的双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最后在左边口袋里找到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药瓶。

没有丝毫犹豫，她立刻倒出两片蓝色药片，迅速的喂进商毅的嘴里。

“咽下去。”苏怀音带着命令的口吻说。

商毅性感的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一下。

“苏怀音不要管他，他就是个疯子！”沈宴瘫软在地，捂着自己的脖子说道。

苏怀音回头狠瞪他一眼，用商毅惯用的冷冽口吻，“闭嘴！”

“噔噔噔！”助理艾伦匆匆赶来。

他手里拎着一个极其精致的蛋糕，说取消预定，最后还是订了一个。

商毅说，苏怀音开心的时候，喜欢吃点甜。

看到老板脸色苍白，勉强支撑的样子，艾伦脸色骤变，把蛋糕放到一边，快速上前。

“BOSS，您……”

他显然知道商毅犯了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自责。

“是我的疏忽，没能及时……”

商毅微微抬手，制止住他接下来的话。

他的呼吸已经平稳许多，声音仍有些虚弱。

“下去自己做检讨。”

说完，目光越过艾伦，定在沈宴的身上。

“苏怀音已经自己主动提出了离婚。”

“签字，现在。”

他这么虚弱，竟还顾得上这件事。

他的声音不容拒绝，带着一种上位者经常发号施令的命令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