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把你当做代替，阿梨，你可知千年前的圣女就叫应璃？”

“如今只要你说一句，本宫还能把你送出去。”

姜曦月说着，一双碧色的眼眸里满是高高在上的警告。

可这双眼睛，原本是属于我的。

我的前世是创世青莲的化身，蕴含神力的莲心让我拥有独一无二的碧色瞳孔。

当年戚寒夜在我死前挖出我的心脏给了姜曦月，以为如此就能抢占我的力量。

可他们不知道，莲心认主，千年便会生根发芽，回到我手中，恢复我所有的法力。

如今离千年之期还有三个月，待时机一到，便是我诛杀两个罪徒之时。

我垂下眼，敛去眼底的情绪。

“多谢魔后好意。”

“但我愿意留在尊上身边。”

当晚，我就被带到主殿的寝殿。

仆人捧上一件纯白的衣裙：“公主换上吧，尊上最喜欢白色。”

看着眼前的白裙，我扯了扯唇角。

前世死前，我一袭白衣被鲜血浸透，戚寒夜将弯刀抵在我的脖子上，眼底满是厌恶。

“应璃，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一身白衣，高高在上，真是看的人恶心。”

“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原来你也是会脏的。”

心口处传来钝痛，我深吸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装作不知情地换上白衣。

等了许久，戚寒夜才姗姗而来。

我要跪下行礼，却忽然被戚寒夜挑起下巴。

四目相对，我甚至能在那双瞳孔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下一刻，那倒影化为一片戏谑。

“阿梨，所有人都知道我杀人不眨眼，你说你爱我？”

我目光澄澈的点头：“是。”

我没有撒谎。

毕竟前世，我是真的爱过戚寒夜的。

我给了他无数机会，可最后，他还是碾碎我们的承诺，将我逼上绝路。

前世被他的长剑贯穿心口的痛，至今还留在我的神魂之中，不敢忘，也不会忘。

我一字一句地开口。

“我是真的爱你的。”

许是我的话是足够真挚，戚寒夜看着我的眼神一点点回温。

最后，几乎变成一种缱绻。

他终是松了手，凑近，呼吸撒在我的鼻尖，偏头便要吻下。

可下一刻，一把匕首抵住我的心口。

“你的心属于我？”

“我不信，除非把它掏出来给我看一看。”

四目相对，我从戚寒夜眼中看见明晃晃的杀意。

恶魔般的低语落在耳边。

“以为自己是狐族公主，本座就会不杀你？”

“狐族的长老难道没告诉过你，我最讨厌的就是冒牌货。”

戚寒夜的语气一点点降温，抵在我心口的匕首也一点点加重。

就在即将刺入我心口的刹那，门外响起姜曦月侍女的声音。

“尊上，魔后身子不适，想请尊上去看看。”

我只觉得这话好笑，姜曦月有创世青莲护身，怎么可能身子不适。

她想把戚寒夜叫走，却阴差阳错下救了我一命。

戚寒夜收了匕首要走，却又回头，视线落在我的白裙上。

旋即眼底闪过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