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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高强,职业是……复杂。白天我是个平平无奇的健身房私教,晚上偶尔接点私活。

活儿的内容也简单:处理一些科学无法解释,但拳头可以解释的超自然现象。他们叫我天师,

大师,高人。我管自己叫“高维度生物物理干涉专家”。说白了,就是抓鬼的。

只不过别人用符,用剑,用咒。我用拳头。在这个圈子里,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异类,

是个野路子,是个不懂规矩的疯子。一群拿着桃木剑和罗盘的大师,

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敬鬼神,说我迟早要遭报应。我寻思着,那些玩意儿飘出来害人的时候,

跟谁讲过敬畏了?他们讲风水,讲气场,讲阴阳五行。我只讲一条:牛顿第三定律。

只要我打它,它就得疼。不疼?那就是我力气不够大。这是一个用拳头讲道理的故事。

很简单,很直接,也很管用。1“高大师,您看这……这气场,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子,腆着肚子,指着面前一栋黑漆漆的别墅,声音都在抖。我叫高强,

他嘴里的“高大师”。我穿着一身运动服,嚼着口香糖,双手插兜。“刘总,

我上次就跟你说了,别叫我大师。”我吐掉口香糖,“叫我高教练就行。

”刘总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脸谄媚。“是是是,高教练,高教练。

您看这事儿……”我抬头看了一眼别墅。阴气冲天?怨气缠绕?***。

我只看到三楼窗户那儿,有个半透明的人影一闪而过。旁边,一个穿着唐装,

留着山羊胡的老头,正拿着个罗盘念念有词。“此乃大凶之地,怨气凝而不散,

必有恶灵作祟!”老头一脸高深莫测,声音不大,但刚好能让所有人都听见。他叫陈大师,

据说是这行里很有名望的前辈。刘总花大价钱请来的。请我,

是因为他有个朋友是我健身房的会员,说我“路子野,但管用”。刘总半信半疑,

就把我也叫来了,当个备胎。陈大师斜眼瞥了我一下,眼神里全是轻蔑。“年轻人,

不懂规矩,站远点,别冲撞了法坛。”他面前摆着香案,黄符,桃木剑,看起来特专业。

我没搭理他,继续观察那栋别墅。那东西,好像在看我们。“陈大师,那……那怎么办啊?

”刘总快哭了。这别墅是他刚买的,准备当婚房,结果老婆刚住进来一晚,就吓得回了娘家。

陈大师捋了捋胡子,胸有成竹。“无妨。待老夫开坛做法,必让它魂飞魄散!”说完,

他拿起桃木剑,开始手舞足蹈,嘴里叽里咕噜念着听不懂的咒语。我掏出手机,

开始刷短视频。不是我**,是真的无聊。这套流程我见过太多次了。花里胡哨,没屁用。

突然,别墅二楼的灯,“啪”的一声,亮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刘总的脸都白了。

“高……高教练,这电闸我早就拉了啊!”陈大师的舞蹈也停了,他握紧桃木剑,

额头见了汗。“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形!”他吼得中气十足。然后,二楼的窗帘,

自己慢慢拉开了。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披头散发,正站在窗户后面,惨白着脸,

直勾勾地盯着我们。她的眼睛里,没有眼白,全是黑色。“啊!

”刘总的几个保镖当场就叫了出来,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刘总本人更是“噗通”一声,

瘫坐在地上。陈大师脸色也变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黄符。“天灵灵,地灵灵,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他把黄符往前一撒。那些纸片子飘飘悠悠地落在地上,

一点反应都没有。窗户后面的女人,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她抬起手,对着我们,

勾了勾手指。“咯咯咯……”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从别墅里传了出来。

陈大师的腿开始抖了。“这……这是百年厉鬼!道行太深,贫道的法器……法器今天没带够!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手机揣回兜里,活动了一下手腕。“喂,老头。

”陈大师回头瞪我:“你叫谁老头!”“你那套不管用,”我指了指别墅,“它让你进去呢。

”陈大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懂什么!此等厉鬼,岂能硬闯!需要智取,

要用阵法困住它!”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朝别墅大门走过去。“高教练!你干嘛去!

”刘总在后面喊。“下班。”我说,“早点解决,我明天早上还有课。

”陈大师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无知小辈!你这是去送死!冲撞了厉鬼,谁也救不了你!

”我走到大门口,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一股冷风从里面灌出来,

带着一股子腐烂的臭味。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群缩在后面的人。“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我说,

“别进来添乱。”说完,我一个人走了进去。2别墅里漆黑一片。空气又冷又湿,

墙角好像都在滴水。我没开灯,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黑暗。客厅的家具上盖着白布,沙发上,

坐着一个轮廓。就是刚才窗户后面那个女鬼。她坐在那,一动不动,低着头,

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咯咯咯……”她又开始笑。整个别墅的温度,好像又降了几度。

我没管她,径直走到她面前。“你就是这儿的业主?”我问。她不笑了,慢慢抬起头。

一张浮肿惨白的脸,七窍都在流黑色的血。“你……不怕我?”她的声音又尖又细,

跟指甲划玻璃一样。“为什么要怕?”我反问,“你欠物业费了?”她好像愣住了。

可能是没见过我这么唠嗑的。“所有进来的人,都得死!”她突然扑了过来,

十根指甲变得又黑又长,直接抓向我的脸。速度很快。在普通人眼里,可能就是一道白影。

但我看得很清楚。我侧身,躲开。然后,一脚踹在她肚子上。“砰!”一声闷响。

她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摔了下来。她趴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怎么能碰到我?”“碰你怎么了?”我走到她面前,蹲下,“我还想揍你呢。

”她身上的鬼气开始翻涌,整个客厅的家具都开始抖动。墙上挂的画,

玻璃框“哗啦”一下就碎了。“我要杀了你!”她嘶吼着,身体化作一团黑雾,

朝我卷了过来。黑雾里,伸出无数只惨白的手,抓向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我站在原地,

没动。等黑雾把我整个包裹起来。“死吧!”女鬼的声音在我耳边尖叫。我深吸一口气,

然后猛地一拳,打在身前最密集的地方。“轰!”我拳头上好像带着一股无形的气浪。

包裹着我的黑雾,瞬间就被炸散了。女鬼再次现出形体,比刚才更惨,半边身子都快透明了。

她惊恐地看着我,想跑。我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跑什么?”我把她拽到面前,

“话还没说完呢。”别墅外面。刘总和陈大师一群人,正紧张地看着黑漆漆的别墅。

“陈大师,高教练进去这么久,不会……不会出事了吧?”刘总问。陈大师冷哼一声。“哼,

自寻死路!老夫早就说过,对付厉鬼要用怀柔之策,岂能如此鲁莽!”他话音刚落。

别墅里面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三楼的窗户玻璃,全部震碎了。所有人都吓得往后一缩。

“完……完了完了!”刘总一**坐回地上,“高教练肯定没了!”陈大师也是脸色发白,

但嘴上还很硬。“都说了让他不要冲动!现在惹怒了厉鬼,怨气爆发,咱们都得遭殃!刘总,

这单子加钱也不干了,老夫先走一步!”说着,他转身就要溜。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开了。

我走了出来,身上一点灰都没有。手里,还拎着一个半透明的女人。那女鬼在我手里,

跟只小鸡仔一样,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所有人都看傻了。刘总张着嘴,忘了说话。

陈大师刚迈出去的脚,也停在了半空中。他看着我手里的女鬼,又看了看我,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这可是百年厉鬼,

你怎么……”我把女鬼往地上一扔。她摔在地上,变成一团淡淡的虚影,瑟瑟发抖。

我走到刘总面前。“搞定了。”我说,“尾款结一下。”刘总这才反应过来,

他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看我的眼神,跟看神仙一样。

“高……高教练……这就……解决了?”“不然呢?”我指了指地上的女鬼,

“还想留她吃个宵夜?”陈大师这时候凑了过来,他死死盯着那女鬼,又绕着我走了两圈。

“你……你到底用的什么法术?为何你身上没有一丝法力波动?”“法术?”我笑了,

“我不用那玩意儿。”“那你是怎么……”“用手。”我晃了晃我的拳头,“物理超度,

懂吗?”陈大师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不,比见了鬼还夸张。

他从业几十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好像在这一刻,崩塌了。3刘总当场就把尾款转给了我。

态度那叫一个恭敬。“高教练,您真是神人啊!以后我家的安保,就全靠您了!”我收了钱,

摆摆手。“安保另算钱。另外,这东西怎么处理?”我踢了踢地上那团虚影。

那女鬼已经快消散了,眼神里全是恐惧。陈大师这时候才缓过神来,他看着那女鬼,

一脸痛心疾首。“孽障啊!你强行将她魂魄打伤,她现在灵体不稳,随时可能魂飞魄散,

永世不得超生!”他指着我,手指头都在抖。“你这是在造孽!你这是违背天道!

”我听笑了。“她刚才要杀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跟她讲天道?”“我……”陈大师噎住了。

“老先生,我不管你们这行有什么规矩。我的规矩就一条,谁想害人,我就锤谁。

”我看着他,“不管他是人是鬼。”陈大师气得说不出话来。刘总在旁边打圆场。

“高教练说的是,说的是。陈大师,您也消消气。”然后他又转头问我:“高教练,

那……那这到底怎么办?”我说:“报警吧。”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报……报警?

”刘总以为自己听错了。“对啊,”我说,“这别墅里有尸体,不报警干嘛?”“尸体?!

”刘总的嗓子都变调了。我指了指别墅,“她生前被人杀了,埋在地下室了。

所以怨气才这么重。”那女鬼的虚影听见这话,剧烈地抖动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神,

不再是恐惧,而是多了一丝……祈求?“你怎么知道?”陈大师脱口而出。“我问的。

”我说得理所当然。“你问的?她……她肯告诉你?”陈大师更懵了。“我打到她肯说为止。

”我淡淡地说。陈大师:“……”刘总:“……”保镖们:“……”整个场面,安静得可怕。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最后还是刘总反应快,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报了警。

警察很快就来了。在我的指引下,他们果然在别墅地下室的水泥地下面,挖出了一具骸骨。

经过连夜调查,死者身份很快确认了。就是这栋别墅的前女主人。凶手,是她的丈夫。

为了骗取巨额保险,他杀了妻子,伪造了她失踪的假象。这案子一破,

第二天就上了本地新闻头条。而我,在警察局录完口供,就回家睡觉了。第二天早上,

我照常去健身房带课。刚进门,前台小妹就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高教练,有人找你。

”“谁啊?约课的?”“不是……”小妹指了指休息区,“穿制服的。”我转头一看,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她身材高挑,短发,表情很冷。在她旁边,

还站着两个同样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看起来不像警察。倒像是……***的。

那女人看到我,站了起来,朝我走过来。她走路没有声音,跟猫一样。她走到我面前,

从兜里掏出一个证件。“高强?”我点点头。她打开证件,

上面写着——“国家异常现象研究与处理总局”。下面是她的名字:贺佳。

职位:行动组组长。我挑了挑眉。这部门,听起来就挺麻烦的。“我们注意你很久了。

”贺佳说,声音跟她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你昨天晚上,在城西玫瑰园别墅,

处理了一起***灵体事件,对吗?”“灵体?”我说,“我只看到一个女鬼。

”贺佳的嘴角***了一下,似乎是在忍着什么。“我们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协助调查?

”我说,“口供我昨天录完了。”“不是警方调查,”贺佳看着我的眼睛,“是我们的调查。

”“没空。”我直接拒绝,“我还要上课。”贺佳旁边的一个男人,脾气好像不太好。

“小子,你最好配合点!你知道我们是什么部门吗?”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我说,“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你们要么办卡,要么出去,别影响我做生意。

”那男人气得就要上前。贺佳抬手拦住了他。她盯着我,沉默了几秒。“高强,这不是请求。

你拥有的能力,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畴,属于国家管控范围。”“所以呢?”“所以,

你有两个选择。”贺佳说。“一,跟我们走,加入我们,你的能力为国家所用。”“二呢?

”“二,我们会‘说服’你,让你跟我们走。”她的语气很平淡,但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我乐了。“说服我?”我掰了掰手指,骨节咔咔作响。“行啊。”我看着她,“我倒想看看,

你们准备怎么‘说服’我。”4贺佳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退让。“高强,

我劝你不要冲动。我们代表的是国家。”“国家让我打人了吗?”我反问。

她身后的暴脾气男人又忍不住了。“贺组长,跟这小子废什么话!直接拿下!”说着,

他一步跨上来,伸手就来抓我的肩膀。我没动。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我的时候,我手腕一翻,

精准地扣住了他的脉门。然后,轻轻一拧。“嗷!”那男人发出一声惨叫,

整条胳膊都软了下去。另一个男人见状,立刻从腰间拔出一根黑色的短棍,朝我捅了过来。

那短棍上,好像还闪着微弱的电流。我一脚踢在他手腕上。短棍脱手飞出。我顺势往前一步,

一个手肘顶在他胸口。那哥们闷哼一声,弓着身子退了好几步,撞在墙上,半天喘不上气。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健身房里其他的教练和会员,都看呆了。前台小妹的嘴巴,

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贺佳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是惊讶。她大概没想到,

我解决她两个训练有素的队员,会这么轻松。“这就是你们的‘说服’?

”我松开那个被我拧了手腕的男人,拍了拍手。“有点不够看啊。

”贺佳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她没有再让手下上,而是自己往前走了一步。“我承认,

我们低估了你的格斗能力。”她说,“但你以为,我们处理异常现象,只靠这个?

”她从风衣内侧,掏出一个小小的金属仪器。看起来像个遥控器。她按下了上面的一个按钮。

“嗡——”一阵我听不见,但能感觉到的次声波,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我的脑袋,

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有点晕。同时,我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

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压制我的身体。“这是‘场能抑制器’,”贺佳说,

“专门针对你这种拥有特殊能力,但又不是灵体的个体。

它可以压制你百分之八十的身体机能。”我确实感觉身体沉重了不少。肌肉有点发不上力。

有点意思。“现在,你还要反抗吗?”贺佳问。我咧嘴笑了。“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说,“谁告诉你,我刚才用了百分之二十以上的力气?”贺佳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动了。即便身体被压制,我的速度,依然比她那两个手下快得多。我瞬间就到了她面前。

她反应也很快,立刻后退,同时另一只手去掏什么东西。但已经晚了。我的手,

已经搭在了那个“场能抑制器”上。轻轻一捏。“咔嚓。”精密的金属仪器,

在我手里变成了零件。次声波消失了。身体的压制感,也瞬间消失。我感觉浑身一轻,

前所未有的舒畅。贺佳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你……”“我说了,

”我看着她,“别影响我上班。”我转身,准备去带我的会员。“等一下!”贺佳叫住我。

我回头。“又怎么了?”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高强,

我不用官方身份命令你。我用我个人的名义,请求你的帮助。”“请求?”我有点意外。

“对,”她点头,“我们遇到了一个**烦。一个……我们处理不了的麻烦。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透着一股疲惫和……无力。这跟她刚才那种公事公办的样子,

完全不同。“什么麻烦?”我问。“一个星期前,城南的废弃精神病院,被划为了禁区。

”贺佳说,“我们派了三支小队进去,全都失联了。”“精神病院?”“是的。里面的东西,

不是普通的灵体。我们的设备对它完全无效,甚至,连进去的队员,都成了它的一部分。

”她的声音,有点发颤。“它在……吞噬生命。”“那你们找**嘛?”我说,

“我只会打鬼,不会救人。”“我们不需要你救人,”贺佳看着我,

“我们需要你……毁了它。”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照片是夜视模式拍的,

很模糊。只能看到精神病院的走廊里,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影。那些人影,穿着病号服,

全都仰着头,张着嘴,像是在无声地尖叫。而在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巨大的,

由无数肢体和面孔组成的……怪物。它好像还在***。

“这是我们最后一支小队传回来的最后一张照片。”贺佳说,“拍完这张照片,信号就断了。

”我看着照片里的那个怪物。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它好像……也在看着我。

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从我心底升起。好久……没遇到这么带劲的货色了。“酬劳怎么算?

”我问。贺佳愣了一下,然后立刻说:“五十万。事成之后,一次性付清。”“成交。

”我把照片还给她。“什么时候动手?”“今晚。”5晚上十点。城南废弃精神病院。

周围几条街都被封锁了,拉着***的警戒线。我和贺佳,站在精神病院的大门口。

她换了一身黑色的作战服,看起来很干练。在她身后,是十几名全副武装的队员。

他们手里拿的,都不是普通的枪,而是一些造型奇特的能量武器。“准备好了吗?

”贺佳问我。我还是那身运动服。“随时可以。”“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摧毁核心。

根据分析,核心就在主楼的地下三层。”贺佳指着面前那栋阴森的建筑。“进去之后,

不要恋战,一切以任务为重。”“知道了。”我点点头。她看了我一眼,

似乎对我这种散漫的态度有点不放心。但她也没多说什么。“行动!”一声令下,

十几名队员,呈战斗队形,冲进了精神病院。我和贺佳走在最后面。一进大门,

一股浓烈的***和腐朽的味道就扑面而来。走廊里很安静,只有我们自己的脚步声。

墙上贴着褪色的卡通画,地上散落着病历和药瓶。气氛很压抑。所有队员都举着武器,

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突然,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队员,停下了脚步。“组长,有情况。

”我们都停了下来。在他面前,是一个岔路口。左边的走廊,通往住院部。右边的走廊,

通往行政楼。两条走廊,都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头。“热成像显示,

两条路都没有生命迹象。”一个队员报告。贺佳拿出平板电脑,上面是精神病院的结构图。

“去地下室,必须经过住院部。”她说,“我们走左边。”她刚说完。右边的走廊里,

传来一阵“嘻嘻”的笑声。像是个小女孩。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了。“别管它,

”贺佳冷静地说,“我们的目标是核心。”我们继续往左走。但那个笑声,却跟了上来。

就在我们身后不远处,不远不近。“嘻嘻……嘻嘻……”气氛越来越诡异。走了大概一百米,

我们来到了住院部的大厅。大厅中间,摆着一架生锈的木马。那木马,自己在前后摇晃。

“吱嘎……吱嘎……”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背对着我们,坐在木马上。她一边摇,

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全员戒备!”贺佳低声下令。队员们立刻散开,

枪口对准了那个小女孩。“你是谁?”贺佳开口问。小女孩停下了哼唱,也停下了摇晃。

她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来。她的脸上,没有五官。是一片空白。“啊!

”一个心理素质差点的队员,直接叫了出来。“开火!”贺佳当机立断。“biubiu!

”数道蓝色的能量光束,瞬间射向那个无面女孩。但光束在靠近她身体一米远的地方,

就好像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凭空消失了。女孩歪了歪头,那张空白的脸上,

竟然裂开一道缝。像一张嘴。“嘻嘻……陪我玩啊……”下一秒,她瞬间就消失在了木马上。

“小心!”贺佳大喊。但已经晚了。一个队员的身后,无声无息地出现了那个女孩。

她伸出小手,轻轻拍了一下那个队员的肩膀。那个队员,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水分一样,

瞬间变成了一具干尸。然后“砰”的一声,碎成了粉末。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到了。

“它能吸收生命力!保持距离!”贺佳喊道。队员们立刻后退,拉开距离,再次开火。

但没用。所有的攻击,都伤不到她。而她,就像一个幽灵,在队员之间快速穿梭。

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一个队员的死亡。短短十几秒,贺佳的队伍,就损失了三分之一。

“撤退!撤退!”贺佳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恐慌。剩下的队员,开始边打边退。

但那个女孩,堵住了我们来时的路。她站在走廊中间,空白的脸上,那道裂缝越咧越大。

绝望,开始在队伍里蔓延。贺佳的脸色,一片惨白。她知道,她们的“科学仪器”,

对这东西没用。我叹了口气。“麻烦。”我从队伍最后面,走了出来。所有人都看着我。

“你干什么?回来!”贺佳喊。我没理她,径直走向那个无面女孩。女孩也看见了我,

她停在原地,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我。我走到她面前,站定。“陪你玩?”我问。

她好像点了点头。“行啊。”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就怕你玩不起。”话音刚落,

我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大厅。6时间,仿佛静止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包括那个无面女孩。她好像……被打懵了。她那张空白的脸上,

出现了一个清晰的红色巴掌印。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道嘴一样的裂缝,张了张,

似乎想说什么。我没给她机会。反手又是一巴掌。“啪!”另一边脸上,也多了一个巴掌印。

“你……”她终于发出了一个音节。然后,我一脚踹在她肚子上。她像个皮球一样,

直接被我踹飞了,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之前挡住能量光束的无形屏障,在我面前,

跟纸糊的一样。她从墙上滑下来,身体变得有些透明。她看着我的眼神,从好奇,

变成了恐惧。她想跑。身体化作一道虚影,就要往墙里钻。我一个箭步冲上去,

在她消失之前,抓住了她的脚踝。然后,把她从墙里,硬生生地拽了出来。“我说过,

”我拎着她的脚,把她倒提在空中,“就怕你玩不起。”剩下的队员,包括贺佳在内,

全都看傻了。他们刚才拼尽全力,损失惨重都伤不到分毫的怪物。在我手里,

就跟个玩具一样。“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队员忍不住问。“我?”我说,

“一个热爱和平的健身教练。”说着,我把手里的小女鬼,往地上一顿猛砸。“砰!砰!砰!

”整个大厅,都在回响着这富有节奏感的声音。“说!”我砸一下,问一句。“这地方,

谁是老大?”“砰!”“地下室那个,是不是你老板?”“砰!”“带我们过去,听见没?

”那小女鬼被我砸得快散架了。她那张空白的脸上,裂缝里流出了黑色的液体。好像是眼泪。

她疯狂地点头。我这才停手,把她扔在地上。她变成一团很淡的虚影,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走到贺佳面前。“现在,可以带路了。”贺佳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

有疑惑,还有一丝……敬畏。她沉默了很久,才点了点头。“……跟上。

”在小女鬼(现在应该叫带路鬼)的带领下,我们一路畅通无阻。

之前走廊里那些游荡的鬼影,看到我们,都跟见了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

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楼梯又黑又长,一直往下延伸,看不到底。越往下走,

空气里的腐臭味就越重。而且,我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邪恶的气息,从下面传来。

那气息,让我有点兴奋。这才是正餐。贺佳他们也感觉到了。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握着武器的手,都出了汗。到了地下三层。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像个仓库。仓库中间,

摆着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面装满了绿色的液体。一个**的男人,身上插满了管子,

浸泡在液体里。他双眼紧闭,好像已经死了。但他的胸口,还在轻微地起伏。

而那个我们在照片里看到的,由无数肢体和面孔组成的怪物,就盘踞在容器上面。

它像一个巨大的肿瘤,还在不停地***,把一根根***,扎进那个男人的身体里。

它在吸食他的生命力。“目标确认!”贺佳低声说,“那就是核心!”那个怪物,

似乎也发现了我们。它身上无数张脸,同时转了过来。那些脸上,表情各异,有痛苦,

有狰狞,有麻木。然后,所有脸,同时张开了嘴。“嗬——”一阵刺耳的,

像是无数人同时在嘶吼的声音,冲击着我们的耳膜。几个队员当场就抱着头,

痛苦地跪在了地上。贺佳也脸色发白,用手捂着耳朵。只有我,跟没事人一样。这声音,

对我来说,就是噪音,有点烦。“这就是你们说的核心?”我指着那个大肉瘤。“看起来,

不怎么抗揍啊。”那怪物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它身上的一张脸,突然变得清晰起来。那张脸,

是之前失联的一个行动队长的。“高强……快跑……”那个队长,用尽全力,喊出了几个字。

“它能读取我们的思想!它在进化!”说完,他的脸就再次变得扭曲,融入了肉瘤里。

“进化?”我笑了,“正好,我也想活动活动筋骨。”我掰了掰手腕,朝那个怪物走了过去。

“回来!”贺佳在我身后大喊,“我们有特制的炸弹!可以摧毁它!”“不用那么麻烦。

”我说,“我来,比较快。”那个怪物,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威胁。它从容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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