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实验室,我把自己关了三天三夜。
化验结果出来的那一刻,连导师的手都在抖。
“绪,你……你这样本哪来的?”
老教授摘下眼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座山的储量,可能占全球重稀土储量的百分之五。”
“而且伴生着极度稀缺的战略金属。”
我平静地看着报告单,声音却在发颤。
“老师,这是我名下的山。”
后来的事情,快得像按了加速键。
报告上交,国家地质局迅速介入。
因为矿产的特殊战略意义,私人不能开采,必须由国家收购。
某大型国企直接派了专案组过来谈判。
会议室里,西装革履的谈判代表把一份***推到我面前。
上面盖着鲜红的国。
“陈小姐,鉴于黑鸦岭矿脉的战略价值,我们决定一次性买断开采权。”
“这是合同,您看一下金额。”
我低下头。
那一串数字长得让我眼花。
个、十、百、千、万……
九位数。
而且是税后。
几个亿。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我拿起笔,手很稳。
签字的那一刻,我脑海里闪过的不是豪车别墅。
而是赵桂芬摔筷子的那张脸。
是陈宝祖啃着鸡腿嘲笑我的样子。
是那扇重重关上的防盗门。
“陈小姐?”
代表看我发呆,轻声提醒。
我回过神,签下了名字:陈绪。
最后一笔落下,仿佛一把刀,斩断了过去的苦难。
资金到账的提示音响起。
那是一声清脆的“叮”。
却比世界上任何交响乐都要动听。
走出大楼,阳光刺眼。
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买奢侈品,也不是去住五星级酒店。
我去了学校食堂。
那个我曾经连肉菜都不敢打的窗口。
“阿姨,来三份红烧肉。”
“都要肥瘦相间的。”
食堂阿姨愣了一下:“姑娘,吃得完吗?”
“吃得完。”
我端着盘子,找了个角落坐下。
一口接一口地吃。
油腻的肉香在嘴里爆开,混着眼泪一起咽下去。
真香啊。
我想,这肯定比那天晚上的土鸡还要香。
吃完饭,我拿出手机,给当年我想去却没钱去的孤儿院,捐了一百万。
虽然我没在那长大,但我知道那种被遗弃的感觉。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但我知道是谁。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关于“某女大学生名下荒山发现巨型矿脉”的新闻,已经悄悄登上了热搜。
虽然为了保护隐私,新闻用了化名。
但黑鸦岭这个地名,赵桂芬是知道的。
她肯定看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传来赵桂芬的声音。
不再是尖酸刻薄,而是甜得发腻,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虚伪。
“哎哟,我的乖女儿啊!”
“妈可算联系上你了,之前手机坏了,号码都丢了。”
“听说那破山头有人买了?卖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