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处的张婶抬头见是她,手里的钢笔啪嗒掉在桌上,惊得嗓门都拔高了。
“幼仪?你咋来了?这是......要办啥?”
“婶子,我要申请强制离婚。”
文幼仪把证件往桌上一推,声音透着决绝。
“离婚?”张阿姨眼睛瞪得溜圆,“你俩可是咱们镇的金童玉女啊!”
“当年宋老爷子放话,除非宋修裕敢从镇东头的石板桥跳下去,否则绝不同意你进门,他真就踩着寒冬腊月的冰碴子跳了,昏迷三天三夜,醒来第一句话还是你的名字。”
“你当年久病难愈,他听说深山里有千年人参能治病,硬是一个人钻进有野狼出没的后山,回来时胳膊都断了一条,怀里的人参却用棉布包得整整齐齐。”
“这么好的男人,你咋突然要离婚啊?”
文幼仪别过脸,喉间发紧。
“都过去了,婶子,麻烦你帮我办手续吧。”
张阿姨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拿起笔。
“强制离婚要等调解期,这期间你想清楚,宋修裕那边......”
“不用通知他,我自己会说。”
回到家时,文幼仪见到了宋晓柔。
“嫂子,你去哪了,今天可是你生日,我和哥等你半天了。”
文幼仪这才恍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宋修裕端着一碗补汤走出来,脸上带着惯有的温柔。
“幼仪,快坐下吃饭,我今天还买了城南的糕点,你最喜欢的那个。”
文幼仪没什么胃口,更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找了个借口,回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脑子里不停闪过以前和宋修裕在一起的画面,没了幸福只有讽刺。
不知过了多久,她起身想去厕所。
刚下楼,就听见杂物间里传来异样的声响,女人压抑的呻吟混着男人粗重的喘息,清晰地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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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裕哥,快一点,万一被嫂子发现就不好了!”
“怕什么?”宋修裕的声音带着喘息,还有一丝不耐,“她不会注意到这里的,再说,要不是你今天故意穿了那件蕾丝小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能忍不住?”
文幼仪的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透过杂物间的门缝,她对上了宋晓柔的视线。
宋晓柔冲她挑衅一笑,动了动唇,虽然没出声,文幼仪却看懂了她的口型。
“你的男人和孩子都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