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女上司开玩笑,说想娶她女儿。她居然当真了,当晚就把她女儿的微信推了过来。“小陈,
我女儿刚回国,你们年轻人聊聊。”我看着她发来的消息,笑了。
反手就把我女朋友的名片推了过去。“王总,真不巧,我跟我女朋友马上要结婚了。
”“正好还缺个伴娘,您看您女儿来合适吗?”发完消息,手机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01第二天,我走进公司,空气里的分子都仿佛凝固了。昨天的喧嚣仿佛还在耳边,今天,
迎接我的是一片死寂。我叫姜哲,不是“小陈”。姚曼,我的顶头上司,事业部总监,
似乎总记不住我这个立下汗马功劳的项目经理的名字。或许,在她眼里,
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使唤的符号。电梯门打开,平日里会热情跟我打招呼的同事们,
此刻眼神躲闪,像避开瘟疫一样匆匆走开。我径直走向我的工位,
那片我奋斗了三年的小天地。“姜哲。”姚曼的声音从她那间巨大的玻璃办公室里传来,
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我推门而入。她坐在那张昂贵的红木办公桌后,
十指交叉,脸上挂着程式化的微笑。“早会的内容你听到了吧。”她没有看我,
目光落在窗外的车水马龙上。“听到了,‘天枢’项目负责人变更为李瑞。”我回答,
声音同样平静。“天枢”是我一手带大的项目,从概念到落地,耗费了我两年心血,
是公司今年最重要的战略核心。李瑞,姚曼的嫡系,一个只会做PPT的草包。“嗯。
”姚曼终于舍得将视线转向我,那眼神里没有温度,只有审视和施舍。
“‘天枢’项目压力太大,你最近状态不好,不适合再扛这么重的担子。
”她轻描淡写地宣判了我的“死刑”。“公司体恤你,给你换个轻松点的工作。
”她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姿态优雅地推到我面前。“去‘星尘计划’那边放松一下吧,
也算是带薪休假了。”星尘计划。我心底冷笑一声。公司里公认的垃圾场,
一个三年前就已失败并被封存的烂尾项目,据说项目资料室里积的灰尘能呛死人。
把我从一个明星项目的负责人,一脚踹去看管一个电子坟场。好一个“体恤”。“好的,
谢谢姚总关心。”我拿起文件,脸上甚至挤出一个微笑。我的顺从似乎让她很满意。
“年轻人,要懂得感恩,不是什么玩笑都能开的。”她终于点明了主题。我走出办公室,
门在我身后无声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我的团队成员,那些曾与我并肩作战的兄弟,
一个接一个地被HR叫走,然后被告知他们的新归属。他们路过我身边时,眼神复杂,
有同情,有惋惜,但更多的是自保的疏离。没人敢跟我多说一句话。不到一个小时,
原本属于我团队的热闹区域,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我一个人,和一张被孤立的办公桌。
茶水间里,我能听到压低了声音的议论。“姜哲这次死定了,敢那么跟姚总说话。
”“可惜了,‘天枢’明明是他做起来的。”“可惜什么,没脑子,以为自己是谁啊?
敢惹姚总,活该!”我面无表情地收拾着个人物品,将它们装进一个纸箱。内心平静无波,
甚至有点想笑。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女友许念发来的信息。“第一步完成,鱼上钩了。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指尖在屏幕上敲击。“饵料已撒,请君入瓮。”正在这时,
一个娇纵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你就是那个想娶我的姜哲?”我抬头,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站在我面前,浑身上下都是崭新的名牌,
脸上挂着被惯坏的傲慢。姚乐,姚曼的宝贝女儿,我那未曾谋面的“准新娘”。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像在评估一件商品。“长得倒还凑合,
可惜脑子不太好使。”她撇了撇嘴,趾高气扬地宣告。“我妈让我来看看你,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跪下,去求我妈,说你错了,说你配不上我,也许她心情一好,
还能让你回来继续当条狗。”周围的空气刹那间凝固,
所有偷瞄这边的视线都充满了惊恐和看好戏的兴奋。我慢慢站起身,与她平视。我笑了,
笑得阳光灿烂。“姚**,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调出那张我发给我妈的名片截图。“我只是想请你来当伴娘,
毕竟我未婚妻一直说缺个能衬托她美丽的绿叶。”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她,
清晰地展示着许念的名字和“资深商业律师”的头衔。“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姚乐的脸,
刹那间从得意洋洋的白色,涨成了猪肝般的紫红色。她大概从未受过这种当众的羞辱,
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你……”最后,她只能跺了跺脚,
发出一声尖锐的怒吼,转身跑开了。办公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我抱着我的纸箱,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向那个被遗忘的角落——“星尘计划”的资料室。这场戏,
才刚刚拉开序幕。02“星尘计划”的资料室在办公楼的最北端,终年不见阳光,
空气中弥漫着纸张腐朽和灰尘混合的怪味。门锁早已生锈,我费了点劲才推开。
一束光从门缝里斜***去,照亮了无数飞扬的尘埃。这里与其说是办公室,
不如说是一个仓库,堆满了半人高的文件柜和废弃的服务器。姚曼把我扔到这里,
用意再明显不过——让我在这片废墟中自生自灭,被所有人遗忘。
她甚至“贴心”地给我派来了一个“助手”。一个叫小吴的实习生,戴着黑框眼镜,
看起来怯生生的,据说是姚曼的远房亲戚。他被派来的目的,不言而喻,
是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小吴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我对面,假装整理资料,
实则用眼角的余光时刻注意着我。我对此心知肚明,也乐得配合他演戏。
我每天准时“上班”,然后打开电脑,不是玩扫雷,就是看电影,
一副彻底躺平、自暴自弃的模样。几天下来,小吴的戒心明显放松了。
他开始敢在我“打游戏”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处理一些他自己的私活。
我则利用这无人关注的便利,开始了我的真正工作。我将“星尘计划”的所有废弃资料,
一份份搬出来,清理掉上面的灰尘,仔细阅读。这是一个关于用户行为预测的AI项目。
我越看越心惊。这个三年前的项目,其核心算法和构想,
竟然比我们现在引以为傲的“天枢”项目还要先进。它之所以失败,
报告上写的是“数据模型无法收敛,商业价值过低”。但我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在成堆的原始数据里,我找到了一份被标记为“已作废”的备份。对比之后,我发现,
正式报告中引用的关键数据,被人为地、巧妙地篡改了。篡改的手法非常高明,
不是专业人士根本看不出来。而这个篡改,直接导致了整个项目走向了错误的方向,
最终失败。我查了一下“星尘计划”被终止的时间点。恰好,
是姚曼从项目经理晋升为事业部总监的前一个月。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心中形成。
我需要一个证人。我想到了一个人——赵叔,赵文广。他是公司的老员工,
曾经是和姚曼同一级别的技术大牛。后来在一次内部竞聘中输给了姚曼,从此被打压,
退居二线,在一个闲散部门养老。我约了赵叔在公司附近的一家茶馆见面。他老了很多,
头发花白,眼神里没有了当年的锐气,只剩下沉沉的暮气。“小姜,找我有什么事?
”他抿了一口茶,语气疏离。“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姚曼那个人,不好惹,我帮不了你。
”他显然以为我是来求他帮忙的。我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整理出来的两份数据对比报告,
推到了他面前。“赵叔,您是技术专家,您看看这个。”赵叔一开始还漫不经心,
但当他看到报告中那些被我用红线标出的数据差异时,他的手开始轻微地颤抖。
他扶了扶老花镜,脸色越来越凝重。“这是……这是‘星尘’的数据?”他声音沙哑。
“是的,我从废弃的备份盘里恢复的。”“胡闹!简直是胡闹!”赵叔猛地一拍桌子,
满脸涨红,“为了赢,她居然敢做这种事!这是在毁掉公司的未来!”我静静地看着他,
知道我的猜测对了。“赵叔,当年‘星尘计划’的负责人,是您吧。
”赵叔颓然地坐回椅子上,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是啊,
那是我这辈子最得意的构想……结果,却成了我职业生涯的滑铁卢。”“姚曼,
就是踩着我的尸体,坐上了总监的位置。”良久的沉默后,赵叔抬起头。“小姜,
你想做什么?”“我不想做什么,”我平静地说,“我只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顺便,
也为一些人讨回公道。”赵叔盯着我看了很久,最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放在桌上。
“我斗不过她,但我相信你或许可以。”“姚曼这些年能坐得这么稳,
靠的不仅仅是打压异己。她手里有个项目,代号‘活水’,
是负责公司所有硬件采购和供应链的。”“部门里大部分的灰色收入,都从这里来。
这是她的命脉,也是她的死穴。”“这个U-盘里,有我当年无意中备份的一些东西,
或许对你有用。”我收起U盘,郑重地向他点了点头:“谢谢您,赵叔。”回到资料室,
我看向那个还在勤勤恳恳“监视”我的小吴。是时候,把这颗棋子,变成我的人了。下午,
我故意在电脑上打开一个复杂的编程界面,然后起身去接水。我算好时间,
在小吴忍不住好奇心,凑到我电脑前的时候,我走了回来。“小吴,对编程感兴趣?
”我笑着问。他吓了一跳,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我……我就是随便看看。”“没关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不懂的可以问我。”第二天,
我抓住他工作中一个因为经验不足而犯下的重大失误。按照规定,
这个失误足以让他实习期不合格,直接被辞退。他吓得快哭了。我没有声张,
而是手把手地教他如何弥补,如何写补救报告。最后,我把解决问题的功劳,
全部安在了他的头上,写邮件上报给了人事部。小吴看着我,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和感激。
“姜……姜哥……你为什么……”我笑了笑,语气温和。“姚总让你来监视我,这我知道。
但你是个好孩子,来这里是为了学习,不是为了当别人的眼睛和耳朵。”“我只希望,
你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能学到真正有用的东西。”小吴的眼眶红了。从那天起,
他不再假装工作,而是真心实意地向我请教问题。他也成了我安插在姚曼身边,
最隐蔽的一双眼睛。“姜哥,今天姚总见了‘活水’项目的几个供应商,
在办公室里谈了很久。”“姜哥,我听到姚总打电话,提到了‘恒通科技’这个名字。
”一张无形的情报网,以这个阴暗的资料室为中心,悄然张开。与此同时,
许念的电话打了进来。“亲爱的,你给我的那个U-盘,我破解了。里面的东西,
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精彩。”“而且,我通过外部渠道,查了一下你说的那个‘恒通科技’。
”“猜猜看,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谁?”03季度总结会。这是姚曼最喜欢的舞台。
她会在这里,将我们整个部门辛苦一年的成果,轻描淡写地归功于她“英明的领导”。
今天也不例外。巨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集团的高层,
包括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集团副总裁,周总。姚曼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套装,
化着精致的妆容,站在台上,意气风发。她总结着部门的辉煌业绩,PPT上的每一个数字,
都闪耀着金光。“……当然,在高速发展的同时,
我们也要注意及时清理部门内部的不良资产和人员,
保持队伍的纯洁和高效……”她说话的时候,眼神若有若无地瞟向我所在的方向。角落里,
一片压抑的窃笑声。所有人都知道,她口中的“不良资产和人员”,指的就是我。终于,
轮到各个项目组汇报。我所在的“星尘计划”,作为已归档项目,本没有汇报资格。
但在我的“申请”下,姚曼“宽宏大量”地给了我三分钟。所有人都以为,
我是要上去念一份检讨,做最后的挣扎。我抱着笔记本电脑,平静地走上台。
同事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嘲讽。李瑞,那个顶替了我的草包,
更是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我将电脑连接上投影仪。巨大的幕布上,出现了我的PPT标题。
《关于“星尘计划”重启的可行性报告,及商业价值预估超百亿的说明》。一瞬间,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窃笑和议论都消失了,只剩下错愕和震惊。
姚曼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精彩纷呈。“姜哲!
”她厉声喝道,试图打断我,“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下去!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我没有理她,而是看向了主位上的那位副总裁。周总,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眼神锐利。他抬了抬手,制止了姚曼的咆哮。“让他说。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姚曼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但她不敢违抗,
只能死死地瞪着我,眼神像要喷出火来。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我的表演。“各位领导,
同事,大家好。”“很多人认为,‘星尘计划’是一个失败的项目。但今天,我要告诉大家,
我们都错了。”我没有讲任何煽情的故事,只是冷静地,将一份份数据,一个个模型,
展示在所有人面前。我清晰地指出了三年前的数据是如何被篡改的。我用修复后的模型,
现场进行了一次用户行为预测演算,其精准度,让在场所有技术人员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套算法,比我们现在引以为傲的“天枢”,领先了至少一个时代!“‘星尘计划’的核心,
是一种能够深度学习用户潜在需求的AI算法。它不仅可以预测用户想买什么,
甚至可以预测用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它的应用场景,
绝不仅仅局限于我们现有的业务,
而是可以拓展到金融、医疗、智能出行等任何一个需要用户画像的领域。
”我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回响,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重磅炸弹。“我做了一个保守的估算,
如果这个项目能够重启,并顺利投入应用,三年内,它为公司带来的新增利润,
将超过一百亿。”一百亿!全场哗然。所有人都被这个数字震住了。我没有停下,
而是打出了最后一击。我将PPT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只有一句话。“如果三年前,
这个项目没有因为一次‘误判’而被强行终止,我们公司现在的市值,至少翻一番。
”全场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了脸色惨白的姚曼身上。
“误判”两个字,我加了重音。谁做的“误判”,不言而喻。姚曼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周总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缓缓站起身,
目光如刀,直刺姚曼。然后,他转向我,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这个项目,
立刻重启!”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姜哲,你来带队!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公司所有资源,向你倾斜!”我关闭PPT,向周总和台下鞠了一躬。在雷鸣般的掌声中,
我走下台。我经过姚曼身边。她像一尊僵硬的雕塑,站在那里,眼神空洞。我停下脚步,
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姚总,谢谢你。”“谢谢你,
给我这个在废墟里,挖出宝藏的机会。”我看到她的身体猛地一颤,那双保养得宜的眼睛里,
终于流露出了恐惧。04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从人人避之不及的“垃圾”,
一跃成为手握尚方宝剑的“星尘计划”负责人。办公室从阴暗的资料室,
换到了视野最好的楼层,团队成员也从一个实习生,扩充到了三十人的精英队伍。
姚曼被迫将她手里最优秀的一批技术人员,划拨给了我。但她当然不会就此认输。
在我的团队组建会议上,她“亲切”地宣布,为了更好地协助我工作,她将派她的心腹,
孙经理,担任“星尘计划”的副组长。孙经理,一个跟了姚曼多年的老油条,技术平平,
但溜须拍马和党同伐异的本事一流。姚曼的目的很明确,让孙经理带着他的人,
在我的项目组里掺沙子,架空我这个新上任的负责人。
我看着孙经理那张写满了“我是来摘桃子的”的油腻笑脸,心中冷笑。好啊,火不够旺,
有人主动送柴火来了。我的第一把火,就要烧掉他的威信。项目重启后的第一次技术研讨会,
我故意抛出了一个看似完美,实则暗藏致命陷阱的技术方案。
这个方案能在短期内迅速出成果,但底层架构存在巨大隐患,后期一定会崩溃。果不其然,
急于求成的孙经理,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了上来。“姜总监这个方案好啊!
我觉得非常可行!”他大声附和,然后转向他带来的那批人,“这个模块,
就交给我们来负责吧,保证一周内拿出demo!”他主动请缨,把最核心,
也是最容易“踩雷”的部分揽了过去。我“欣慰”地点了点头:“好,那就辛苦孙副组长了。
”然后,我转向剩下的团队成员,那些真正有技术,但被孙经理排挤的老实人。
“孙副组长他们负责攻坚,我们就做一些基础的辅助工作吧。”我给他们分配了另一个,
完全不同,但才是真正正确的技术方案。“这个方案,我们秘密推进,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我压低了声音。团队成员们面面相觑,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我这个创造了奇迹的人。
一周后,副总裁周总亲自来视察项目进度。孙经理意气风发地展示着他的“成果”,
一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demo。周总很满意,连连点头。孙经理得意地瞟了我一眼,
眼神里满是炫耀。我微微一笑,对周总说:“周总,请您点击一下这个‘压力测试’按钮。
”孙经理的脸色微微一变。周总没有多想,按下了按钮。下一秒,
屏幕上的demo瞬间崩溃,弹出无数个错误代码,整个系统蓝屏。孙经理的汗,
一下子就下来了。“这……这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他手忙脚乱地敲着键盘,
但无济于事。周总的脸色沉了下来。“孙经理,这就是你一周的成果?
”“我……我……”孙经理语无伦次。这时,我将我的笔记本电脑连上投影。“周总,
我们这边也做了一个备用方案。”我展示了我们团队按照正确路线做出的成果,系统稳定,
运行流畅,各项性能指标远超孙经理的版本。
我还“谦虚”地替他解释:“孙经理也是为了项目好,想尽快出成果,
只是经验上可能有所欠缺,忽略了一些底层的稳定性问题。”杀人,还要诛心。
周总失望地看了孙经理一眼,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姜哲,干得好!以后项目里的事,
你全权决定,不需要再向任何人汇报!”孙经理和他带来的人,彻底被边缘化,
成了项目组里打杂的。我的第二把火,烧向了团队人心。
我向公司申请了最高级别的项目奖金,并且在奖金发放会上,
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这笔奖金,只发给真正为项目做出贡献的人。
”我将百分之九十的奖金,分给了那些跟着我默默啃下硬骨头的成员,而孙经理和他的人,
只拿到了象征性的阳光普照奖。那一刻,我看到我的团队成员们,眼睛里都在放光。人心,
彻底归我了。现在,是时候点燃第三把火了。这把火,
要直接烧向姚曼的命根子——“活水”项目。
我以“星尘计划”需要进行大规模硬件采购和供应链测试为由,向公司提交了一份申请。
申请与“活水”项目进行数据对接,共享供应商信息库。理由正当,流程合规。
这份申请摆在姚曼的办公桌上。我能想象她看到这份文件时,那扭曲的表情。
她知道我的手要伸向哪里,但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因为这是副总裁亲自批准的项目,
她敢阻拦,就是跟整个公司的未来作对。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一步步切向她最核心的利益区。一场真正的战争,即将打响。05姚曼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她很快就打出了她的牌。一张我意想不到,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牌——她的女儿,姚乐。
姚乐被安排了一个“总监助理”的头衔,空降到了我的项目组。美其名曰“深入基层学习”,
实则是来给我制造麻烦的。她上班的第一天,就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在办公室里巡视,好像这里是她的领地。她对我指手画脚,颐指气使。“姜哲,
我办公室的咖啡机怎么是旧款的?给我换成Nespresso最新款。”“姜哲,
这个项目进度太慢了,我妈说一周就要看到成果的。”“姜哲,你这个PPT做得太丑了,
一点审美都没有。”我表面上恭敬地应承着:“好的,姚助理。”“明白,姚助理。”然后,
我把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最无关紧要,但又最繁琐枯燥的工作,打包扔给了她。比如,
核对几万条毫无规律的测试日志,或者把上百份纸质文档手动录入成电子版。“姚助理,
您刚来,先熟悉一下基础工作,这些都是项目里最重要的部分。”我一脸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