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临死前发来嘶吼的语音：“他每晚抱着我睡，

可今早我发现...他身份证是十年前注销的死亡证明！

”第一章林晚照第五次被隔壁的动静吵醒。不是争吵，也不是电视声，

而是一种奇怪的、持续不断的刮擦声，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反复抠挠着什么硬物。

这声音在凌晨三点半的寂静里，显得格外刺耳，一下下，挠得人心头发毛。她忍无可忍，

猛地坐起身，抓过手机就要给物业打电话。屏幕亮起，一条未读微信跳了出来，

发送时间是四个小时前，来自闺蜜苏晴。手指划开，

着某种压抑喘息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晚照…我好像…我好像搞错了…他对我很好，

真的，特别好…但就是…太冷了，他身上总是很冷，像块冰……”语音到这里突兀地断了。

林晚照皱紧眉头。苏晴最近是谈了个男朋友，叫陈默，听说就住在这栋楼的某一层，

热恋期嘛，如胶似漆可以理解，但这描述…什么叫“太冷了”？她指尖上滑，

想听听前面说了什么。上面一条语音的时间是昨天下午，内容正常得多，

苏晴语气轻快地说陈默帮她找到了便宜又好的租房，就在他隔壁，方便照顾。“冷？

”林晚照低语，心里那点被吵醒的烦躁变成了隐约的不安。她拨通苏晴的电话，响了很久，

无人接听。算了，明天再说。她放下手机，重新躺下。可那诡异的刮擦声又来了，

比刚才更清晰，仿佛就在…就在她这面墙的后面？林晚照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住的这间是主卧，带独立卫生间，隔壁按户型图看，应该是另一户的客厅或者卧室？

声音穿透力这么强？困意终究战胜了那点异样感，她迷迷糊糊睡去。第二天是周六，

林晚照被敲门声吵醒。门外站着房东和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男人。“小林啊，这位是陈默，

住隔壁1603的。他卫生间水管爆了，漏得厉害，物业维修得明天了，

我就想着你这套房子次卧不是还空着吗？先让他将就一晚？租金我给你减三百，这个月！

”房东***手，脸上堆着笑，眼神却有些闪烁，不太敢直视她。林晚照一愣，看向那个男人。

他就是陈默？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洗得有些发旧，下面是条深色牛仔裤，

整个人收拾得干净清爽。头发黑而柔软，额前垂下几缕，衬得皮肤有些过分的白。

五官很英俊，是那种带着点疏离感的清俊，鼻梁很高，唇形薄而分明。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

瞳仁的颜色比常人要浅一些，像是透光的琉璃，看着你的时候，格外专注，

却又好像隔着一层看不透的雾。“抱歉，打扰了。”陈默开口，声音低沉温和，

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实在没办法，水漏得楼下都找上来了。”他的视线落在林晚照脸上，

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和恳求。林晚照心里那点因为被吵醒和昨晚语音而产生的不快，

在对上这双眼睛时，莫名消散了些。她甚至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

“哦…没事。”林晚照侧身让开，“次卧在那儿，没怎么收拾，你自己看看。

”“已经很感谢了。”陈默微微颔首，提着一个小小的黑色行李箱走了进去。

那箱子看起来很旧，边角有些磨损。房东又说了几句好话，匆匆走了。陈默安顿得很快，

他似乎话不多，大部分时间待在次卧里。林晚照则在客厅里对着电脑处理工作，

两人相安无事。直到傍晚。林晚照煮了面，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次卧的门。

“我煮了晚饭，一起吃吧？”陈默打开门，他已经换了身灰色的家居服，更显得肩宽腿长。

他看了看林晚照手里的面碗，摇摇头：“不了，我吃过了。谢谢。”他的拒绝很礼貌，

但林晚照心里却莫名地沉了一下。她说不清那感觉，好像不仅仅是出于客套的邀请被拒。

夜里，林晚照又醒了。这次不是被吵醒，是渴的。她趿拉着拖鞋去厨房倒水。经过次卧时，

她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门缝底下透出一点微弱的光，里面很安静。她端着水杯往回走，

鬼使神差地，在次卧门口停了一下。门缝里，隐约传来一种极细微的、像是纸张摩擦的声音，

又夹杂着一点…水声？鬼使神差地，她弯下腰，凑近猫眼。老房子的门，

猫眼从里面能轻易堵上，但从外面…她之前从没想过要窥探合租室友的隐私。但此刻，

一种强烈的好奇心攫住了她。她屏住呼吸，将眼睛贴了上去。

次卧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陈默背对着门，坐在书桌前，似乎在写着什么。

他的动作很慢，一笔一划。看起来没什么异常。林晚照直起身，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她摇摇头，准备回房。就在转身的刹那，眼角的余光似乎瞥到，猫眼内侧，

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掠过，像是一抹深色，挡住了光线一瞬。她的心猛地一跳，

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几乎是同时，次卧的门毫无征兆地从里面被拉开。陈默站在门口，

昏暗的光线从他身后漫过来，将他高大的身形勾勒出一道模糊的光边。他的脸隐在阴影里，

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眼珠，似乎转向了门的方向，定定地，透过门板…落在了她身上？

林晚照浑身汗毛倒竖。他穿着那身灰色家居服，整个人像是融入了这昏暗的光线里。

“林**？”他轻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有事吗？”“没…没有！

”林晚照慌忙举起手里的水杯，“我…我出来倒水。”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干。

陈默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缓缓下移，落在她因为居家而有些随意的领口。

她的睡衣是丝质V领的，此刻因为弯腰又急速直起的动作，领口微微敞开着，

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弧线。他的目光在那里停顿的时间，

似乎比别处要长那么零点几秒。林晚照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她强迫自己镇定：“听到有点声音，以为…以为你这边需要帮忙。”“声音？

”陈默微微偏头，似乎在仔细聆听，“可能是楼上的。我没事，谢谢。”他的语气始终平和，

甚至称得上温柔。但林晚照就是觉得不对劲。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并不带着温度，

反而像冰冷的蛇，缓缓缠绕上来。“抱歉，可能是我听错了。”她挤出一个笑容，

“那…晚安。”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房间，反手锁上门，背靠着门板，

心脏怦怦直跳。刚才…猫眼里闪过的…是什么？他是不是…一直就站在门后？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骇人。屏幕上跳动着的，赫然是——苏晴！

林晚照手一抖，水杯差点摔在地上。她赶紧把杯子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深吸一口气，

接通了电话。“喂？晴晴？”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电话那头，

传来的却不是苏晴的声音。而是一种极度恐惧下的、破碎的、用尽全身力气挤出来的嘶吼，

背景里还夹杂着那种熟悉的、令人牙酸的刮擦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急促！

那声音扭曲变形，带着血淋淋的绝望，嘶喊道：“晚照！救我！！他不是人！！

他每晚抱着我睡，冰凉冰凉的！

到他抽屉里的身份证…那上面的签发日期…对应的编码…是十年前就注销的死亡证明上的号！

！他就在外面！我听到他……”“咔哒。”语音到这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戛然而止。

林晚照握着手机，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嘟嘟嘟——像敲在心脏上的丧钟。她猛地扭头，看向自己卧室紧闭的房门。门外，一片死寂。

那个叫陈默的男人，此刻就在外面。在她和苏晴共同居住过的这套房子里。

在她毫无防备地让他住进来之后。那刮擦声…是真的存在！不是她的错觉！

苏晴…冰冷的恐惧感如同潮水般灭顶而来，她几乎无法呼吸。然后，在一片死寂中。叩。叩。

叩。不轻不重的三声敲门响，清晰地传来。紧接着，

是陈默那低沉温和、此刻却如同恶魔低语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林**，你还好吗？

我好像…听到你在叫？”第二章林晚照僵在原地，手机像块烧红的炭烫着她的掌心。

苏晴最后那句没喊完的话，像把钝刀子在她心口反复剐蹭。“他就在外面！

我听到他……”听到他什么？脚步声？敲门声？还是……别的什么？她死死咬住下唇，

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心脏在胸腔里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门外，陈默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关切：“林**？做噩梦了？”他的语调平稳，听不出丝毫破绽。

林晚照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不能慌。苏晴生死未卜，门外那个东西……不管是什么，

现在这扇门是唯一的屏障。她没敢出声，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林**？”他又敲了一下门，

力度依旧控制得很好，既不显得急躁，也不容忽视。“我……我没事！

”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尽量让它听起来平稳，“就是……就是看了个恐怖片片段，

被吓到了。”门外沉默了几秒。这短暂的几秒，漫长得如同酷刑。

林晚照的视线死死锁在门把手上——那是老式的圆球锁，看起来并不十分牢靠。“没事就好。

”陈默的声音透过门板，显得有些闷，“需要喝点热水吗？”“不用！谢谢！”她立刻拒绝，

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些。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安静。然后，她听到他似乎是轻轻叹了口气，

脚步声响起，慢慢远离了她的房门，走向次卧方向。走了？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毫米，

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屏住呼吸，

将耳朵小心翼翼贴在了冰凉的木门上。外面一片死寂。他回次卧了？

林晚照维持着贴门倾听的姿势，一动不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外再没有任何动静。

她慢慢滑坐在地上，背靠着门板，巨大的恐惧感和对苏晴的担忧交织在一起，

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她颤抖着手，再次点亮手机屏幕，找到苏晴的号码拨了出去。

“嘟……嘟……”忙音。依旧是无人接听的忙音。苏晴……她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

立刻！她再次点开那条要命的语音，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小，几乎贴在耳朵上。

“……他每晚抱着我睡，冰凉冰凉的！

到他抽屉里的身份证…那上面的签发日期…对应的编码…是十年前就注销的死亡证明上的号！

！”声音扭曲，每一个字都浸透着极致的恐惧。背景里，那“沙……沙……”的刮擦声，

在语音的后半段变得异常清晰、急促，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迫不及待地想要破开什么……等等！

林晚照猛地睁大眼睛。这条语音的背景音里，除了苏晴的嘶吼和那诡异的刮擦声，

似乎还有……一种极其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哼唱？她将手机贴得更紧，努力分辨。

那调子很古怪，不成曲调，时断时续，像是有人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无意识的呢喃。

这哼唱……她突然想起，刚才陈默来敲门时，他说话的间隙，

背景里是不是也有这种极其细微的声音？当时她太紧张，完全没有留意！现在回想起来，

那若有若无的哼唱，似乎……和他平时给人的那种沉静温和的感觉，截然不同！

那哼唱里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陈旧感，还有一丝令人极不舒服的、黏腻的恶意。

这绝不是巧合！她必须出去！必须确认他在哪里！在干什么！这个念头一旦升起，

就像野草般疯长。她轻轻拧动门把手，老旧的锁舌发出“咔”一声轻响。她停顿了一下，

确认外面没有任何反应，才极其缓慢地，将房门拉开一条细缝。客厅里一片黑暗，

只有次卧的门缝底下，透出一点极其微弱的光线，和她之前偷看时一样。她深吸一口气，

侧身从门缝里挤了出去，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像一缕幽魂，

悄无声息地移动到次卧门口。和之前一样，她弯下腰，屏住呼吸，将眼睛凑近了冰凉的猫眼。

这一次，她看得更清楚了些。陈默依旧坐在书桌前，背对着门。他似乎刚洗过澡，

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偶尔有水珠顺着他白皙的脖颈滑落，隐入衣领。

他似乎在……粘贴着什么？桌上铺着一些白色的、边缘粗糙的纸片，他正用一个小刷子，

蘸着旁边一个敞开口的小罐子里的透明胶质，仔细地、一片一片地将它们拼凑起来。

那是什么？照片的碎片？林晚照的心跳得更快了。她努力调整角度，想要看得更清楚。

他的动作很专注，手指灵巧。那些碎片似乎很脆弱，他处理得格外小心。

林晚照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的目光，死死钉在陈默露出的那一小截左手手腕上。在那里，

借着昏暗的灯光，她看到了一小块深色的、边缘模糊的印记。那不是胎记。

那形状……像是一个模糊的、用某种古老字体书写的数字——“7”？

还是……只是光影造成的错觉？就在她全神贯注，试图分辨那印记细节的瞬间——猫眼内侧，

毫无预兆地，猛地贴上来一个东西！深色的，带着细微纹路的……瞳孔？！

那只眼睛隔着猫眼的透镜，冰冷、空洞，直勾勾地“看”着她！“啊！

”林晚照短促地惊叫一声，猛地向后踉跄，脊背重重撞在对面冰冷的墙壁上，

发出沉闷的一响。她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是错觉！几乎在她后背撞上墙壁的同时，

次卧的门“唰”一下从里面被拉开！陈默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

他依旧穿着那身灰色家居服，但整个人散发出的气息，与之前那种温和疏离截然不同！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皮肤在昏暗光线下白得瘆人。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

那浅色的瞳仁此刻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所有的光都被吸了进去，

只剩下纯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他的视线，精准地落在瘫坐在地、惊魂未定的林晚照身上。

然后，他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开一个微小的、僵硬的弧度。“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古怪的、仿佛金属摩擦的质感，

一字一句地问：“你……在看什么？”第三章林晚照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

骤然停止跳动。陈默就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双浅色的眼睛像蒙了一层灰，

深不见底，所有的情绪，或者说，所有属于“人”的东西，都被抽空了，

只剩下无机质的、观察般的凝视。他往前踏了一步。林晚照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后蹭，

冰冷的瓷砖透过薄薄的睡衣刺入肌肤，激起一阵战栗。她后背死死抵着墙，退无可退。

“我……我听到有声音……”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语无伦次，

“好像…好像是从你房间传来的…我担心…”她的解释苍白无力，在对上那双眼睛时，

彻底溃散。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目光从她惊恐的脸，

慢慢滑到她因为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停留了一瞬。那眼神，

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更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一件……即将属于他的物品？

这个念头让林晚照一阵恶寒。“声音？”陈默终于开口，语调恢复了之前的平稳，

甚至带上了一丝安抚的意味，“可能是老房子水管的声音，或者……风。”他微微侧头，

湿漉的黑发垂落，遮住部分额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阴郁难测。“抱歉，吓到你了。

”他伸出手，似乎想拉她起来。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在昏暗的光线下，

白得有些晃眼。林晚照猛地摇头，身体缩得更紧。“没…没有…”她不敢碰那只手。

陈默的手悬在半空，顿了顿，缓缓收回。他脸上那点僵硬的弧度也消失了，

恢复了惯常的平淡。“需要帮忙吗？”他问，视线再次扫过她凌乱的领口，

那里的肌肤因为恐惧和寒冷，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我扶你回房间？”他提议，

语气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不！不用！”林晚照几乎是尖叫着拒绝，她扶着墙壁，

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双腿还在发软。“真的…真的不用。”她避开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