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重生撕婚宴头痛欲裂。我猛地睁开眼,刺眼的水晶吊灯晃得我眼前发晕。
耳边是嘈杂的谈笑声,香槟杯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那首熟悉的钢琴曲。
《梦中的婚礼》。心脏狠狠一缩,我低头看向自己——一袭白色礼服裙,
指尖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手腕上戴着顾家送来的订婚镯子。这场景,太熟悉了。是那一天。
我和顾承泽订婚的日子。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冰冷的手术台,苍白的天花板,
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前世的我,就是在顾家冷眼旁观下,孤独地死在了医院里。
“叶**,您没事吧?”侍者端着香槟,担忧地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疼痛让我清醒。重生了。真的重生了。“没事。”我扯了扯嘴角,接过香槟,却没有喝。
目光扫过宴会厅,顾老爷子正端着酒杯和几个商界大佬谈笑风生,顾承泽站在角落,
面无表情地听着苏婉儿说话。前世的我,就是在这里,傻乎乎地签下了婚约,
以为能换来顾承泽的真心。可笑。香槟杯在我手中转了一圈,我径直走向宴会厅中央的舞台。
司仪正在调试话筒,看到我愣了一下。“叶**,仪式还没开始……”“借过。”我推开他,
夺过话筒。全场瞬间安静。“感谢各位来参加今天的宴会。”我的声音很稳,
手指却不自觉地发抖,“不过,我要宣布一件事。”顾老爷子皱起眉,顾承泽终于抬起头,
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叶澜,拒绝与顾家联姻。”哗——全场炸开了锅。“胡闹!
”顾老爷子猛地摔了酒杯。我冷笑,从手包里抽出婚约书,当众撕成两半。
碎片纷纷扬扬落下,像极了前世我死的那天,窗外飘的雪。“叶澜!”顾承泽大步走过来,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甩开他的手。“很清楚。”我抬头看他,
这张脸,曾经让我痴迷,如今只觉得可笑,“顾少,婚约取消了,请自重。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你……”我没再看他,转身走下舞台。
宾客们自动让开一条路,议论声此起彼伏。“叶家这是要翻天啊……”“顾家能放过她?
”我充耳不闻,径直走向大门。身后传来顾老爷子暴怒的吼声和顾承泽压抑的质问,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推开宴会厅大门的瞬间,冷风扑面而来。我深吸一口气,摸出手机,
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喂,林墨。”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之前说的合作,我答应了。”第2章典当旧情深我把最后一条钻石项链放进绒布盒子。
灯光下,切割面折射出的冷光刺得眼睛发疼。"真要卖?"林墨站在典当行门口,
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嗯。"我合上盖子,"这些本来就不是我的。
"柜台后的老板眯着眼验货,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他伸出两根手指。"二十万。
""上周估价二十五万。"我按住盒子。"最近行情不好。"老板***手指,
"要不您再去别家看看?"林墨突然上前一步,手肘撑在玻璃柜台上。他个子高,
影子把老板整个罩住。"三十万。"他说,"附赠'澜生'未来三年的VIP礼盒。
"老板眼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一下。成交。走出典当行时,林墨把银行卡塞进我手里。
我数着ATM机屏幕上显示的余额,手指在键盘上悬停。"够吗?"他问。"差得远。
"我按下转账键,"但够付第一批原料定金了。"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母亲的名字。
我直接划掉。"不接?""他们等着看我摔跟头。"我把手机调成静音,"从小到大都这样。
"林墨没说话。他转身走向路边摊,要了两杯豆浆。热气在冷空气里凝成白雾。"喝点热的。
"他递给我一杯,"你手在抖。"我这才发现纸杯在我掌心晃得厉害。甜豆浆滑过喉咙,
烫得眼眶发热。租下的工作室在城中村顶楼。电梯坏了,我们爬了九层楼梯。
林墨扛着两箱样品走在前面,后颈渗出细密的汗珠。"就这儿。"我掏出钥匙。推开门,
霉味扑面而来。三十平的空间,墙角堆着前任租客留下的塑料模特。
一只蟑螂从展示柜底下窜出来。林墨放下箱子,直接撸起袖子。三小时后,
擦亮的玻璃柜里摆上第一批样品。我蹲着贴标签,林墨在调试网购的二手封口机。
机器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冒出一股黑烟。"操。"他猛地拔掉插头。我抓起灭火器冲过去,
却发现他嘴角沾着机油,白T恤蹭得乌黑。不知怎么突然笑出声。"还笑?"他抹了把脸,
结果抹得更花,"明天交货怎么办?""用手工灌装。"我扯过纸巾扔给他,
"第一批只接了两百家**,来得及。"窗外暮色渐沉。我们蹲在折叠床边吃盒饭,
林墨突然用筷子敲了敲我的饭盒。"看。"他手机屏幕上跳出订单提示。二十单。
然后是三十单。数字不断往上跳。"你什么时候上的链接?""下午擦玻璃的时候。
"他扒着饭,"文案写'前顾氏少奶奶亲手调配'。"我差点被米饭呛住。
"你——""效果不错吧?"他笑得眼睛弯起来,"已经五百单了。"我抓起抱枕砸过去。
他接住,突然正色:"有人查你。"监控画面里,黑色奔驰停在楼下。
穿西装的男人正和保安交谈,手里拿着什么。"顾家的人。"我放下筷子。林墨起身关灯。
我们在黑暗里盯着监控屏幕。那人抬头看了看摄像头,转身离开。"比前世早了一个月。
"我轻声说。"什么?""没什么。"我打开电脑,调出财务报表,
"明天得去找王厂长谈谈折扣。"凌晨三点,我趴在样品台上睡着了。
醒来时身上盖着林墨的外套,而他坐在门口地板上,面前摊着十几张设计稿。
晨光透过脏兮兮的窗户照进来,在他发梢镀了层金边。我这才发现他左耳有道疤,
藏在鬓角里,像个月牙。"醒了?"他没抬头,"七点有个原料商要见。"我走过去,
看见设计稿上全是"澜生"的LOGO变形。其中一张上画着并蒂莲。"这个好。
"我指着它。林墨笔尖顿了顿:"并蒂莲,民间叫'生死花'。""就它了。"我说。
他抬头看我,眼睛亮得惊人。机器突然嗡嗡启动,第一批成品正从流水线上滑下来。
阳光照在玻璃瓶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第3章峰会暗交锋闪光灯晃得我眼睛疼。
我站在峰会主会场的水晶吊灯下,黑色高定礼服掐出利落的腰线。五年过去,
“澜生”的LOGO——那朵并蒂莲,已经印在会场每个角落的伴手礼上。“叶总,
请问您对美妆行业未来趋势怎么看?”记者的话筒几乎戳到我下巴。我微微后仰,
余光瞥见入口处的骚动。顾承泽带着助理走进来,剪裁考究的西装衬得他肩线凌厉。
他目光扫过会场,在看到我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趋势?”我转回视线,
指甲轻轻敲着香槟杯,“死人不会说话,但活人可以重新定义规则。”记者一脸茫然。
我仰头喝掉最后一口香槟。酒液冰凉,滑过喉咙时却烧得慌。“失陪。”转身的瞬间,
我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睛。顾承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叶澜。”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走什么。
我后退半步:“顾总,借过。”他喉结动了动,伸手想拦我。我侧身避开,
高跟鞋踩上他的影子。全场安静了一秒。快门声突然炸开。
明天财经版头条有了——《澜生创始人当众甩脸顾氏太子爷》。林墨在自助餐区对我举杯。
他今天难得穿了正装,领带却歪歪扭扭。“精彩。”他往我手里塞了块杏仁蛋糕,
“他脸都绿了。”我掰开蛋糕,奶油沾在指尖:“顾老爷子没来?”“住院了。
”林墨舔掉叉子上的草莓酱,“听说上周气得血压飙升。”我冷笑。余光里,
顾承泽被一群投资人围住,眼神却一直往这边飘。峰会论坛开始后,我坐在第一排。
主办方把我的位置安排在顾承泽斜前方。大屏幕正在播放“澜生”的成长史。
当画面切到城中村工作室那段**视频时,我听见后排传来杯子翻倒的声音。视频里,
二十三岁的我蹲在地上贴标签,T恤后背汗湿一大片。镜头扫过角落,
林墨正对着冒烟的机器骂脏话。“真狼狈啊。”有人小声说。我转头,
对上苏婉儿讥诮的目光。她挽着顾承泽的手臂,指甲涂着最新季的“澜生”限定色。
“苏**。”我微笑,“你用的‘朱砂泪’是我亲手调的。”她表情僵住。
论坛结束后的酒会上,我躲在露台抽烟。夜风吹散烟圈,
楼下泳池反射的蓝光在天花板上晃动。“你以前不抽烟。”顾承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懒得回头,把烟按灭在大理石栏杆上。“以前?”我嗤笑,“顾总记性真好。
”他走近一步,影子覆上来:“我们需要谈谈。”“谈什么?”我转身,
“谈你们怎么切断我的原料供应?还是谈那二十封律师函?”月光下,他眼角有细纹了。
原来顾承泽也会老。“我不知道那些事。”他声音发涩。“现在知道了。”我摸出手机,
林墨发来消息说车到了,“让让。”他突然抓住我手腕。触感冰凉,像被蛇缠上。“叶澜。
”他手指收紧,“给我五分钟。”我低头看他腕表。铂金表盘在黑暗里泛着冷光,
和前世送我那块一模一样。“顾承泽。”我慢慢抽出手,“你知道我死那天,
手机里最后一条消息发给谁的吗?”他呼吸一滞。“是天气预报。”我笑出声,“多可笑啊,
连Siri都比你们顾家有人情味。”林墨在楼下按喇叭。我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口红印留在香槟杯上,像干涸的血迹。第4章电梯生死局电梯门关上的瞬间,
我后背抵住冰凉的金属壁。手机屏幕亮起,林墨的消息跳出来:【地下二层,黑色那辆】。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B2。电梯突然在12层停住。门一开,浓郁的香水味先飘进来。
苏婉儿。她踩着高跟鞋走进来,红色裙摆擦过我的小腿。电梯门合上,
镜子映出她精心修饰的眉眼。"真巧啊,叶总。"她假笑,"峰会结束得这么早?
"我懒得看她:"有事?""听说'澜生'要上市了?"她低头摆弄新做的指甲,
"承泽说想投资,可惜被你拒绝了。"电梯继续下降。"苏**。"我盯着楼层数字,
"你涂的'朱砂泪',配方里加了苦参。"她手指一顿:"什么意思?""会过敏。
"我微笑,"三小时后,你的指甲边缘会开始发红发痒。"她的表情凝固了。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地下二层。门一开,我大步走出去。"叶澜!
"她追上来抓住我的包带,"你以为赢了?顾家不会放过你的!"我转身,
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她的脉搏跳得很快,皮肤已经有点发红。"告诉顾老爷子。
"我凑近她耳边,"再敢动我的原料渠道,我就把顾承泽当年怎么利用联姻洗钱的证据,
发给**。"她猛地后退,高跟鞋崴了一下。林墨的车就停在电梯口。我拉开车门坐进去,
后视镜里,苏婉儿还站在原地,脸色惨白。"谈完了?"林墨递给我一瓶冰水。我拧开瓶盖,
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滴:"开快点。"车子驶出地下车库,夜色像墨水一样泼在挡风玻璃上。
林墨单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调低了空调。"她碰你了?"他突然问。我低头,
发现右手腕上有道红痕,是苏婉儿指甲刮的。"没事。"我抽了张纸巾擦手,"去实验室吧,
新配方还得再调试。"红灯。林墨踩下刹车,转头看我:"你刚才说的证据……""假的。
"我摇下车窗,夜风灌进来,"吓唬她而已。"他喉结动了动,没再说话。实验室灯火通明。
凌晨三点,我盯着离心机发呆,咖啡已经凉了。林墨靠在门框上吃泡面,热气糊了他一脸。
"过来。"我招手。他端着泡面桶走过来,我伸手摘掉他头发上沾的泡面渣。"林墨。
"我忽然说,"如果有一天我——""不会。"他打断我,"有我在。"离心机停了。
寂静中,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放下泡面桶,手上还沾着油渍。我们之间隔着实验台,
台面上散落着各种试管和烧杯。"叶澜。"他声音有点哑,"我……"警报声突然响起。
我们同时转头,监控屏幕显示有人触发了大门传感器。画面里,
几个黑影正在撬实验室的后门锁。林墨一把拉过我:"顾家的人?"我摇头,
快速关掉主机:"不像,太蠢了。"他抓起灭火器:"从安全通道走。"我们摸黑下楼,
脚步声在消防通道里回荡。到三楼时,林墨突然拽住我。"等等。"他压低声音,
"下面有人。"我屏住呼吸。楼下传来对讲机的杂音,还有金属碰撞声。林墨掏出手机,
快速打了几个字。半分钟后,街对面响起刺耳的警笛声。楼下的人骂了句脏话,
脚步声杂乱地远去。我们趁机冲出一楼侧门,钻进早就准备好的另一辆车。林墨发动引擎,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车子拐上主路,我才发现手心全是汗。"回我家?"他问。
我摇头:"去码头。那批新原料今晚到港,不能出差错。"林墨皱眉,但还是打了转向灯。
高架桥上的路灯一盏接一盏掠过,在他侧脸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我突然发现他右耳那道疤在流血,可能是刚才撞到了什么。"你……"我伸手想碰,
又缩回来。他瞥了我一眼:"嗯?
"车载广播突然插播紧急新闻:"……顾氏集团董事长顾峰因病入院,
集团股价暴跌……"我关掉广播。码头越来越近,海风裹着咸腥味涌进车窗。
林墨突然靠边停车。"叶澜。"他转向我,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吓人,"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伸手,指尖轻轻擦过我耳后的碎发:"我喜欢你。不是合伙人那种。
"远处传来货轮的汽笛声。第5章股权惊变夜汽笛声在耳边炸开。我盯着林墨的眼睛,
他睫毛在路灯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货轮的探照灯扫过来,照亮他耳垂上那道渗血的疤。
"我知道。"我听见自己说。他喉结动了动,手指还停在我耳畔。手机突然震动。
研发总监的消息跳出来:【叶总,出事了】。我解锁屏幕,
一张截图赫然入目——顾氏集团官网公告,宣布成立"顾颜"美妆品牌。
下面列出的核心团队成员名单里,有六个是我们实验室的人。"掉头。"我把手机扔给林墨,
"回公司。"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得耳膜疼。林墨猛打方向盘,车子在马路中间划出半圆。
凌晨四点,"澜生"总部灯火通明。会议室里,市场部总监正对着电脑骂娘。"这群白眼狼!
"他砸了下键盘,"王工上周还说要跟咱们干到上市!"我翻开人事档案。被挖走的六个人,
五个接触过新配方。"查他们最近三个月的通讯记录。"我抬头,"还有银行流水。
"林墨靠在窗边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割出一道道阴影。
财务总监推门进来:"叶总,刚发现异常。王工上个月收到三笔海外汇款,合计两百万。
""瑞士账户?""香港。"我冷笑。顾老爷子最爱用香港的空壳公司。"发律师函。
"我合上文件夹,"以窃取商业机密为由,申请冻结他们个人资产。"会议室突然安静。
所有人都看着我。"叶总......"法务总监欲言又止,"顾氏的法务部,
去年打赢了二十七起知识产权官司。"打印机嗡嗡作响。我抽出刚打好的文件,签上名。
"那就换个打法。"我把文件拍在桌上,"联系媒体,就说顾氏用下三滥手段挖角。
"林墨挂断电话走过来:"不对劲。"他递过手机。屏幕上是一封邮件,
发件人显示"顾氏集团CEO办公室",但落款是***。【顾总不知情,
明早十点见】我盯着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可能是陷阱。"林墨低声说。落地窗外,
天色渐亮。第一批上班的员工正陆续走进大楼。"准备应急方案。"我站起身,
"假设新配方已经泄露。"实验室紧急封闭。我亲自删除了核心数据库的访问权限,
把备份硬盘锁进保险箱。林墨带着安保部更换了所有门禁卡。十点整,
前台打电话上来:"叶总,有位顾先生没有预约......""让他等。
"我故意磨蹭了二十分钟才下楼。会客室里,顾承泽站在窗前,西装革履,
手里却拿着杯便利店咖啡。"你们前台给的。"他晃了晃纸杯,"三块五,比星巴克强。
"我反锁上门:"解释。"他掏出手机,调出一段录音。
苏婉儿的声音清晰传来:【老爷子说了,不管花多少钱,
必须搞到"澜生"的新配方......】"昨晚才拿到的证据。"顾承泽关掉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