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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为什么十二生肖里没有猫吗?因为闰月出生的猫,专吃落单的生肖。

我数了数回廊里的幸存者,正好十二个。周胖子***嘴唇问我:"你猜,

谁才是那只混进来的猫?"1、青石暗契头痛欲裂。后颈残留着被重击的钝痛。

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片刻才逐渐清晰。入目所及,不是我家那熟悉的天花板,

而是巨大、冰冷、色泽沉黯的青石板。它们严丝合缝地向上延伸,构成一个压抑的穹顶。

壁上,密密麻麻地浮雕着扭曲盘绕的异兽图腾,

烛龙、螭吻、睚眦……它们在灰蒙蒙的、不知来源的光线下投下幢幢鬼影,

沉默地俯瞰着下方,带着一种非人的审视。空气里,流动着陈旧檀木与潮湿土腥混合的气味,

底层,还隐隐透着一丝甜腻的、令人不安的铁锈气。“呜……这、这是哪里?

”一个带着颤音的女声响起,像投入死水里的石子,打破了凝滞。我猛地用手肘撑起上半身,

环顾四周。不止我一个。横七竖八,或躺或卧,男男女女,加上我,刚好十三个人。

都散落在这片冰冷的、刻满诡异符文的圆形石台之上。有人已经醒了,

脸上写满了茫然与深入骨髓的恐惧,有人还昏迷着,眉头紧锁,像是陷在噩梦里无法挣脱。

我们被包围了。被高耸入云、望不到顶的暗色石墙,墙面上那些古老的雕刻,

在昏暗光线下仿佛随时会活过来。这是一个巨大的、封闭的中式回廊,

飞檐斗拱的阴影斜斜压下来,透着说不出的阴森与压抑。“操!谁他妈干的?!绑票吗?!

”一个穿着背心、肌肉虬结的壮汉挣扎着爬起来,朝着空处怒吼,声音在空旷中撞出回响,

更添几分死寂。没人回答他。只有他自己声音的余韵,在雕梁画栋间孤独地回荡,

然后被沉默吞噬。恐慌像无形的瘟疫,瞬间在幸存者间蔓延开。“手机!手机没信号!

”“我的也是!一格都没有!”“这到底是哪儿?!放我出去!”我抿紧嘴唇,没出声。

我叫陈故,一个整天埋首在故纸堆里的民俗学资料整理员。眼前的景象——这布局,这雕刻,

这弥漫不散的古旧阴森气息——让我的职业神经狠狠抽搐起来。这太不对劲了,

绝非普通的绑架或恶作剧。那些兽纹,隐隐暗合某种古老的排序,透着难以言喻的不祥。

“咔。”一声极轻微的、像是老旧开关被拨动的声响。紧接着,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冰冷的,

毫无人类情感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尺子量过,平稳得令人毛骨悚然。它从头顶,从墙壁,

从脚下,从四面八方同时涌来,灌入耳膜。“欢迎来到,生死回廊。”喧闹声像被一刀切断。

所有人都僵住了,如同被瞬间冻结。“游戏规则。”那声音不容置疑,带着金属的质感。

“汝等十三人。”“依出生月份之序。”“接受十二场挑战。”我眼皮猛地一跳。月份?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规则说按月份……可我对外公开的、档案上记录的身份,

是十月。但我心里再清楚不过,那不是真的。我的出生,我的来历,

沾着点见不得光、不能为外人道的隐秘。这规则,像一把钥匙,

猝不及防地捅进了我最深的恐惧里。“败者…”声音毫无波澜地顿了顿,

像是在宣读一份再平常不过的文书。“即,身陨道消。”身陨道消……文绉绉的四个字,

却带着血淋淋的寒意。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随即,更大的***爆发了。“放屁!

什么鬼东西!”“月份?凭什么按月份?!”“挑战什么?你到底是谁!”我站在原地,

感觉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在变冷。那冰冷的声音,彻底无视了所有的哭喊、质问和咒骂。

“第一场挑战。”“启。”“月份:一月。”话音落下的瞬间,人群中,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颇为文弱的年轻男人身体猛地一颤。他脚下踩着的石板,

毫无征兆地亮起一圈惨白的光晕,光晕中心,一个老鼠形状的复杂符文清晰浮现,

像是烙在那里。“不!不!我不是一月!我不是!”他惊恐地尖叫,徒劳地想向后退,

双脚却像被钉在了那发光的老鼠图案上。一股无形的、庞大的力量攫住了他。

将他像提线木偶般猛地拽起,拖向右侧一条突然出现的、幽深不知通向何方的拱形通道。

那通道里黑得纯粹,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救命!救我——!

”他的求救声被通道的黑暗瞬间吞没。取而代之的,

是一连串令人头皮发麻、牙齿发酸的声响。

“咯嘞……咔嚓……”是骨头被巨力碾压、寸寸碎裂的脆响。短促,密集。然后,

一切归于死寂。通道口的微光熄灭了,那里重新变成一面毫无异常的墙壁。石台上,

死一样的安静。每个人脸上都失去了血色,瞳孔因极致恐惧而放大。

“呕……”有人忍不住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地上,刚才那年轻男人站立的地方,

青石板上,缓缓地、像是从石头内部渗出来一般,浮现出几个字。暗红色,粘稠,

带着刚凝固般的质感。古老的篆体。我死死盯着那几个字,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我认得。“子鼠献祭。

”不是月份……是**生肖献祭!2、血字初现死寂。浓稠得如同凝固的血,

压在每个人的胸口。那行暗红色的篆字——“子鼠献祭”——像烙印般刻在青石板上,

也刻在每个人的视网膜上。空气里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混合着陈腐的檀木味道,

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鼠……为什么是鼠?”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颤抖着问,

声音破碎不堪。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没人能回答。月份挑战。

为什么会冒出生肖?这诡异的错位感让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极限。“巧合……一定是巧合!

”背心壮汉强自镇定地吼道,但他不断游移的眼神和微微发颤的声音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他环视四周,试图寻找认同,“都别慌!按月份来……下一个是二月!谁是一月已经死了!

现在谁是二月?!”人群骚动起来。幸存者们互相打量着,

眼神里充满了猜忌和毫不掩饰的恐惧,像受惊的野兽。我悄悄后退半步,

将自己更好地隐藏在人群边缘,心脏在胸腔里狂跳。陈故,记住你是陈故,

一个普通的民俗学研究员,十月生——我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然而,

专业的本能却让大脑不受控制地疯狂翻涌着关于生肖地支的知识。子鼠,十二地支之首,

对应农历十一月。但在这里……它对应了“一月”的死亡。这绝不是巧合。这是杀戮的序章,

是某种残酷仪式的开端。“我……我是二月……”一个穿着西装,

此刻却显得无比狼狈的中年男人举起了手,脸色惨白如纸。

他不停地用手帕擦着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但那汗水却越擦越多。“但是……但是我属龙啊!

”他几乎是哭喊出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属龙。辰龙。我的瞳孔猛地收缩。

如果“子鼠”对应一月死亡,那“辰龙”……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脑中形成。“别怕!

”背心壮汉打断我的思绪,他用力拍着西装男的肩膀,试图传递力量,

但动作显得僵硬而刻意,“按月份来就没事!刚才那小子肯定是触发了什么机关!

”他在安慰对方,更像是在说服自己。西装男勉强点了点头,但双腿依然不受控制地发抖。

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他脚下的石板,呼吸都放轻了,

仿佛生怕一点动静就会引来那无形的杀戮力量。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什么也没发生。

石壁上的兽纹在昏暗光线下静默着,通道也没有再次出现。“看!没事吧!

”壮汉脸上挤出一个近乎扭曲的、胜利的表情,试图驱散弥漫的恐惧。

可他的笑容在下一秒就僵在了脸上。西装男突然发出了“嗬……嗬……”的怪声,

他的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抽搐,四肢扭曲成诡异的角度,像是被无数无形的丝线操控的木偶。

他的眼球可怕地凸出,死死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看到了什么无法形容的恐怖景象。

“救……我……”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模糊的音节。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的身体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攥住,猛地向内挤压、变形。

鲜血瞬间从他的眼睛、鼻孔、耳朵和嘴巴里涌出,染红了他原本笔挺的西装。

“砰——”一声沉闷的、不像爆炸的巨响。他炸开了。不是物理意义上的爆炸,

而是某种超自然力量的残酷碾压。原地只剩下一滩难以辨认的、血肉模糊的残骸,

西装碎片混合其中,触目惊心。地上再次浮现血字。比刚才的“子鼠献祭”更加狰狞、扭曲。

“辰龙……惰……屠……”不是预想中的“牛”。是辰龙!惰屠!人群彻底崩溃了。

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最后一点秩序荡然无存。“不是月份!是生肖!

”有人声嘶力竭地喊道。“他在骗我们!”“下一个是谁?!谁是三月?!

”恐慌像最致命的瘟疫般在幸存者中蔓延。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凉。辰龙惰屠?属龙的二月,

因为“惰”而被屠戮?这是什么荒谬而残忍的规则?

但更让我心底发寒的是……我真实的生肖是卯兔。

按照这个诡异的生肖死亡顺序……我很快就会轮到。必须隐藏起来。必须活下去。

这个念头从未如此清晰和强烈。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快速扫过剩下的幸存者。

十一个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但细微之处又各不相同。那个叫林啸的男人,

站姿笔挺,眼神锐利如鹰,即使在极度混乱中,他依然在冷静地观察、分析着周围的一切,

像是在评估战场环境。他给人的感觉……很危险。还有那个自称建筑师的苏婉,

她紧抿着苍白的嘴唇,虽然同样恐惧,但手指却无意识地在身旁布满雕刻的石壁上轻轻划过,

像是在本能地计算、测量着什么。而那个缩在角落,抱着头瑟瑟发抖的周胖子,

指缝间露出的眼睛却异常明亮,他正在偷偷地、快速地打量着每一个人,包括我。就在这时,

那冰冷的广播声再次毫无预兆地响起,击碎了所有的喧闹:“第二场挑战结束。

”“休息时间:一炷香。”“请幸存者做好准备。”一炷香?我抬头望去,只见回廊一角,

不知何时悄然出现了一个样式古朴的青铜香炉。炉中,三支细长的线香已经被点燃,

青烟袅袅上升,在这诡异的空间里散发出一种更加诡异的檀香气味。那烟雾,

像是在为死者送行。又像是在为生者……进行着冷酷的死亡倒计时。3、香烬兔刑香在烧。

青烟笔直上升,在穹顶散开,扭曲成不祥的图案。像一张嘲弄的脸,俯视着剩下的十一个人。

没人说话。只有压抑的抽泣,和粗重得如同风箱的喘息。我们围坐在香炉旁,

像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香灰无声落下,堆积在冰冷的青铜炉沿。“还有多久?

”马尾女孩颤声问,眼睛死死盯着那三柱线香。没人回答。香已经烧了快一半。

灰白的部分在不断延长。林啸突然站起来,走到那滩属于“二月”的血肉残骸前。他蹲下身,

不顾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和景象,仔细观察着地上的血字。“辰龙惰屠……”他低声念着,

眉头紧锁。“惰……”他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众人。“刚才他做了什么?

”“在死前那一刻,谁注意到了?”众人茫然摇头。西装男一直躲在人后,除了极度的恐惧,

他似乎什么都没做。“难道……”苏婉抱着膝盖,脸色苍白地轻声开口,

“是因为他不够积极?规则在逼我们……必须做点什么?主动参与这场……死亡游戏?

”这句话让所有人打了个寒颤。被动等死,或者主动送死?香又短了一截。时间不多了。

周胖子突然凑到我身边,脸上堆着讨好的笑,眼睛却像钩子,想从我这里挖出什么。“兄弟,

你几月生的?”他小声问,气息喷在我耳畔。“十月。”我面无表情地回答,

心脏却猛地一跳。又来了,这种试探。“哦……十月好啊,还早还早。”他***手,

干笑两声,又转向旁边的人,“你呢?几月?”他在收集信息。这个胖子,

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香烧得很快,只剩下最后三分之一。那点猩红的光点,

像地狱的眼睛,灼烧着每个人的神经。空气紧绷得快要断裂。“第三场挑战。

”广播声如同索命梵音,准时响起。“月份:三月。”人群中,

一个染着金发、穿着时髦的女孩猛地尖叫起来,声音刺耳。“不是我!我是一月……不,

四月!”她语无伦次,精神显然已经崩溃。她拼命向后退,想挤进人群深处。

但她脚下的石板,瞬间亮起惨白的光晕。光晕中心,一个兔子形状的复杂符文,清晰浮现。

卯兔。我的生肖。我死死咬住牙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看着另一个“卯兔”被选中赴死。

一种兔死狐悲的冰冷感沿着脊椎爬升。

“救我……求求你们……我不想死……”她向离她最近的人伸出手,眼神哀恸绝望。

那人却像避开瘟疫一样,惊恐地后退,甚至把她往前推了一把。无形的力量再次攫住了她,

比前两次更粗暴,将她双脚离地拖起,猛地拽向那条幽深的死亡通道。“不要——啊!

”她的哭喊和**,再次被通道的黑暗瞬间吞噬。紧接着,传来的不再是单一的碎裂声。

而是更加密集、更加急促,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咔嚓!咯嘞!

噗嗤——”像是有无数把钝刀在同时切割、碾磨、剐蹭着骨骼和血肉。比前两次的处决,

听起来更加残忍和痛苦。通道关闭。死寂中,新的血字,带着淋漓的意味,

缓缓浮现:“卯兔,刑剐。”剐。千刀万剐。完美对应了刚才那阵密集而恐怖的声响。

人群中,有人再也承受不住,当场失禁,骚臭味混合着血腥味和檀香味,

形成一种难以形容的恶心气味。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

直接钻进我的脑海深处,清晰得如同耳语:“猫儿,醒来。”我浑身一僵,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找到寅虎,吃掉他。”那声音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缠绕着我的意识。

“否则,死。”声音消失了。像从未出现过。但我却如坠冰窟,四肢百骸都透着寒意。

猫儿……闰月猫……他们……不,是“它”……真的找上我了。这诡异的回廊,

这残酷的游戏,真的与我那不可告人的出身有关!“下一个是谁?!”背心壮汉彻底崩溃了,

挥舞着双臂疯狂大喊。“谁是四月?!站出来!”幸存者们像无头苍蝇般互相推搡,

眼神混乱而疯狂。短暂的、因恐惧而凝结的脆弱联盟彻底崩塌,

猜疑和自保的念头占据了上风。林啸却没有参与这场混乱。他转过头,

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穿透混乱的人群,精准地锁定在我身上。他一步步走过来,

脚步声在死寂的回廊里格外清晰。最终,他在我面前站定。“你。”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让周围的喧嚣都为之一静。“刚才在发抖。”他说。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幸存者的目光,像无数根冰冷的针,齐刷刷地集中到我身上。

4、窃命初试空气凝固了。所有目光像无数根冰冷的针,钉在我身上。林啸站在我对面,

眼神锐利得像要剖开我的皮肉,看清我内心深处隐藏的一切。“你刚才在发抖。

”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高,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我……害怕很正常吧。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大家都怕。”我试图把焦点从自己身上引开,

感觉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不。”林啸向前一步,逼近我,他的影子笼罩下来,

带着实质般的压迫感,“你抖的方式不一样。”他的观察力敏锐得可怕,

“在血字出现的时候。在‘卯兔’被拖走的时候。你的反应……过于剧烈了。”我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住最后一丝清醒。“你看错了。”我强撑着与他对视,

不敢移开目光,“我只是冷。”这谎话拙劣得可笑,但我必须撑住。“冷?

”林啸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显然不信。就在这时,

苏婉突然开口:“现在内讧有意义吗?”她挪动一步,

瘦弱的身躯有意无意地挡在了我和林啸之间,“规则在杀人。我们只剩十个人了。

”她看向林啸,眼神虽然难掩恐惧,却带着一种试图维持理性的平静,“保存体力,

弄清楚规则,更重要。”林啸眯起眼睛,打量了她片刻。那目光如有重量,

让苏婉的脸色更白了几分。终于,他后退了半步,紧绷的气氛稍缓。

“最好别让我发现你有什么问题。”这话是对我说的,但他警告的目光扫过了在场每一个人。

危机暂时解除,我暗暗松了口气,才发现双腿软得几乎站立不住。周胖子立刻凑过来,

递给我半瓶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水。“吓坏了吧兄弟?”他压低声音,小眼睛里闪着精光,

“那当兵的眼神太吓人了。”我接过水,没有喝。在这种地方,谁知道这水干不干净。

“谢谢。”我把水拿在手里,胖子嘿嘿一笑,亲热地揽住我的肩膀,“咱们得互相照应啊,

谁知道下一个轮到谁。”广播声再次响起,冰冷依旧,不给任何人喘息之机:“第四场挑战。

”“月份:四月。”一个穿着运动服、看起来身手矫健的年轻男人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褪。

他脚下的石板瞬间亮起蛇形图案——巳蛇。他反应极快,几乎在图案亮起的瞬间,

转身就朝着与死亡通道相反的方向狂奔!“别去通道!”他嘶吼着,

爆发出全部潜力冲向回廊深处那片未知的黑暗。但没跑出几步,

他就像撞上一堵完全透明却坚不可摧的墙壁,整个人被狠狠弹了回来,

重重摔在冰冷的青石板上。“不……不……”他手脚并用,绝望地向后爬,

眼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极致恐惧。那股无形的力量再次精准地攫住了他,

像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将他拖向那条幽深的拱形通道。与其他人类似。但这一次。

在身体即将被黑暗彻底吞噬的前一刻。他突然扭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我。

嘴唇翕动。用尽最后的力气,无声地说出两个字。我读懂了。他在说:“快跑。”然后,

他被拖了进去。惨叫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以及一种新的、黏腻而可怕的撕扯声。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活生生地剥皮抽筋。通道关闭。

血字浮现:“巳蛇,蜕刑。”蜕刑。完美对应了那令人作呕的撕扯声。人群已经麻木。

连尖叫都没有了。只有死寂。和深入骨髓的寒意。但我心里却翻江倒海。他为什么看我?

他知道了什么?那个“快跑”……是警告我远离这个回廊?还是远离……这里的某个人?

林啸已经开始行动,他不能容忍这种坐以待毙的局面。“我们不能像待宰的羔羊。

”他声音沉稳,带着一种试图掌控局面的力量,“下一个是五月。在下次挑战开始前,

我们需要制定计划,需要弄清楚这里的结构。”他看向苏婉,

“你似乎对这些符号和建筑结构有了解?”苏婉点了点头,

手指无意识地再次划过墙上的诡异兽纹雕刻,“这些纹路……不只是装饰。

它们可能遵循着某种规律,也许在指示方向,或者……”她顿了顿,

声音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暗示着生路。”“生路”这个词,

让剩下的人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光。“怎么走?”背心壮汉急切地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苏婉指向回廊深处一个方向,“那里,雕刻的走向发生了变化,龙首的朝向转向了内侧,

这在不同建筑语汇里,有时代表核心或出口。”林啸当机立断。“就去那里。”他率先迈步,

带头向前。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最终求生的欲望压倒了对未知的恐惧,选择跟上。

周胖子也拽了拽我的袖子,“走啊兄弟!留在这儿也是等死!”我犹豫了一瞬。

脑海中的声音还在回响——“找到寅虎,吃掉他。”寅虎……会在这些人里吗?林啸?

他太像了。冷静,强大,充满攻击性。或者……是那个看似懦弱的胖子?还是另有其人?

没有时间细想,我抬脚跟上了队伍。我们沿着苏婉指的方向,在昏暗、压抑的回廊中前进。

两侧墙壁上的兽纹在流动的微光下仿佛活了过来,冰冷的视线追随着我们。走了约莫十分钟,

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两条通道,一条壁上雕刻着飞禽,一条雕刻着走兽。“选哪边?

”林啸看向苏婉。苏婉仔细观察着,眉头紧锁,“飞禽属阳,

走兽属阴……但这里的空间逻辑似乎是颠倒的。”她指向雕刻着走兽的通道,

“按颠倒的阴阳来看,生机可能在‘阴’面,应该走这边。”林啸点头,率先踏入。

其他人深吸一口气,紧随其后。通道很窄,仅容一人通过,石壁触手冰凉,

带着更浓郁的潮湿腥气。我刻意落在最后,心跳莫名加速。不对劲。这通道的构造,

这弥漫的气息,感觉太熟悉了,

像在我翻阅过的某本孤本民俗志异里读到过的……某种献祭甬道。走到一半,异变突生!

前方传来惊恐的呼喊:“墙在动!”两侧石壁毫无征兆地开始缓缓合拢,

沉重的巨石摩擦发出轰鸣,要将我们所有人压成肉泥!“后退!快后退!”林啸大吼。

但后面的人也挤了上来,狭窄的通道瞬间乱成一团。周胖子吓得瘫软在地,

死死抱住前面人的腿,堵住了唯一的退路。

“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他绝望地哀嚎。苏婉紧贴着冰冷的石壁,

脸色惨白如纸,“一定有机关……触发了一定有机关可以停下……”她颤抖着说,

目光焦急地扫视着快速逼近的石壁。墙壁继续合拢,空间越来越小,

死亡的阴影笼罩每一个人。就在这时,我的目光掠过右侧石壁底部,

一个不起眼的凹陷吸引了我的注意。那形状……像一只蜷缩的猫。闰月猫……是本能,

还是那声音的指引?我不知道。几乎是下意识地,我扑倒在地,在石壁即将合拢的最后一刻,

将右手猛地按进那个猫形凹陷!“咔哒。”一声轻微的机括响动。正在合拢的石壁骤然停止。

然后,在一阵低沉的轰鸣中,缓缓退回了原位。通道恢复了原状,

仿佛刚才的生死一刻从未发生。所有人都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

目光复杂地聚焦在我身上。林啸的目光尤其锐利,带着审视与更深沉的怀疑。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机关?”他问,声音平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质问。我缓缓抽回手,

掌心还残留着石壁冰冷的触感,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共鸣。“运气好。

”我强迫自己保持平静,迎上他的目光,“刚好看到。”又是谎话。但必须这么说。

苏婉走过来,看了一眼那个此刻已经不再起眼的凹陷,又深深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难明。

“不管怎样……谢谢你。”她轻声说,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周胖子连滚带爬地起来,

一把抱住我,激动地大喊:“兄弟!你救了我们所有人!你是我们的大恩人啊!”然而,

在他看似激动地抱住我的瞬间,我清楚地听到,一个极低、极清晰的声音,

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诡秘,在我耳边响起:“猫有九命……”“你可要省着点用。

”我浑身骤然一僵,血液几乎倒流。他知道了。这个看似只会溜须拍马、胆小如鼠的周胖子。

他什么都知道!5、虎瞳窥影胖子的手臂像章鱼触手般缠着我。

“猫有九命……”那句话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

我猛地推开他,力道之大让自己都感到吃惊。体内似乎有股陌生的力量在涌动。

胖子踉跄着后退几步,脸上还挂着那副虚伪的讨好笑容,揉着胳膊抱怨:“兄弟,

太激动了吧?我这是感谢你啊!”所有人都看着我们,眼神惊疑不定。

林啸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带着审视与更深沉的探究。“怎么回事?”他问,

声音低沉,压迫感十足。“没什么。”我抢先回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他太重了,

压得我喘不过气。”又是一个烂借口,但总比暴露真相好。苏婉适时地走过来打圆场,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部分冷静:“先离开这里吧。这通道太诡异,

可能还会发生变化。”她说的对。这地方处处透着邪门。我们继续前进,

这次我刻意走在队伍中间,既远离了诡秘的周胖子,也避开了林啸过于锐利的视线。

掌心似乎还在隐隐发烫,那个猫形凹陷……为什么只有我能触发?“闰月猫”到底是什么?

队伍在压抑的沉默中行进,只有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在幽闭的空间里回响,

气氛沉重得像暴风雨前的死寂。拐过一个弯,前方豁然开朗,

一个比之前石台稍小的圆形石室出现在眼前。石室中央摆着一张简陋的石桌,

上面竟然整齐地摆放着一些包装完好的食物和瓶装水。“有吃的!”背心壮汉第一个冲过去,

抓起面包就狼吞虎咽起来,他饿坏了,也吓坏了。其他人见状,也像饿疯的难民般围了上去,

抢夺着食物和水。我也拿起一个面包,慢慢咀嚼。味道正常,但我只敢吃一点点,

在这种地方,任何东西都可能致命。林啸没有去拿食物,他站在石室入口处警戒,

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整个空间。“这里太干净了。”他沉声道,眉头紧锁,

“像特意为我们准备的。”一种不安感在他话音落下时弥漫开来。苏婉点头表示同意,

她指着周围的墙壁:“你们看这些壁画。”我们抬头望去,

石室墙壁上绘满了色彩暗沉、笔触诡异的壁画。依旧是十二种动物,

但它们的排列顺序和姿态与常见的生肖图截然不同。鼠被虎踩在脚下撕咬,

龙与蛇纠缠在一起互相吞噬,兔子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透着疯狂……所有的动物都呈现出一种痛苦、挣扎或被奴役的状态。

“这顺序不对……”苏婉喃喃自语,手指虚划过壁画,“扭曲,混乱……不像守护,

更像是某种诅咒或者镇压的仪式。”壁画上的动物眼神空洞而邪恶,带着说不出的邪气,

让人脊背发凉。我注意到代表“虎”的那部分壁画。它被单独画在右上角的最高处,

俯视着下方所有挣扎的动物,姿态威严,但那双瞳孔中却是一片混沌的黑暗,

充满了暴戾与疯狂。那眼神……竟与林啸审视我们时,

偶尔流露出的那种极致冷静下的压迫感,有几分诡异的相似。“休息时间结束。

”冰冷的广播声如同跗骨之蛆,再次响起。“第五场挑战。”“月份:五月。

”一个留着利落短发、穿着冲锋衣的女人身体一僵,手中的水瓶掉在地上。

她脚下的石板亮起了马形图案——午马。“不!我不要死!我不要像他们那样死!

”她崩溃地尖叫,转身就想往石室深处跑。但无形的力量已经抓住了她。这一次,

过程与之前不同。她没有立刻被拖走,而是整个人被提离了地面,悬浮在半空中,

四肢僵硬地伸展着,像极了被钉在无形十字架上的提线木偶。

“救……我……”她艰难地转过头,向我们投来最后一道绝望的目光,泪水混着汗水滑落。

林啸突然动了!他像一头蓄势已久的猎豹,猛地冲向那悬浮的女人,试图抓住她挥舞的手。

“坚持住!”他大吼,手臂肌肉紧绷。然而,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女人的身体以一种完全违反人体结构的方式,

猛地向内扭曲、旋转!密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碎裂声噼啪作响,

像是一整挂鞭炮在她体内炸开!她的躯干被一股巨力拧成了麻花状,

随即像破布娃娃一样被甩进了突然洞开的死亡通道。血字随即浮现,

带着一种残酷的意味:“午马,蹶刑。”蹶刑……对应了那可怕的拧绞。

林啸保持着前冲的姿势,拳头紧紧握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救不了她。

在这诡异的规则面前,个人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还剩九个。”周胖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声音里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林啸猛地转身,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胖子。

“你好像很高兴?”他一步步逼近,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胖子吓得连连摆手,

脸上堆满惊恐:“没有没有!大哥你误会了!我是吓傻了!***!”他一边说,

一边熟练地缩到我身后,寻求庇护,“兄弟你说句话啊!”我又一次被他当成了挡箭牌。

林啸的目光随之移到我身上,那眼神冰冷刺骨。“你。”他说,“从刚才开始就很奇怪。

你知道机关。现在又和他……”他指了指躲在我身后的周胖子,“混在一起。你们,

是不是一伙的?”这话如同投入静湖的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剩下的幸存者都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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