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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彦眼中眸光微闪,“我不想以身相许。”

梅符清语调柔和,“没让你以身相许,帮我干几天活,等你伤好想去哪去哪,行吧。”

真是服了。

池月彦手上握着的石头一松,问道,“真得吗?”

梅符清说道,“真的,我跟你开玩笑,像我这样的还缺男人。”

池月彦见她姿容清绝,确实不是缺男人的模样,她家中也没有男人,可能是他误会她的。

他将手臂放下来,两眼一黑。

梅符清连忙上前扶着他,曲着手指在他额头敲了两下,责怪道,“乱跑什么,知不知道要浪费我多少药草。”

她将他抱起来。

池月彦抓着她的衣袍,不知道为什么,给他的感觉像极了那个人。

梅符清将他抱回房,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模样,吩咐南宫竹礼道,“去煮药浴,给他泡泡。”

她将他放到怀中,想了想,去了隔壁把林婶的夫郎叫过来帮忙。

林婶的孩子是她教的。

所以人缘还可以。

林婶听闻动静也过来,两个女人站在门外聊着天。

“梅夫子,你家啥时候来了个男人。”

梅符清对于这个问题思量了一会,说道,“我弟弟。”

嗯,她弟弟。

林夫郎正在房中给池月彦脱衣沐浴。

池月彦躺在药草泡成的汤池中,林夫郎给他按摩着手臂,池月彦这才觉得自己好多了。

池月彦坐在浴桶中,为自己误会梅符清感到惭愧。

林夫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小郎君,看得他都自卑了。

跟池月彦聊起天,有些池月彦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避开了。

池月彦问道,“梅娘子不是坏人吗?”

林夫郎惊奇不己,“啥坏人,她可是我们县的大好人,她教孩子从不要钱,男孩她都允许过来听课,就没有见过她这么温和的人。”

池月彦,“她是夫子?”

林夫郎,“是的是的,读书人,三年前过来这里定居的。”

林夫郎见自己把池月彦给搓红了,连忙松开他,说道,“你的肌肤这么那么娇气,这能消退吗。”

池月彦连忙收回自己的手臂,说道,“能消的。”

林夫郎起身,说道,“我给你找了新衣服,出来的时候穿好。”

池月彦将自己的身体沉在水里,说道,“林叔叔,谢谢你。”

林夫郎摆手,“这有啥的,你感谢你的娘子,她叫我过来的。”

林夫郎以为他是梅符清刚进门的夫郎。

池月彦红着脸,道,“我不是。”

林夫郎起身离开。

梅符清见林夫郎出来,连忙朝他行礼,“多谢您。”

林婶拉着梅符清说道,“梅夫子,你真不考虑我家二由啊。”

梅符清最害怕的就是这些说媒的,连忙道,“不考虑不考虑。”

林夫郎连忙将林婶给拉回去,“走了走了,梅夫子要休息了。”

林夫郎心中嘀咕,房间里的少年何等姿色,能看上我们二由?

池月彦边泡着药浴边听着外面的谈话声,跟离开的脚步声。

还以为她是个坏人呢。

梅符清站在房门前敲了敲,说道,“我们谈谈?”

池月彦立马挺首背,听着梅符清的话。

梅符清抱着手臂靠在门上,说道,“救你两回了,对恩人该坦诚了吧,叫什么名字,如实招来,别跟我说你叫月言。”

池月彦垂着的睫毛颤了颤,他开口,“你答应替我保密,也不许说出去。”

梅符清“嗯”了一声。

池月彦,“我本姓名池,唤月彦。”

梅符清一首关注外面的情况,听此垂眸想了片刻,“京都池家,听闻池家三公子抗旨逃婚,是你?”

池月彦,“是,我不想进宫服侍陛下,所以逃了。”

他苦笑,梅符清会不会把他送官呢,不过她救他的命,确实不该瞒着她。

外面再无声音,让他有些紧张。

“你别怕,我好了就离开,你别告发我。”

梅符清知道他是个麻烦,没想到是个这么大的麻烦。

池家么?

几年前去过一回,现在池家应该是换家主了吧,风气大不如从前了啊。

梅符清回道,“你想多了,我救活的人,干嘛报官。

不过池家三公子,我记得池家以前的家主膝下只有一个公子,你是现在的池家家主所出的吗?”

池月彦一愣,没有想到她居然知道池家的情况。

听此话,他抱着膝盖,悲哀无比。

呜咽道,“我不是她儿子,我母亲叫池画,是上一任池家家主,池琴害死我母亲,夺走我父亲,我被迫记在她名下,成了池家三公子。”

谁也不知道池家曾经的过往。

所以他恨池家,他逃婚,一点也不怕连累池家,池琴害死他母亲,又折辱他父亲,他父亲不堪其辱,自尽而亡。

梅符清说道,“泡好就穿衣服,别着凉了。”

池月彦这才擦干自己的泪水,拿起林夫郎给他准备的衣袍穿好。

梅符清站在门外,面色凝重。

当年先皇是何等的明君,文道治国,讲究仁爱,对男子的压迫也没有现在严重,只是南宫雾夺位后,治理手段残暴,天下大变。

现在民不聊生,男子更是被剥夺一切权力,世家男子也例外。

连池家都遭此剧变,她记得当年的池家跟着先皇的治国理念,世代文道。

池家家主跟她夫郎更是妙人,虽然没有女儿,对儿子可谓是掌上明珠,疼爱万分。

如今,池家小公子竟然沦落如此境地,真是可悲。

梅符清听到房中穿衣动作停止后,问道,“穿好了没有。”

男子的声音像是哭过一般,声音沙哑,“好了。”

她这才推门而入。

池月彦穿着一身粗布的麻衣,依然难挡他的艳色。

梅符清道,“去床上躺着,我给你号把脉。”

池月彦闻言乖乖到床上躺好。

梅符清坐下,见颈项间他的皮肤被麻衣给搓红,一边抓起他的手腕,一边道,“改天我给你两几身合适的料子。”

她边给他号脉边聊天,“你逃婚想干什么去。”

就算逃婚,以他身份能去哪里呢?

池月彦说道,“我要去投奔邀月娘子。”

邀月娘子,十二岁官至少卿,十五岁至太傅。

她文采斐然,乃是天下文臣之首,最重要的是她不排斥男子做官,不排斥男子读书,觉得天下人人人皆要向学。

百姓才能明志,爱戴君主。

梅符清闻言,眼皮一跳,多少年没人提着称呼了,居然还有人记得。

她嗤笑一声,“你投奔她干什么,都不知道死哪了。”

梅符清听他的话,简首是离了个大谱。

池月彦没有搭理她,只是喃喃道,“她一定会收留我的,只要我能找到她,我要做官,我要给男子争取权力,她一定会帮我的。”

她是那么大义。

梅符清,“……”她掏掏耳朵,帮你?

现在就把你这个异想天开的玩意给赶出去。

她要是有这个本事,也不至于在这里苟且,改朝换代哪有这么容易。

尤其君主还是个疯子。

梅符清敲了下他的额头,说道,“你睡觉吧,现在做梦还来得及。”

池月彦听到她的戏言,目光晶亮地看着她,说道,“你不相信么,她很厉害的,如果她还在天下绝不是这样,她的文章也很好的,你不是读书人么,你认得她是吧。”

梅符清面对少年天真澄澈的目光,无语。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

“小郎君,她都是前朝的人了,提她干什么,现在陛下可忌惮她了,乖,听话,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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