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谢无妄是作者佚名小说《杀我证道?我偏要带着爱恨飞升》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27593字,更新日期为2025-12-12。在本网【shizhugou.com】上目前已完结,故事洋溢着浪漫与探险的气息。内容主要讲述:我深知修真界的规矩,这份礼节,无论对方是否能回应,都不可或缺。骷髅无声,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在等待。我小心取过玉简,神识探入。冰冷、晦涩、充斥诡异符咒与炼化法门的信息,瞬间涌入脑海。《阴煞玄功》。偏门。邪异。不修天地灵气,专炼阴煞、怨力、死气。大成可控鬼魅,炼尸为仆,煞气蚀骨销魂,威力惊人。正合我意!此界灵气稀薄,人间滚滚,何处无怨?何处无恨?这功法,简直为我量身定做!它不需要灵气,只需要负面情绪和死气。这正是九世轮回,我最不缺的东西。我收起玉简,又在 被师尊一剑穿心时,我终于想起了第一世的记忆。原来我们纠缠了九世,他每次杀我都是为了证道。“下次,我会在你动情前先杀了你。”他拭剑的手很稳。我笑着捏碎命牌:“没有下次了。”当爱意成为刺向我的剑,恨意便成了
被师尊一剑穿心时,我终于想起了第一世的记忆。原来我们纠缠了九世,
他每次杀我都是为了证道。“下次,我会在你动情前先杀了你。”他拭剑的手很稳。
我笑着捏碎命牌:“没有下次了。”当爱意成为刺向我的剑,恨意便成了我的登仙梯。
第十世,我带着九世记忆飞升时,他却在诛仙台上问我:“为什么不再多等一世?
”1第九世穿心,我以恨意逆天!剑锋破体,凉意彻骨。北境终年不化的雪意,
九天之上最纯粹的星辉,此刻尽数汇聚于霜刃尖端,精准无比地洞穿我的心口。
冰冷从伤口炸开,蔓延四肢百骸,仿佛要将我彻底冻结。他执剑的手纹丝不动,
那份从容与漠然,比剑锋本身更让我心寒。他刺穿的不是帛书,
而是亲手教养百年、倾囊相授的徒儿。在他眼中,我或许从未有过血肉,不过是他修行路上,
随手可弃的器物。鲜血沿着霜刃精美的纹路蜿蜒而下,滴滴答答,落在白玉铺就的冰冷地面,
迅速洇开一朵朵凄艳的红梅。那红,刺目灼心,却不及我心底的冰寒万分之一。
肉体的痛楚迟迟未至,更早一步炸开的,是脑海深处汹涌而至的记忆洪流。那不是画面闪回,
而是九世的爱恨情仇,如潮水般灌入我的真灵,瞬间将我淹没。第一世,
我是山野间不谙世事的采药女。他是游历人间、惊才绝艳的散修。
他为我摘下悬崖上最美的花,眼神温柔得像初融的春水。后来,他说要带我去看海外仙山,
却在云海之巅,将我推入万丈***。他说:“情丝绊道,非斩不可。”第二世,
我是敌国和亲的公主。他是辅佐新帝、权倾朝野的国师。宫墙柳下,他教我识字念诗。
红罗帐内,他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最后,两国交战、烽火连天之际,他亲手将我绑上祭坛,
以“祸国妖妃”之血,祭奠他的苍生大义。他说:“此身已许道,难许卿。”第三世,
第四世……直到第九世。书生与狐妖,将军与女谍,仙门师兄与魔族圣女……角色变幻,
场景更迭,唯一不变的,是他总能寻到恰到好处的时机,用我的性命,
他的深情(或是伪装的深情),作为他踏向更高大道的垫脚石。九世轮回,九次背叛,
九回穿心之痛。原来,我不是只活了一世的云芷。我竟是承载九世爱恨痴缠、循环往复的,
一个可悲至极的祭品!每一世的真心,每一世的付出,都不过是为他搭建踏向更高处的阶梯。
我的存在,只为成全他的无上大道。这认知比任何利刃都更割裂我的灵魂。冰冷的泪水,
混杂着嘴角溢出的鲜血,滑过下颌。我看着他。
看着这张烙印在灵魂深处、曾让我每一世都飞蛾扑火般爱上的脸。清俊,淡漠,
眉眼间是亘古不变的冰雪。此刻,却比以往任何一世,都更接近那虚无缥缈的“大道”。
他也在看我,眼中无悲无喜,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即将得证的平静。“云芷,”他开口,
声音如玉石相击,却淬着寒冰,“你的灵韵纯净,助我勘破此境最后一重关隘。
待我证得无上大道,会记得你。”呵。记得我?记得我是如何一次次愚蠢地奉上真心,
任他宰割吗?心口的剧痛仿佛麻木。取而代之的,
是骨髓里滋生出的、浸透九世轮回的冰冷恨意。我猛地咳出一口血,
却控制不住地低低笑起来。笑声嘶哑,带着血沫,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那笑声里,
有无尽的悲凉,更有压抑不住的疯狂。“谢无妄……”我唤他,不再是恭敬的“师尊”,
而是直呼其名,字字带着血腥气,“这一剑……滋味如何?”他微微蹙眉。那细微的表情,
似乎仅止于对一个垂死之人无谓挣扎的观察,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我抬起颤抖的手,
不是去捂那不断流失生命力的伤口。而是艰难地结了一个古怪的法印。
那是埋藏在我真灵深处,唯有在濒死极致爱恨交织时,才能触动的一缕禁制。“你想起来了?
”他陈述,不是疑问。那语气平淡,却让我脊背发凉。他的眼底,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
那不是惊讶,更不是怜悯,而是一种确认,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原来,他每一次杀我,
都在等待这一刻——等待我忆起前尘的时刻。这或许,
才是他那漫长而冰冷的“证道”仪式中,最关键的一环。他需要我彻底清醒,
带着九世的怨恨,去完成他的最终布局。“想起来了……”我笑着,更多的血从口中涌出,
“想起你第一世,如何骗我……第二世,如何负我……这第九世,你以师尊之名,
行诛心之实……谢无妄,你当真,没有心吗?”他沉默地看着我,拭去剑身上我的血迹,
动作依旧优雅从容。“情之一字,于修道之人,不过是枷锁尘埃。断情证道,古已有之。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器皿是否合格的漠然,“下次,我会在你动情之前,
先杀了你。”这话语,比穿心一剑,更让人通体生寒。没有下次了。再也没有了!
积聚了九世的怨与恨,在这一刻冲垮所有桎梏。那被他一剑击碎、即将溃散的元神深处,
某种更为古老、更为炽热、凝聚了所有不甘与诅咒的力量,开始咆哮,沸腾!
爱意既已成为刺向我的剑,那这滔天的恨意,便做我的登仙梯!我用尽最后一丝气力,
抬手捏碎了腰间那枚他赐予的、据说能护我元神的命牌。那原本该是救命的信物,
此刻在我手中,却成了引爆一切的导火索。“咔嚓——”清脆的碎裂声,
在寂静得只剩下我喘息和血滴落的大殿中,格外刺耳。
命牌碎屑并未如他预想般护住我的残魂,反而像是点燃某种古老而禁忌的引信,
瞬间释放出磅礴的力量。我身下的血泊,开始逆流,沿着玄奥的轨迹蜿蜒,
勾勒出一个庞大而诡异的阵法。阵法中央,我的身体被暗红色的光芒托起,长发无风狂舞,
破碎的心口处,汹涌而出的不再是单纯的鲜血,
而是夹杂着漆黑怨念与炽白执念的、恐怖的能量洪流。“没有下次了,谢无妄。
”我悬浮在半空,看着他终于变了的脸色,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你用爱证你的道,我便用恨,铺我的路!”大殿开始剧烈摇晃,穹顶星辰符文明灭不定。
外界,原本清朗的天空,骤然被浓稠如墨的乌云覆盖。***不是常见的紫白色,
而是诡谲的暗红与漆黑交织,咆哮着,翻滚着,散发出令万物战栗的毁灭气息。
这不是寻常的飞升雷劫。那雷光中没有一丝生机,只有纯粹的毁灭。这是……亘古罕见的,
以九世恨意为引,以万载执念为基,逆天而行的——逆仙劫!它不是为了成仙,
而是为了毁灭,为了重塑,为了挣脱这无尽的桎梏!谢无妄终于无法维持他的淡漠。
他上前一步,似乎想阻止什么:“云芷!停下!你这是在自毁!”“自毁?”我哈哈大笑,
泪血横流,“从你第一世杀我开始,我早已身处无间!谢无妄,
你看清楚了——”我张开双臂,拥抱那降临的毁灭***。“这,就是我的飞升!
”暗红与漆黑的雷光吞没了我的身影,也吞噬了他惊愕的视线。
在意识彻底被狂暴力量撕碎的前一瞬,我只有一个念头——谢无妄,我们,第十世见。
2第十世:恨意为薪,逆仙之路意识,撕裂,重塑。九世的记忆洪流,不是画面闪回,
是真灵被生生灌入的烈酒,灼烧着每一寸魂魄。爱与恨,笑与泪,
最终都凝固在那穿心一剑的冰冷。恨。好恨。这恨意,如黑暗中的唯一火种,
死死锚住即将溃散的真灵。逆仙劫的暗红与漆黑能量,不再是毁灭,而是被这恨意贪婪吞噬,
化作最原始的薪柴。不知过去多久,混沌中,一股冰冷却充满生机的牵引力猛然袭来。
窒息感骤生,周身被粘稠液体包裹,接着是无法抗拒的挤压,推力,
仿佛要将我从虚无中挤出。我没有挣扎。九世的痛楚告诉我,任何反抗都是徒劳。顺应,
观察,等待时机。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夫人,是个姐儿!您看看!
”疲惫却难掩喜悦的女声,击破耳膜。我被迫睁眼。模糊光线,逐渐聚焦。雕花大床,
锦缎罗帐,熏香袅袅。一张凑近的妇人脸庞,汗水与喜悦交织。
她粗糙的手指轻轻擦拭着我的脸颊,带着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温柔。“瞧瞧,姐儿这眼神,
真亮堂,一点都不像刚出的孩儿。”稳婆笑着,将我小心翼翼地抱起,
送到另一位同样疲惫却眼神温柔的女子怀中。那是我的……生母。我转动眼珠,冷静打量。
投胎转世。第十世。这屋舍摆设,仆妇衣着,绝非寻常人家。富丽堂皇,却不失雅致。很好,
凡俗富贵,足以提供初期庇护,为我争取时间,梳理记忆,整合力量。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壳,
在彻底破茧前。这一世,我名沈芷。江南富商沈家嫡长女。沈家富甲一方,父母慈爱,
兄友弟恭。我的降生,被视为掌上明珠。他们眼中的爱意与期盼,真实得有些刺眼。
我曾以为,爱是世间最虚妄的陷阱。可此刻,这纯粹的善意,却也暂时提供了一层保护。
我需要这份保护,直到我足够强大。我安静成长,不哭不闹。婴孩的哭声是弱者的武器,
我早已不需要。我观察,学习,吸收。三岁能文,五岁能诗,被誉为神童。
那些被世人追捧的才华,在我眼中,不过是学习这个世界的工具。无人时,我便闭目内视。
丹田深处,一缕微弱却凝实无比的能量种子,缠绕暗红与漆黑纹路,静静悬浮。
那是逆仙劫中,我强行攫取并保留的恨之道种。元神虽弱,却坚韧。核心处的不灭灵光,
承载九世沉沦的记忆与情感。谢无妄。默念这个名字,心口那早已不存在的伤口,
又开始隐隐作痛。冰冷恨意,如潮涌。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我要修炼,
以恨意为薪,走出独一无二的逆仙之路!此界灵气稀薄。正统修仙路,几乎断绝。
只有些粗浅武学,以及……精怪鬼魅间的旁门左道。这反倒合我心意。正道不容,
那我便踏邪道。七岁那年,游方老道路过沈家。他见我在庭院读书,惊为天人,
拉着父亲非要收我为徒,称我是修道奇才。“沈老爷,此女非凡,骨骼清奇,灵台空明,
乃万载难遇的修道奇才啊!”老道须发皆白,声音透着一股急切,眼神却异常清亮。
他伸出手,试图触碰我的手腕,却被我不动声色地避开。父亲只当他是骗子,
客气打发:“道长说笑了,小女不过是聪慧些,哪有什么修道奇才。家业繁重,
也无暇顾及这些。”老道叹息连连,临走前,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口中喃喃:“山野精怪,五通小神,此界……另有乾坤啊。”我记下他身上微弱的灵力波动,
以及那句“另有乾坤”。这世界并非死寂一片,只是灵气稀薄,修仙者不显。而那老道,
显然也是个有传承的。可惜,他看不懂我。他的“正道”,容不下我的“恨道”。十岁,
我借口体弱需静养,说服父母,搬到城郊别院。别院依山傍水,环境清幽。更重要的是,
后院有口废弃古井,井口被石板封死。我能感觉到,井中透出一丝极淡的,
非比寻常的阴寒之气。那气息,像是无声的呼唤,吸引着我。月圆之夜,我遣开侍女,
独自来到后院。冰冷的月光洒在废井上,石板斑驳。我费力推开沉重石板,
一股陈腐与清冽交织的气息扑面。井中无水,深不见底。我没有多想,纵身跃下。井壁湿滑,
下落十数丈。黑暗中,我稳稳双脚触及实地。井底宽敞,一侧狭窄洞口,仅容一人通过。
阴寒之气,正是从洞内传出,比井口处浓郁了数倍。我没有犹豫,弯腰钻入。通道初极狭,
才通人。石壁潮湿,隐约有水滴声回荡。复行数十步,前方豁然开朗。
巨大地下溶洞呈现在眼前。钟乳石倒悬,形态各异,幽幽磷光闪烁,
将溶洞映照得如同鬼魅之境。溶洞中央,一方寒潭,漆黑如墨,寒气刺骨,仿佛能冻结灵魂。
潭边,外界绝迹的灵光菌类与草药生长,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证明着此地灵气的特殊。
最引人注目的,是寒潭对面,靠坐在洞壁下的一具……骷髅。骷髅身着腐朽古服,骨骼晶莹,
隐有玉质光泽。生前修为不凡,至少是元婴之上。指骨间,握着一枚黑色玉简。我的心,
猛地一跳。这便是此界机缘?上前,对着骷髅恭敬一礼:“晚辈沈芷,误入前辈清修之地,
冒昧打扰,还请见谅。”我深知修真界的规矩,这份礼节,无论对方是否能回应,
都不可或缺。骷髅无声,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在等待。我小心取过玉简,神识探入。
冰冷、晦涩、充斥诡异符咒与炼化法门的信息,瞬间涌入脑海。《阴煞玄功》。偏门。邪异。
不修天地灵气,专炼阴煞、怨力、死气。大成可控鬼魅,炼尸为仆,煞气蚀骨销魂,
威力惊人。正合我意!此界灵气稀薄,人间滚滚,何处无怨?何处无恨?这功法,
简直为我量身定做!它不需要灵气,只需要负面情绪和死气。这正是九世轮回,
我最不缺的东西。我收起玉简,又在骷髅旁发现一个黑色小袋。储物法器。空间不大,
几瓶失效丹药,一些炼器材料,几块劣质灵石。对我而言,已是天降横财。这些灵石,虽劣,
却能为我初期修炼提供一些辅助。我将骷髅好生安葬,便在溶洞中住下。白日,
我仍是沈家端庄文静的嫡长女,处理家务,应付父母兄长。他们眼中的沈芷,温柔,聪慧,
是完美的女儿。夜晚,我潜入溶洞,修炼《阴煞玄功》。功法运转,周身毛孔张开。
溶洞内积郁的阴煞之气,找到宣泄口,疯狂涌入。冰寒刺骨?不,承载九世恨意的我,
只觉酣畅淋漓。丹田恨之道种,随功法旋转,提纯、转化阴煞之气,融入自身。修为,
以惊人速度提升。同时,我尝试炼化寒潭之水,收集城中游离的怨念死气。沈家作为巨富,
城中往来之人,生老病死,爱恨情仇,无时无刻不在滋生着我所需要的“养料”。岁月如梭,
八年过去。我十八岁。出落得亭亭玉立,容貌昳丽,被誉为江南第一美人。
提亲者踏破沈家门槛,媒婆的嘴皮子都磨薄了。父母开始为我婚事操心,
相看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他们想为我选一个良人,安稳一生。我只是冷笑。凡俗姻缘,
与我何干?我的道,早已注定是血与火。谢无妄,你可曾想过,你亲手造就的仇恨,
会成为我通向无上大道的阶梯?我的修为,已至《阴煞玄功》第三层,相当于炼气后期。
此界,我已是顶尖高手。阴煞之气凝练护甲,简单迷魂、控物之术信手拈来。
更能感应方圆十里内强烈怨念。我的神识,在阴煞之气的滋养下,远超同阶。这一夜,
我在溶洞打坐,忽心有所感。神识蔓延,捕捉到城中西南方向,一股冲天怨气与死气。
浓郁得化不开,如同黑色的狼烟直冲云霄,即使隔着重重障碍,也让人心悸。城隍庙附近?
我起身。黑色劲装。身形如鬼魅,掠出别院。夜色中,沈芷的眼底,燃着幽冷的火光。
这怨气,浓郁得像在呼唤。它,会是我复仇之路上的第一块基石。谢无妄,我来了。
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3乱葬岗噬魂:幽冥教的血色祭礼城隍庙位于城南,
白日里香火鼎盛,入夜后却寂静无人。那股浓郁的怨气,并非来自庙宇本身,
而是源自庙后一片荒废的乱葬岗。沈芷悄无声息地落在乱葬岗边缘一棵枯树上,向下望去。
月光如水,却被厚重阴气稀释,只留下惨白光晕,将一座座坟冢勾勒出模糊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泥土与死亡气息,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直冲鼻腔。鬼火幽幽,
像迷途眼睛,在坟头飘忽不定。乱葬岗中央,一场诡异仪式正在进行。几名黑袍恶鬼面具人,
围着一个刻画血色符文的祭坛。祭坛上,捆绑着三名衣衫褴褛、奄奄一息的少女。
她们眼神只剩惊恐绝望,口中布团塞着,发出呜呜哀鸣,声音微弱得几乎被阴风吹散。
祭坛周围,插着几面黑色幡旗。阴风阵阵,旗面上扭曲鬼影若隐若现,
仿佛随时会从布料中挣脱。一个黑袍首领手持森森白骨铸成的骨杖,口中念念有词。
低沉咒语在夜空回荡。他正在汲取三名少女身上散发出的生命精华与临死前恐惧怨念。
幡旗上鬼影随之凝实。“以生魂炼幡,倒是个好手段。”沈芷冷眼旁观,
脑海中瞬息闪过典籍记载。她认出这是某种邪道法器“百鬼幡”的炼制方法。
看幡旗上鬼影凝实程度,恐怕已害了不少性命。那三名少女的怨气,
正是吸引沈芷而来的源头。她本不欲多管闲事。她的道,是逆仙,是恨。旁人生死,
与她何干?但……如此精纯的怨气与生魂,若是浪费了,岂不可惜?正好,
用来试试她新炼成的“玄阴刺”。黑袍首领举起骨杖,即将刺向其中一名少女眉心,
收取最后一道生魂的刹那——沈芷动了。身形如黑色闪电,自枯树疾射而下。
指尖一缕凝练到极致的漆黑煞气,无声无息破空而去!那煞气凝聚成细若牛毛的黑针,
夜色中几乎无法察觉,却蕴含冰封生机的极致寒意。“噗!”轻微入肉声,
仿佛冰锥刺破薄纸。黑袍首领动作猛地一僵,高举骨杖停滞半空。他难以置信地低头,
看着心口处那个细小、正在迅速蔓延冰霜的黑点。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着他的血肉,
连同他的生命。“谁……”他喉咙发出嗬嗬声音,面具下的眼睛瞪得滚圆,满是不解与惊恐。
其余黑袍人这才反应过来,惊呼出声:“首领!”“什么人敢坏我‘幽冥教’好事!
”一名黑袍人怒目而视,厉声喝道。沈芷飘然落在祭坛之上。黑衣黑发,
面容在惨淡月光下显得格外白皙清冷,如同月下幽灵。“幽冥教?没听说过。”她语气平淡,
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少女。她们已然吓傻,呆滞不动。沈芷的视线最后落在躁动黑袍人身上,
“这几道生魂,我要了。”“狂妄!”那名怒吼的黑袍人挥动手中的招魂铃。**尖锐刺耳,
一道道扭曲鬼影伴随着阴风,尖啸着向她扑来,试图撕碎她的神魂。沈芷没有移动分毫,
心念一动。周身阴煞之气自行凝聚,化作一面半透明的黑色盾牌。盾牌凝实而厚重,
散发森寒气息。鬼影撞在盾牌上,如同冰雪遇阳,发出凄厉惨叫,瞬间消散大半,
化作缕缕黑烟。同时,她并指如剑,凌空划出。数道比之前更凝实的“玄阴刺”激射而出。
它们在空中划出无形轨迹,精准没入那几个黑袍人眉心。他们连惨叫都未能发出,
便保持前冲姿势,僵立原地。生机瞬间被阴煞之气冻结、湮灭。身体如同被抽干水分的枯木,
迅速萎缩,最终无力倒地。祭坛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只剩***风呼啸,
以及三名少女压抑的啜泣声。她们哭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沈芷走到黑袍首领面前。
他尚未彻底断气,眼中充满恐惧与哀求,还有一丝不甘。
“饶……饶命……”他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沈芷没有回应,只是伸手,隔空按在他头顶。
《阴煞玄功》运转。他体内残存修为,以及那浓郁的死气怨念,如同百川归海,
源源不断被沈芷吸入体内。那股驳杂力量在经脉中冲撞,
却很快被丹田深处那枚暗红与漆黑交织的恨之道种镇压、提纯,化为最精纯的阴煞之力。
感受着修为一丝丝增长的快意,沈芷微微眯起眼睛。这种掠夺、吞噬的感觉……似乎,
也不错。它比任何正道功法都来得直接、迅速,也更符合她此刻的心境。片刻之后,
黑袍首领化作一具干瘪尸身,轰然倒地。沈芷如法炮制,
将其余几名黑袍人的残余能量也一并吸纳。虽然驳杂,但经过恨之道种的提纯,
也能转化为精纯的阴煞之力,涓滴不漏。随后,她目光投向三名少女。她们吓得浑身发抖,
连哭泣都忘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她,仿佛她是另一个恶魔。沈芷解开她们束缚,
取出她们口中布团。“能走吗?”她问,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三名少女愣了片刻,
才连滚带爬起身,涕泪横流地磕头:“多谢仙子救命之恩!多谢仙子!”她们身体摇摇晃晃,
几乎站立不稳。“走吧,今夜之事,忘掉。”沈芷挥挥手,示意她们离开。
三名少女如蒙大赦,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跑远了,很快便消失在夜色深处。她们恐惧,
对沈芷而言,不过过眼云烟。她则看向那几面兀自矗立的百鬼幡。失去了主人操控,
幡面上的鬼影淡薄了许多,但其中蕴含的怨魂之力,依旧可观。沈芷伸出手,
按在为首的主幡上。功法运转,更强大吸力产生。幡中禁锢的数百怨魂,
连同它们携带的滔天怨气,哀嚎着、挣扎着,却被强行剥离出来,吞噬入体!
庞大负面能量涌入经脉,带来一阵胀痛,但很快便被恨之道种镇压、炼化。
它就像一个永不满足的漩涡,将一切负面情绪转化为力量。沈芷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
正朝着《阴煞玄功》第三层的巅峰稳步迈进。当她将最后一面百鬼幡也吸收殆尽时,
整个乱葬岗的阴森气息都淡薄了几分,连同那些飘忽的鬼火,也熄灭了大半。
沈芷满意地舒了口气。正要离开,脚步却是一顿。目光落在祭坛角落,
那名最先死去的黑袍首领尸体旁,掉落的一块令牌上。令牌非金非木,入手冰凉。
正面刻着一个“幽”字,背面则是一幅简陋地图,指向城外某处山脉。幽冥教?看来,
此间修行界,也并非全然死寂。这令牌和地图,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或许,
能从这所谓的“幽冥教”身上,找到更快提升实力的途径,甚至……找到回归那个世界,
找到谢无妄的线索?沈芷将令牌收起,身影再次融入夜色,如同来时一般,无声无息。
回到沈家别院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侍女们尚未起身,沈芷悄无声息回到卧房,
换下夜行衣,仿佛只是起得早了些,在院中散步归来。坐在梳妆台前,
看着镜中那张明媚绝伦、却隐隐透着一丝冰煞之气的脸。十八岁。距离及笄已过三年,
父母为她择婿的意愿愈发强烈,每日耳边都是媒婆的劝说和各种青年才俊的消息。看来,
是时候离开沈家了。凡尘俗世,终究只是暂居之地。她的路,在更高、更远,
也更危险的地方。几天后,沈芷向父母提出,欲前往城外寒山寺斋戒祈福一月。她言辞恳切,
又表现出对世俗婚事的抗拒,让父母觉得她是想清修一番。父母虽有不舍,但见她心意已决,
且寒山寺是清修之地,便也答应了,只是叮嘱她多加小心。
沈芷只带了两名心腹丫鬟和几名护卫,轻车简从出了城。行至半路,她借口要独自静心参禅,
让丫鬟护卫们在山下驿站等候,独自一人上了山。她们虽有疑虑,但沈芷的决定,
她们向来不敢违逆。自然,她没有去寒山寺。按照令牌地图指引,她进入了寒山深处。
一路行来,果然发现了一些人为开辟的隐秘路径,以及暗处布置的简陋警戒法阵。
这些粗浅阵法,在她识海中恨之道种的洞察下,形同虚设。都被她轻易避开或破除。最终,
在一处云雾缭绕的山谷入口,她看到了两名黑袍恶鬼面具守卫,与那晚乱葬岗所见如出一辙。
山谷入口被幻阵遮蔽,若非有令牌指引,寻常人根本无法发现。沈芷现出身形,
直接向入口走去。“站住!何人擅闯幽冥教分坛!”守卫厉声喝道,手中兵刃出鞘,
直指沈芷胸口。他们声音带着一股阴森之气。沈芷亮出那块令牌。守卫一愣,接过令牌查验,
语气缓和了些:“原来是外堂执事。不知执事前来,所为何事?面生的很。
”沈芷早已想好说辞,模仿着那晚黑袍首领气息,声音沙哑低沉:“奉总坛密令,
前来查验此处分坛事务。速速通报坛主。”她刻意泄露一丝炼气后期的威压,
那股阴寒气息让两名守卫心头一凛。守卫见沈芷气息深沉,手持执事令牌,又口称总坛密令,
不敢怠慢,连忙打开幻阵,引她入内。“执事请稍候,属下这便去通传王坛主。
”沈芷随着守卫进入山谷,目光扫过谷内隐约可见的建筑群。幽冥教,她倒要看看,
这所谓的“另有乾坤”,能给她带来多少惊喜。4幽冥血祭:筑基魔女噬魂晋升山谷内,
黑石建筑依山而建,阴煞之气浓郁如潮。沈芷深吸一口,丹田深处的恨之道种随之颤动,
贪婪地吞噬着这股精纯气息。此地,远胜寻常修炼之所。不多时,
一名矮胖男子在众教徒簇拥下疾步而来。他面色阴沉,修为炼气中期巅峰,
正是分坛坛主王魁。王魁审视沈芷,目光警惕:“执事面生得很,总坛何人座下?所传何令?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傲慢。沈芷指尖轻捻“幽”字令牌,不语。
神识已悄然锁定王魁,洞悉其修为与心境。“本座行事,何时轮到你质问?”她冷哼,
炼气后期威压骤然爆发!阴寒气息如潮,瞬间压垮全场。噗通!噗通!
那些仅有炼气初期甚至凡俗武夫的教徒,双膝一软,跪倒一片,脸色煞白,呼吸艰难。
王魁身形剧震,连退数步,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充满惊骇。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深沉的阴煞气息,这绝非寻常炼气后期能有。“后……后期前辈!
晚辈眼拙,不知巡察使驾到,多有得罪!”他连忙弯腰,恭敬至极。此等修为,手持令牌,
唯有总坛巡察使。沈芷收回威压,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骤然消散。她淡漠道:“罢了。
本座途经此地,顺道看看。王坛主,带本座参观分坛,特别是……修炼之地。
”王魁不敢有疑,躬身引路:“是!巡察使大人请随我来。”他暗自庆幸,
幸好方才没有冒犯。他引沈芷参观居所、讲法堂、刑房。沈芷只是随意扫过,不发一言,
却让王魁越发敬畏。她冷峻的气质,仿佛能看透一切。最终,他们来到山谷最深处,
一处守卫森严的洞窟前。“大人,此处是本坛‘阴煞窟’,依阴脉泉眼而建,
是弟子修炼《幽冥***》最佳所在。”王魁语气自豪。沈芷察觉,
洞窟内阴煞之气比地下溶洞更精纯浓郁数倍!其原始纯粹的寒意,
能极大加速《阴煞玄功》运转。这幽冥教,倒也并非一无是处。“不错。”沈芷点头,
迈步入洞。洞窟宽敞,开辟数十石室。教徒打坐修炼,对沈芷侧目,却未多言,
显然已习惯此地铁律。沈芷神识细细扫过阴煞窟,最终停在泉眼源头深处。那里,
有物吸引着她的恨之道种,体内阴煞之气蠢蠢欲动。“你们在此等候,本座要探查泉眼。
”沈芷吩咐。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铁。王魁挥退守卫,自己则恭敬守在洞口,不敢怠慢。
沈芷独自深入泉眼。煞气凝如实质,寻常炼气中期修士难以久待。对她而言,却如归故里。
她运转功法,轻易抵御煞气。目光落在泉眼底部,一块半埋淤泥的黑色晶石上。
晶石拳头大小,通体漆黑,散发纯粹的黑暗与怨恨。恨之道种随之共鸣。“玄阴煞晶?
”沈芷眸光微闪。此乃修炼阴煞功法的至宝,修真界也难得。幽冥教底蕴,深不可测。
意外之喜。沈芷指尖轻抬,煞气凝爪,将玄阴煞晶从淤泥中摄出。晶石入手,
精纯阴寒能量涌入。她的《阴煞玄功》自动加速。好东西!有此物,突破第四层指日可待!
沈芷收起玄阴煞晶,正欲离开,忽心念一动。就此离去,岂不便宜了幽冥教?她目光微寒,
既然来了,总要带些“礼物”。沈芷走出阴煞窟,对王魁道:“分坛经营尚可。
本座欲在此闭关几日,借用阴煞窟。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王魁虽觉突然,
不敢违逆:“谨遵大人之命!属下立刻安排!”他想,巡察使肯在此闭关,是分坛荣幸。
当晚,沈芷在阴煞窟最深处,泉眼旁的石室中“闭关”。当然,并非真闭关。
她取出玄阴煞晶,置于身前,全力运转《阴煞玄功》。庞大阴煞之气,如潮水般涌入体内,
被恨之道种贪婪吞噬、转化。玄阴煞晶的纯粹能量,更让她修为突飞猛进。
修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每一次周天运转,都带来质的提升。三天后。“轰!
”体内屏障破碎,真元奔腾如江河,神识壮大,覆盖方圆更广。《阴煞玄功》第四层,成!
相当于筑基初期!感受体内澎湃力量,沈芷睁眼。眼底深处,一丝冰冷的满意闪过。
是时候了。她走出石室,来到洞窟外。王魁等人早已等候。见她出关,
忙上前谄媚:“恭贺大人出关!大人气息更胜往昔,修为大进!”沈芷淡淡颔首,
目光扫过数十名教徒。他们恭敬,却藏着好奇与畏惧。“本座闭关有所得,
今日赐尔等一场造化。”沈芷声音平静,透着一丝寒意。众人闻言,皆喜。
以为要传功或赏赐。“多谢大人!”他们齐声高呼,满脸期待。沈芷微扬唇角,
笑容却冰寒刺骨。下一刻,她猛然张臂!《阴煞玄功》第四层力量爆发!
巨大阴煞漩涡以她为中心骤然出现,恐怖吸力笼罩整个山谷!“啊!”“怎么回事?!
”“我的修为……在流失!”“不!救命!”惊呼惨叫顿时响彻山谷。教徒们惊恐发现,
苦修法力,乃至血气生机,尽皆不受控离体,被半空中黑衣女子无情吞噬!王魁目眦欲裂,
终于明白。这根本不是巡察使,而是个杀神!“你……你不是巡察使!你到底是谁?!
”他怒吼挣扎,力量却如泥牛入海。回答他的,是一道凝练如实质的玄阴刺,
瞬间洞穿丹田气海。他惨叫一声,修为如决堤洪水倾泻,汇入能量洪流。身体迅速干瘪,
恐惧与不甘定格,软倒在地。沈芷悬浮半空,黑衣猎猎,长发狂舞,如同降世魔神,
冷漠注视下方哀嚎与绝望。恨之道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吞噬驳杂能量,
迅速提纯、炼化,融入四肢百骸。力量飞速提升,令人迷醉。
一个、两个、十个……数十幽冥教徒,连同王魁,修为、生命,
尽数成了沈芷登临更高境界的资粮!当最后一声惨叫戛然而止,山谷内再无活物。
所有生机能量,被沈芷吞噬一空。沈芷缓缓落地,感受体内充盈力量,
已稳固在筑基初期巅峰,只差一步便可踏入中期。神识远超同阶,覆盖方圆百里,洞察一切。
沈芷目光扫过满地干瘪尸身,眼神无波。弱肉强食,天道法则。他们修炼邪功,害人炼魂,
死有余辜。她不过以更直接高效的方式,了结罪孽,化为己用。这条以恨铺就的路上,
她不介意,变得更狠,更绝。她在分坛核心处,找到隐秘库房。灵石、材料,幽冥教典籍,
包括《幽冥***》。粗略翻看,功法粗浅,但引魂、炼尸术法可借鉴。这些邪术,
或许能提供特殊战斗思路。沈芷将有价值之物一扫而空,装入储物袋。随后,她放一把火。
漆黑火焰,蕴含阴煞之力,将山谷建筑、尸骸,一切痕迹,焚烧殆尽。浓烈阴煞火光冲天,
将山谷化为焦土。做完一切,沈芷头也不回离开寒山。她收起储物袋,目光望向西北。
王魁残存的记忆碎片,勾勒出幽冥教总坛的轮廓:筑基中期的教主,
数位筑基初期的长老……那里,不止是力量的源泉,或许还藏着她苦寻的答案。
谢无妄的踪迹,修真界的秘密,都可能在那里。寒山已平,幽冥山脉,才是真正的狩猎场。
5血洗总坛!魔女踏破界域天花板!戮战三月,幽冥总坛易主。昔日阴森威严的殿宇,
此刻血肉横飞,断肢残骸堆叠如山。暗红血浆泼洒,浸透每一寸墙壁,
甚至高悬的黑幡也滴答下血珠,在地面的血洼中激起涟漪。空气中,
腥甜与阴煞交织的恶臭钻入鼻腔,直冲脑髓。偶尔,残魂无声哀嚎,
随即被殿内未平息的煞气漩涡撕扯吞噬。幽冥教主,那个曾黑袍金鬼首、执掌生杀的老者,
如烂泥般倒毙殿中。他胸口碗口大的窟窿边缘焦黑,骨骼断裂,失去光泽。双眼圆睁,
瞳孔涣散,凝固的却是极致恐惧。他身旁,叱咤风云的长老们同样凄惨,身体干瘪如枯木,
皮肤紧贴骨头,死灰一片,扭曲的姿势定格临死挣扎。沈芷稳坐大殿最高的黑玉宝座,
冰冷坚硬的触感自下方传来。教主的头颅被她脚尖轻碾,金鬼首面具碎裂,
露出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苍老面孔。
她指尖把玩一枚龙眼大小、通体幽暗的晶体——玄阴煞晶。
这枚从总坛宝库深处搜刮的核心至宝,品质远超寒山分坛所得,蕴含的阴煞能量精纯磅礴,
散发幽幽光芒,将血腥大殿映照得诡秘。身侧,法器、玉简、灵材堆积如山,
幽冥教数百年底蕴,尽数成了她的战利品。她身上黑色劲装沾染凝固发黑的血污,
却难掩周身愈发凌厉的锋芒。筑基中期!吞噬整个幽冥教总坛,
从教主到精锐教徒数百人的修为与生机,尽数被恨之道种碾碎、提纯、炼化,方得此境。
力量在经脉中奔涌如长江大河,汹涌澎湃。每一次呼吸,都引动周遭稀薄灵气震颤。
元神深处,那枚承载一切执念的恨之道种,不再是微光,而是如一轮微缩黑日,
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轰鸣旋转,将所有驳杂能量纯化,融入她的血肉、骨骼、灵魂。
感受体内前所未有的强大,以及那撕裂此界一切阻碍的力量感,沈芷缓缓吐出浊气,
气息阴寒,竟将面前空气冻结出细小冰晶。“此界,无人能阻。”她低语,
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大殿内回荡,带着掌控一切的冰冷,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寂寥。巅峰风景,
原来孤独。但这念头转瞬即逝,更深的嘲讽和紧迫感取而代之。筑基中期?
这灵气贫瘠、道法残缺之地,确实已是顶端的“神仙”。凡人敬畏,修士恐惧,
或许能称王称霸。但沈芷不稀罕!她清晰感知,
此界天地规则存在一道无形却坚不可摧的天花板。筑基中期,几乎是极限。再想攀升,
哪怕小境界,都困难重重,动辄百年水磨。百年?谢无妄那厮,
在他灵气充沛、大道完整的世界,随手一挥,
便能将她这所谓“巅峰”连同这片山脉碾成齑粉!她哪有闲情逸致,
像老乌龟般缩在这弹丸之地,缓慢爬行?她没有时间,浪费在这绝望牢笼!
谢无妄所在的世界,才是她的战场!复仇,与追寻真正大道,都必须回到那里!
接下来的数年,沈芷以幽冥教总坛为基地,如织网者般榨干这庞大邪教残存势力与资源。
一道道命令发出,不再是发展教众,
而是疯狂搜寻空间裂隙、上古传送阵、异界秘闻、乃至飞升传说的线索。幽冥教这帮废物,
除了害人炼魂,在收集稀奇古怪杂谈、秘闻、古籍方面倒颇有“建树”。
堆积如山的玉简、兽皮卷,内容光怪陆离,真伪难辨,却是她唯一的希望。
那些自诩正道的宗门?不过是嘴上功夫了得,实则外强中干的伪君子。在绝对力量面前,
清高与正义苍白可笑。几个不长眼的,试图以“除魔卫道”之名前来挑衅,
结果比幽冥教长老强不了多少,反倒成了她恨之道种的额外养料。沈芷踏遍此界名山大川,
闯入无数被岁月遗忘的古老遗迹,甚至深入海外险地,与隐世精怪、残存古老鬼修浴血搏杀。
那些遗迹“秘境守护者”,自恃血脉高贵或传承悠久,在她眼中,
不过是移动的、更精纯的能量包。期间,杀戮与吞噬从未停止。这是她的道,
恨意驱动下的掠夺与进化。那些不识好歹、阻拦她的,或觊觎她手中资源的修士,
无论何门何派,是正是邪,最终都化作滋养她力量的资粮。她没兴趣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