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臣沈南乔是小说《我蛰伏三年,只为看陆总跪地求饶》的主要人物,原创作者用户16024682倾心所创的一本言情小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宴臣沈南乔】的总裁小说《我蛰伏三年,只为看陆总跪地求饶》,由新晋小说家“用户16024682”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540字,更新日期为2025-12-16。在本网【shizhugou.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陆宴臣的动作顿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这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在他眼里,沈南乔应该是一个柔弱、依附于他生存的菟丝花,失去 当了三年的哑巴新娘,陆宴臣以为我离了他只能去要饭,甚至全网封杀我。三个月后的顶级拍卖会上,他为了挽回颜面疯狂举牌,却被神秘买家“095”号死死压制。他气急败坏地追出来,却看到那个被他弃如敝履的我,正挽着
当了三年的哑巴新娘,陆宴臣以为我离了他只能去要饭,甚至全网封杀我。
三个月后的顶级拍卖会上,他为了挽回颜面疯狂举牌,却被神秘买家“095”号死死压制。
他气急败坏地追出来,却看到那个被他弃如敝履的我,正挽着欧洲财阀的手臂,
优雅地对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摘下墨镜,眼底满是戏谑:“陆总,重新认识一下,
我是来收购你公司的债主。”1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暴雨,
像极了三年前我嫁进陆家的那个夜晚。京港半山别墅区的排水系统极好,可今夜雨势太大,
地面上积起了一层薄薄的水光,映着路灯惨白的光晕,像是一层浮在地面上的尸油。
我拖着一只并不算大的银色行李箱,站在雕花铁门外,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
那件米色的风衣吸饱了水,沉甸甸地坠着,像是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拉扯着我,
试图将我拽进泥泞里。别墅二楼的主卧窗户透出暖***的光,隐约能看到两道交叠的人影。
陆宴臣大概正在和刚回国的林婉庆祝我的离场。就在十分钟前,
我签下了那份厚达三十页的离婚协议书,条款苛刻得令人发指——净身出户,
放弃所有赡养费,甚至连这三年来陆宴臣送我的一些首饰和包,都被管家一一清点收回。
我没有带走任何属于“陆太太”的东西。怀里紧紧抱着的,是一只青花缠枝莲纹梅瓶。
那是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也是我今晚带走的全部家当。瓶身冰凉,
透过湿透的衣衫贴在我的胸口,像是为了护住我仅剩的一点体温。“沈**,请留步。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毫无起伏的男声,夹杂在轰鸣的雷声中显得格外刺耳。我停下脚步,
没有回头,只是抱紧了怀里的花瓶。那是陆宴臣的御用律师赵钱。即使在这种鬼天气里,
他依然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皮鞋踩在积水里发出沉闷的声响,一步步向我逼近。
那种属于上位者走狗的傲慢,透过雨幕都能清晰地感知到。“赵律师,字我已经签了,
陆家所有的卡和钥匙也都留在玄关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尽管牙齿因为寒冷而在不受控制地打颤,“还有什么指教吗?”赵钱绕到我面前,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我身上迅速扫视了一圈,最后死死定格在我怀里的花瓶上。
他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职业化的假笑,语气公事公办得令人作呕。“沈**,
陆总刚才特意让管家核对了清单。您带走的这只花瓶,虽然是民国时期的仿品,
市场估值不过几千块,但它在陆宅的客厅摆放了整整三年。”我猛地抬起头,
雨水顺着睫毛流进眼睛里,刺痛得厉害。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是我带进陆家的嫁妆!
不是陆宴臣买的!”“我知道。”赵钱慢条斯理地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补充协议,
完全不在意雨水打湿了文件,“但根据陆总的指示,
以及新司法解释中关于‘家庭共同生活期间增值属性’的条款。陆总说了,
家里的空气都是他花钱净化过的,这花瓶虽然假,但在陆家放了三年,沾了陆家的贵气,
也是陆宅陈设美学的一部分。既然是净身出户,那就意味着——连一片瓷片,您也不能带走。
”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赵钱那张冷漠至极的脸。我死死盯着他,
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荒谬的笑话。陆宴臣身家千亿,会在乎一只几千块的破花瓶?
他不在乎钱,他在乎的是我不顺从的态度,他在乎的是要将我的尊严彻底剥离,
直到我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跪下来求他。“如果我不给呢?”我后退半步,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死死扣住瓶口。赵钱收起了那副虚伪的笑容,他微微侧身,
向后招了招手。黑暗中,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像幽灵一样走了出来,
黑色的雨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沈**,陆总不喜欢体面人做不体面的事。
您最好自己交出来,免得伤了和气。毕竟,
您也不想明天的新闻头条是‘陆氏前妻盗窃豪宅财物被捕’吧?”雨越下越大,
冰冷的雨水灌进我的脖子里。我看着那两个逼近的保镖,心中最后一丝关于那个男人的温情,
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熄灭。2雨水不仅冰冷,还带着一股铁锈般的腥气。
我死死护着怀里的花瓶,背脊抵在冰冷的雕花铁门上,退无可退。
两个保镖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其中一个伸手就来抓我的肩膀,
另一个则直奔我怀里的花瓶而去。他们动作粗暴且熟练,
显然处理这种“家务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放手!这是我的东西!”我拼命挣扎着,
试图用身体挡住他们的抢夺。混乱中,不知道是谁的指甲划破了我的手背,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又迅速被雨水冲淡。但我感觉不到痛,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只花瓶绝对不能给他们。绝对不能。“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钱站在伞下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动作快点,
陆总还在楼上等着听结果。”听到“陆总”两个字,保镖的动作更加粗暴了。
一只大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扣住了我的右手手腕,剧痛袭来,迫使我不得不松开一只手。
但我左手依然死死***瓶口,指甲深深嵌入了釉面的纹路里。“给我松开!
”那个保镖低吼一声,见我不肯放手,竟然直接抓住了我左手的小拇指,向后猛地一掰。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嘈杂的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甚至盖过了雷鸣。那一瞬间,
我的大脑出现了一片空白。剧烈的痛楚顺着神经末梢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
冷汗瞬间混合着雨水流了下来。我张大了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急促而破碎的喘息。花瓶脱手了。它被另一个保镖稳稳接住,
用一块昂贵的丝绒布擦拭着上面的雨水,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而我只是一块用来擦脚的破抹布。我捂着扭曲变形的小拇指,整个人顺着铁门滑坐在泥水里。
那根手指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向后弯折着,红肿迅速蔓延开来。痛,钻心蚀骨的痛,
但我却没有哭。赵钱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的我。
他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就在我鼻尖前几公分的位置,那是权力和金钱筑起的高墙。“沈**,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他叹了口气,像是施舍般丢下一句话,“陆总说了,
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医药费您可以去陆氏旗下的私立医院报销。
只要您——别再出现在他面前。”说完,他转身带着保镖和花瓶,
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别墅大门。沉重的大门在我面前缓缓合上,
隔绝了里面温暖的灯光和那个我不配踏足的世界。我坐在泥水里,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看着二楼窗户上那个人影似乎动了一下,像是在向下俯瞰这场闹剧的收场。陆宴臣,你赢了。
你抢走了我的房子,抢走了我的身份,甚至连我母亲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都要抢走,
为此不惜折断我一根手指。我忽然笑出了声。一开始只是低低的闷笑,随后笑声越来越大,
笑得浑身颤抖,笑得眼泪和雨水一起流进嘴里,满嘴的苦涩和腥甜。
他们以为抢走的是一只破花瓶。他们以为折断的是我反抗的意志。我低下头,
看着那根断掉的小拇指,眼神里的光一点点冷下去,最后凝结成比这雨夜还要深沉的寒冰。
我用完好的右手,从湿透的风衣内袋里摸出一支早已准备好的止痛针,
那是市面上买不到的高纯度镇痛剂。我咬着牙,一针扎进大腿肌肉里。药效发作得很快,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逐渐变得麻木。我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用右手握住左手扭曲的小指,
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咔。”我面无表情地将断骨强行复位。
冷汗再一次浸透了后背,但我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这根断指,我会算在账单里。陆宴臣,
这花瓶既然你这么想要,那就好好收着。希望当你发现里面的秘密时,还能像今晚这样,
笑得如此高高在上。3回到那间只有二十平米的廉价出租屋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这里的环境和半山别墅简直是云泥之别。墙皮剥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窗外的霓虹灯牌滋滋作响,投***来的红光像血一样洒在破旧的地板上。
但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我脱下湿透的衣物,简单处理了一下手指的伤势。两根木条,
一卷纱布,手法专业得不像是一个养尊处优三年的豪门太太,
倒像是一个常年与文物碎片和精细工具打交道的工匠。做完这一切,
我从行李箱的夹层里取出一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这台电脑没有联网,
开机画面是一个复杂的八卦阵图。我的手指虽然受了伤,
但在键盘上敲击的速度依然快得惊人。屏幕上跳出几个监控画面。
这是我临走前留给陆宴臣的“礼物”。陆宅的安保系统虽然号称全球顶尖,但他们不知道,
那个平时只会插花煮茶的陆太太,曾经用三年时间,
一点点将系统的底层代码置换成了自己的后门。画面里,陆宴臣正坐在书房的真皮沙发上。
他穿着深灰色的丝绸睡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那张令无数女人疯狂的俊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赵钱站在一旁,
毕恭毕敬地将那只青花瓶放在了桌案上。“她什么反应?”陆宴臣摇晃着酒杯,
漫不经心地问道。“很平静,甚至……有点反常。”赵钱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汇报,
“手指被掰断的时候,她没哭,反而笑了。最后自己走了,没要医药费,也没闹着要见您。
”陆宴臣的动作顿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这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在他眼里,
沈南乔应该是一个柔弱、依附于他生存的菟丝花,失去了他的供养,
应该会在雨夜里崩溃大哭,跪下来求他收回成命。这种失控感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烦躁。
“笑了?”陆宴臣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装腔作势。让人盯着她,
只要她敢在媒体面前乱说话,立刻封杀。”“是。”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林婉穿着一件性感的白色蕾丝睡裙走了进来,她是那种典型的初恋脸,
清纯中透着一股子令人怜惜的娇弱。但只有我知道,这副皮囊下藏着怎样的贪婪。“宴臣,
这就是那个姐姐舍不得的花瓶吗?”林婉走到桌边,嫌弃地用指尖碰了碰瓶身,
“看着也不怎么样嘛,釉色发灰,画工也粗糙,一看就是地摊货。
”陆宴臣眼中的冷意在看到林婉时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宠溺:“她当个宝,
不过是因为那是那个穷酸母亲留下的。既然你要回来了,就随你怎么处置。”“真的?
”林婉眼睛一亮,娇嗔地抱住陆宴臣的手臂,“正好我觉得客厅那个角落缺点东西插花,
但这瓶子太土了,我不喜欢。不如……”她松开手,拿起那只花瓶,
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我看这瓶底太厚,插花也不吸水,不如听个响吧。”话音未落,
她的手一松。监控那头的我,死死盯着屏幕,呼吸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滞。“啪!
”瓷器碎裂的声音清脆悦耳。那只民国仿品在昂贵的波斯地毯边缘炸裂开来,碎片四溅。
陆宴臣并没有阻止,只是淡淡地看着,仿佛碎掉的不是一只花瓶,而是我那不值一提的自尊。
“哎呀,碎得真彻底。”林婉拍了拍手,刚想转身投入陆宴臣的怀抱,
目光却忽然被地毯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那是混杂在青白瓷片中的一块黑色的小东西。
只有指甲盖大小,在一片狼藉中显得格格不入。“这是什么?”林婉好奇地蹲下身,
从碎片堆里捡起那个东西。陆宴臣的目光也随之落了过去。
当他看清林婉指尖捏着的那个黑色薄片时,原本慵懒的神情瞬间凝固了。
那是一张黑色的MicroSD存储卡。它被巧妙地封存在花瓶厚实的双层底座夹层里,
如果不是花瓶被打碎,根本不可能被发现。我看着屏幕里陆宴臣骤然变色的脸,靠在椅背上,
终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那只花瓶确实是假的。但藏在里面的东西,
足以让整个陆氏集团,乃至整个京圈商界,发生一场十级地震。
4陆宴臣并没有立刻查看那张卡。也是,像他这样自负的人,
怎么会相信一个在他眼里唯唯诺诺了三年的哑巴新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他大概以为那只是我藏的一些私房钱记录,或者是某些肉麻的日记。他甚至没有接过那张卡,
只是厌恶地让赵钱收起来,随手扔进了书房抽屉的最深处,然后搂着林婉回了卧室。
监控画面黑了下去。我合上电脑,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鱼肚白,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
断指处传来阵阵钝痛,但我却觉得无比清醒。真正的猎杀,往往发生在猎物最松懈的时刻。
第二天上午九点,京港证券交易所刚刚开盘。
陆氏集团(L&CCapital)的股价如往常一样高开,
红色的数字在巨大的显示屏上跳动,象征着这个商业帝国的强盛与不可撼动。
陆宴臣坐在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刚磨好的蓝山咖啡,俯瞰着脚下的芸芸众生。
这一刻,他是这个城市的王。然而,九点十五分,变故突生。先是公关部的电话被打爆,
紧接着是技术部总监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总裁办。“陆总!出事了!出大事了!
”总监脸色惨白,手里捧着的平板电脑都在颤抖,“我们的内网防火墙被攻破了!
核心数据库……核心数据库正在被全网直播泄露!”“你说什么?
”陆宴臣手里的咖啡晃了一下,溅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慌什么!切断服务器!
启动备用方案!”“没用!根本切不断!”总监的声音带着哭腔,
“对方植入的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底层病毒,直接锁死了我们的管理权限。
而且……而且泄露的不仅仅是商业数据……”陆宴臣猛地站起身,一把夺过平板电脑。
屏幕上,无数个弹窗正在疯狂滚动。那不是普通的商业机密,
而是陆氏集团这五年来所有的灰色交易记录。
偷税漏税的阴阳合同、违规并购的黑箱操作、行贿官员的隐秘账本,
甚至还有三年前那场导致沈家破产、我父亲含冤跳楼的所谓“意外事故”的策划书。
每一条证据都精准、致命,且附带了不可抵赖的原始录音和签字文件。
“这……这不可能……”陆宴臣的手指开始颤抖,
那双一向冷静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这些东西都在我的私人加密云端里,没人能拿到,没人……”就在这时,
楼下传来了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声音越来越近,不是一辆,而是整整一个车队。
红蓝交织的警灯穿透了清晨的薄雾,将陆氏大厦楼下的广场围得水泄不通。
办公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秘书惊慌失措地喊道:“陆总!经侦大队的人来了!
他们有搜查令,说是接到实名举报,
您涉嫌重大洗钱和商业欺诈……”陆宴臣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实名举报。核心数据。加密云端。电光火石之间,
一副画面猛地闯入他的脑海——昨晚暴雨夜,那个浑身湿透的女人死死抱着那只花瓶,
宁愿断指也不肯松手。还有花瓶碎裂后,掉出来的那张黑色存储卡。“沈、南、乔。
”陆宴臣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嗜血的恨意和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疯了一样冲向书房的监控画面(尽管他现在在公司,但他脑子里全是那个画面),
拿起手机拨打赵钱的电话。“立刻!马上!给我把那个女人抓回来!不管她在哪里,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终于明白了。那只花瓶不是什么母亲的遗物,
那是一个特洛伊木马。那是沈南乔用来藏匿他罪证的“黑匣子”。而他,为了羞辱她,
为了在那该死的胜负欲里占上风,亲手把这个足以送他进监狱的炸弹抢了回来,
甚至还当着她的面引爆了。电话那头传来赵钱颤抖的声音:“陆……陆总,找不到。
”“什么叫找不到?!”陆宴臣咆哮道。“我们去了她身份证上的所有关联地址,
也查了出入境记录和高铁航空信息……没有,什么都没有。
”赵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见鬼般的惊恐,
“沈南乔……她的户籍信息在昨晚离开别墅后的半小时内注销了。
就像……就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陆宴臣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下。
落地窗外,乌云压顶,又一场暴雨即将来临。那个在他身边温顺了三年,
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女人,那个在他眼里只是一只金丝雀的女人,在他最得意的时候,
给了他致命一击,然后——人间蒸发了。5那是一场长达四十八小时的漫长审讯。
经侦大队的审讯室里没有窗户,只有头顶那盏惨白的白炽灯,发出细微却令人烦躁的电流声。
陆宴臣坐在冷硬的铁椅上,身上的手工定制西装已经起了褶皱,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他对面的警官换了两拨,但桌上那堆像山一样高的打印证据却丝毫没有减少。
每一份文件、每一段录音,都像是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他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
虽然律师团最终凭借“证据链存疑”和巨额保释金,
暂时将他从那个令人窒息的小房间里捞了出来,但陆宴臣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走出警局大门的那一刻,外面又是铺天盖地的闪光灯。记者们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
长枪短炮恨不得戳到他的脸上。“陆总,关于洗钱的指控是否属实?
”“听说举报人是您的前妻沈**,这是豪门恩怨还是大义灭亲?”保镖粗暴地推开人群,
护着他钻进了黑色的迈***。隔绝了外面的喧嚣,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陆宴臣靠在后座上,
疲惫地揉着眉心,声音沙哑得像含着沙砾:“查到了吗?人在哪?
”副驾驶上的赵钱瑟缩了一下,回过头,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陆总,真的……没有。
邪门了。”“什么叫邪门了?”陆宴臣猛地睁开眼,眼底布满了***。
“技术部的人恢复了沈**手机最后信号消失的位置,是在城南的一处烂尾楼附近,
然后信号源就被物理销毁了。我们查了那附近所有的监控,没有拍到任何可疑车辆。
”赵钱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更可怕的是,沈**的户籍……被锁定了。”“锁定?
”“对,不是普通的注销。我去民政局和公安系统查,显示的权限等级是‘绝密’。
只有一种情况会出现这种提示——”赵钱的声音颤抖着,
“那就是这个人被纳入了国家级的证人保护计划,或者……她原本的身份就是假的。
”陆宴臣愣住了。这一刻,恐惧像一条冰冷的蛇,顺着脊椎慢慢爬了上来。他忽然发现,
自己对那个睡在身边三年的枕边人,竟然一无所知。回到半山别墅,家里冷清得可怕。
佣人们因为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做事都小心翼翼的。林婉不在,大概是怕牵连到自己,
躲回娘家去了。陆宴臣鬼使神差地推开了客房的门——那是这三年来沈南乔住的地方。
虽然对外宣称她是陆太太,但他从未允许她进入主卧过夜。
他以为推开门会看到属于她的痕迹:廉价的护肤品、充满穷酸味的地摊衣服,
或者她那几本翻烂了的言情小说。然而,房间里空荡荡的。不是那种搬家后的凌乱,
而是那种如同样板间一般的、令人心悸的整洁。衣柜里挂着几件当季的大牌成衣,
那是作为“陆太太”出席场合必须穿的道具,连吊牌都没拆。梳妆台上干干净净,
没有任何私人用品。书架上摆着几本精装书,陆宴臣抽出一本《百年孤独》,
书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那是从未被翻阅过的证明。这一瞬间,陆宴臣只觉得浑身发冷。
原来这三年,她没有在这里留下任何属于“沈南乔”这个人的痕迹。
她就像一个没有温度的幽灵,住在这个华丽的笼子里,每天扮演着完美的、顺从的妻子,
陪他演了一场长达一千多天的戏。他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记账本。
翻开第一页,上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字迹力透纸背,带着一种决绝的寒意:“欠债还钱,
杀人偿命。第一千零九十五天,倒计时结束。”那不是日记。那是复仇的倒计时。
陆宴臣死死捏着那个本子,指关节泛白,直到纸张在他手中化为齑粉。
他猛地将本子砸向镜子,“哗啦”一声,镜面碎裂,映照出无数个扭曲而狰狞的自己。
“沈南乔……”他低吼着这个名字,
声音里夹杂着滔天的怒火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钱挖不出来的人!”6陆宴臣的反击来得迅速而残忍。
作为资本市场的顶级掠食者,他深知在舆论和法律的双重绞杀下,如何断尾求生。一周后,
陆氏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聚光灯下,跟随陆宴臣十年的集团副总,
那个有着三个孩子、刚查出肝癌晚期的老实男人,痛哭流涕地揽下了所有罪名。
“一切都是我个人的贪欲,利用职务之便伪造了陆总的签名……陆总对此毫不知情。
”副总被带走时,陆宴臣就站在后台的阴影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他刚刚往副总海外家人的账户里打了两千万。这是一笔买卖,用一条命和十年刑期,
换陆氏集团的平安落地,以及他陆宴臣的“清白”。虽然股价腰斩,虽然元气大伤,
但陆宴臣终究还是活了下来。那种从地狱边缘爬回来的戾气,让他变得更加疯狂。
总裁办公室里,林婉正在大发***。她将一只爱马仕**的喜马拉雅铂金包狠狠摔在地上,
尖叫声几乎刺破耳膜:“为什么我的卡都被停了?陆宴臣!你不是说没事了吗?
我要买那条钻石项链,柜员竟然说我余额不足!你知道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有多嘲讽吗?
”陆宴臣坐在宽大的皮椅里,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眼神阴鸷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
听到林婉的咆哮,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像看死物一样看着她。“公司刚赔付了巨额罚款,
资金链很紧张。”他的声音冷得掉渣。“紧张?紧张就能停我的卡吗?”林婉冲到办公桌前,
双手撑着桌面,那张曾经让他觉得楚楚动人的脸,此刻因为贪婪而扭曲变形,“我不管!
我是陆家未来的女主人,我不能丢这个脸!你那只破花瓶不是值钱吗?
还有沈南乔那个**留下的其他东西,都卖了换钱啊!”“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林婉的脸上。林婉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是陆宴臣第一次打她。
“滚。”陆宴臣收回手,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以前觉得你单纯,现在看来,你连沈南乔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至少她从来没伸手问我要过一分钱。”“你……你竟然拿我和那个哑巴比?
”林婉眼泪涌了出来,却是被吓的,“陆宴臣,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陆宴臣的动作僵了一下。爱?那个处心积虑要置他于死地的女人?“爱?我只想弄死她。
”他按下内线电话,声音恢复了那种令人胆寒的冷静与残忍:“赵钱,传我的话下去。
在整个大中华区发布行业封杀令。凡是与古董鉴定、文物修复、艺术品拍卖相关的机构,
谁敢录用沈南乔,就是跟我陆氏集团作对。我要让她在这个行业里,寸步难行,
连一口饭都吃不上。”既然找不到她,那就逼她出来。她是学文物修复的,
那是她唯一的生存技能。陆宴臣太了解这个行业的圈子有多小,只要他卡死这所有的路,
沈南乔那个娇滴滴的大**,没钱、没背景,在外面能撑几天?三天?还是五天?到时候,
她只能像条狗一样爬回来,跪在他脚边乞求他的施舍。处理完林婉,陆宴臣重新看向窗外。
暴雨已经停了,天空灰蒙蒙的。他摸了摸空荡荡的无名指——那里曾经戴着婚戒,
虽然他从未在意过,但现在那里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白痕。“沈南乔,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然而,陆宴臣千算万算,唯独算错了一件事。真正的猎手,从来不靠乞讨为生。
她正在他看不到的高处,磨利了手中的刀,准备切下他身上的最后一块肉。7三个月后,
港城苏富比秋季拍卖会。这是今年亚洲最受瞩目的顶级拍卖场,名流云集,衣香鬓影。
陆宴臣受邀出席,但他今天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社交。为了重振陆氏集团在资本市场的信心,
他急需拍下一件重量级藏品来彰显财力——一只估价过亿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但他没想到,
今天的拍卖场上,竟然杀出了一匹黑马。那是一个神秘的买家,没有出现在现场,
只通过电话委托席进行竞价。委托号码是“095”,
正是沈南乔离开的那天——他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挑衅。“三千万。”陆宴臣举牌,
神色淡漠。“095号买家出价,三千五百万。”拍卖师兴奋地喊道。陆宴臣皱了皱眉,
再次举牌:“四千万。”“四千五百万。”那边紧咬不放,加价幅度精准得令人厌恶,
就像是专门为了恶心他而存在的。几轮交锋下来,价格已经飙升到了八千万,
早已溢出了这件藏品的实际价值。现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回头看向陆宴臣,
以及那个一直举着电话的委托员。“陆总,溢价太高了,不划算。”赵钱在一旁低声提醒。
陆宴臣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这不是钱的问题,是面子的问题。
就在他准备举起“一亿”的牌子时,前方贵宾席上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位身穿黑色丝绒长裙的女士站起身,似乎是觉得太闷,提前离场。她戴着一顶宽檐礼帽,
黑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优美的下颌和涂着复古红唇的嘴角。
就在她经过陆宴臣身边的那一刹那,一股极淡、极冷的香气钻入了他的鼻腔。
那是……陆宴臣的瞳孔猛地收缩。那是沉香混合着某种陈旧纸张的味道,
还有一点点苦涩的中药味。那是沈南乔身上的味道。这三年来,
无论他给她买多少昂贵的香水,她从来不用。
她身上永远只有这种常年与古籍、文物打交道留下的独特冷香。多少个夜晚,
当他偶尔在那张客房的床上醒来时,鼻尖萦绕的就是这种让他莫名心安却又无比疏离的气息。
“沈南乔!”陆宴臣像是被雷击中一般,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完全顾不上正在进行的拍卖和周围诧异的目光,发疯一样推开挡路的人群,
向着那个背影追去。“陆总!陆总您去哪?还在竞拍呢!”赵钱惊慌失措地喊道。“滚开!
”陆宴臣一把推开想要拦住他的侍者,冲出了拍卖大厅。走廊里空荡荡的,
只有厚重的地毯吸纳了他急促的脚步声。那个黑衣身影转过拐角,消失在电梯间方向。
陆宴臣狂奔过去,却只看到电梯门缓缓合上的最后一条缝隙。透过那条缝隙,
他看到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藏在黑纱之后,没有了往日的顺从和怯懦,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戏谑、冰冷,如同在看一只困兽般的嘲弄。她微微抬起手,
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才拍卖会的宣传册,对着门外的他,
做了一个极其优雅的——抹脖子的动作。“叮。”电梯门彻底合上,
红色的数字开始向下跳动。陆宴臣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金属门。
那种熟悉的战栗感再次席卷全身,那是猎物被猎手锁定的本能恐惧,
却又混合着一种变态的兴奋。是你。绝对是你。你不但没死,没落魄,反而换了一层皮,
光鲜亮丽地回到了这个名利场。“陆总……”赵钱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刚才那是谁?
您怎么……”“去查。”陆宴臣转过身,眼中的疯狂渐渐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阴霾,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
“查那个095号买家,还有刚才那个女人。不管她是S女士还是沈南乔,既然敢露面,
就别想再跑掉。”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刚才因为用力抓门框而微微发红的掌心。
空气中那股冷香似乎还没散去。沈南乔,既然你要玩,那我们就好好玩玩。
希望你这副新长出来的爪牙,够硬,别一下子就被我折断了。8半山别墅的夜,
静得像一座巨大的坟墓。自从拍卖会回来后,陆宴臣就陷入了一种近乎病态的焦躁中。
他遣散了所有的佣人,只留下赵钱守在门外。整栋房子空旷得能听到风穿过走廊的呼啸声。
那种如影随形的冷香并没有随着他离开会场而消散,反而像附骨之疽,钻进了他的毛孔,
渗透进这栋房子的每一寸空气里。即使开了全屋的新风系统,那种味道依然存在。不是香水,
是一种陈旧的纸张混合着某种植物汁液的气息——是沈南乔在地下室修复文物时特有的味道。
“出来。”陆宴臣松开领带,声音沙哑地对着空荡荡的客厅低吼。没有人回应。
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单调的“咔哒”声。他以此为耻,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幻觉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