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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5-12-26 16:10     编辑:大萝卜
浴室里的谎言

《浴室里的谎言》真的是一本很好看的小说,人物刻画的很生动,性格鲜明,值得一看。

作者:发热的火柴头 状态:已完结 类型:短篇言情
立即阅读

《浴室里的谎言》 小说介绍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陆瑾年周浩】的言情小说《浴室里的谎言》,由新晋小说家“发热的火柴头”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4240字,更新日期为2025-12-26。在本网【shizhugou.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苏晚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不安:“我现在很害怕,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找我……昨晚的事情,太吓人了。”…… 第1章沉睡者深夜十一点,南江省第一医院急诊科。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混合着血腥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灼,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着这个永不熄灯的空间。刚处理完一场连环车祸的伤员,陆瑾年脱下沾着血渍的手套,

《浴室里的谎言》 第1章 免费试读

第1章沉睡者深夜十一点,南江省第一医院急诊科。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

混合着血腥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灼,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着这个永不熄灯的空间。

刚处理完一场连环车祸的伤员,陆瑾年脱下沾着血渍的手套,

指尖的凉意顺着皮肤蔓延到心底。他靠在护士站的台边,仰头灌下第三杯黑咖啡,

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暂时压下了翻涌的疲惫,却冲不散眼底的倦意。他今年三十八岁,

是急诊科的王牌医生,也是出了名的“冰山”。身高一米八三,健壮挺拔,常年穿白大褂,

袖口卷起时,小臂上那道浅疤格外显眼。三年前那场医疗事故后,他像被抽走了所有温度,

理性成了他唯一的铠甲,也成了他隔绝外界的一堵墙。他不再轻易与病患共情,

仿佛只有手术刀下的精准和仪器上的数值,才能让他感到安全。“陆医生,又一个任务。

”护士长林薇拿着出诊单快步走来,她今年四十一岁,离异带女,

是急诊科的“定海神针”,也是陆瑾年的带教老师。她眉头微蹙,将单子递过去,

“锦华苑,顶层复式,报警人说有家人昏迷。”锦华苑。陆瑾年的指尖顿了顿。

那是周浩名下的房产,半年前他曾因周浩酒后驾车受伤接诊过,对方当时态度倨傲,

言语间透露出与某些灰色产业有关联。陆瑾年本能地警惕,但医者的职责让他压下疑虑。

他放下空纸杯,声音带着惯常的冷静:“走吧。”救护车撕破沉寂的夜色,

鸣笛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像一声声急促的叹息。陆瑾年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

他并非完全放松,职业本能让他对这次出诊保留了三分警觉。陈锋上午才提醒过他,

近期有几起针对富商的绑架案未破,让他留意异常情况。搭档的年轻医生试图闲聊,

他只“嗯”了一声,便再无回应。他习惯了这种疏离,这是他的铠甲,也是他的囚笼。

南江省是经济大省,以重型机械和钢铁冶炼著称,

近年在智能网联汽车、生物医学、高端电气研制以及数据化城市管理方面有巨大发展,

并部署了诸多科研机构,开展前沿科技研究,聚集了众多高端科研人才。二十分钟后,

救护车抵达锦华苑某栋楼的顶层。公寓门虚掩着,门口站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女人,

自称是保姆张妈。她穿着不合身的佣人服,手指上有一圈浅浅的戒指印,说话时眼神躲闪,

声音带着哭腔,但陆瑾年注意到她袖口沾着些许泥土痕迹,与室内光洁的环境格格不入。

“先生……周先生下午出去就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晚上来送宵夜,

发现太太在浴室里,叫不醒……”陆瑾年提着急救箱,大步踏入。公寓极尽奢华,

水晶灯折射出冰冷的光,意大利品牌的进***发线条流畅,

却歪歪斜斜地靠着墙角;昂贵的羊毛地毯上,散落着几滴水渍,

像是被人慌乱中踩过;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氛的味道,却掩盖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气,

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客厅,

最终落在那扇紧闭的、厚重的磨砂玻璃浴室门上。

门把手上挂着的男士领带引起了陆瑾年的注意——领带结打得松散,尾端却异常平整,

像是被人匆忙取下后又刻意整理过。“是在这里面吗?”陆瑾年的声音沉稳,不带一丝波澜。

张妈远远站着,用力点头,眼神却不敢看向浴室的方向:“是……我敲了很久的门,

都没反应。”“警察来过吗?报警了吗?”“报过了,说马上到。”“你一直在家,

病人进浴室前,你也在室内,是吧?”“是的,我看着她进去的。”陆瑾年拧动门把,

推开了门。浓郁的水汽混合着沐浴露的芬芳扑面而来,瞬间模糊了他的镜片。他摘下眼镜,

用白大褂的袖子随意擦了擦,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微缩。一个全身**的女人,

蜷缩在冰冷的灰色瓷砖地上。湿漉漉的黑发像海藻般铺散在地面,

衬得她的肌肤呈现出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她的身体姿态看似无助,

但陆瑾年敏锐地注意到她左手手指微微蜷曲,指尖抵着地面,

那是人在失去意识时极少会保持的受力姿势,身上没有任何明显外伤,

却透着一股“易碎”的脆弱,像一尊被遗弃的瓷器,在水汽中静默无声。

“确认现场环境安全,准备担架!”陆瑾年的声音依旧冷静,但职业本能让他心头一沉。

他迅速蹲下,指尖贴上女人颈侧的动脉,微弱但规律的搏动传来,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他环顾四周。花洒还在滴着水,水珠落在浴缸里,

发出“滴答”的轻响;浴巾掉落在浴缸边缘,叠放得并不凌乱;洗手台旁,

一只玻璃漱口杯摔得粉碎,碎片溅到了墙角。

陆瑾年注意到墙角一块碎片边缘沾着少许淡红色痕迹,不像血迹,倒像是口红或涂料。

台面上放着一瓶**版香水,旁边散落着几根黑色长发,发质偏硬,

和地上女人柔软的发丝截然不同。“女士?能听到我说话吗?”他一边进行快速体表检查,

一边试图唤醒她。指尖触到的皮肤冰凉,带着一丝僵硬,不像完全昏迷的人该有的状态。

女人没有任何回应,呼吸微弱而均匀。没有挣扎痕迹,没有捆绑印记,

甚至没有明显的疾病症状。但这过分的“平静”,在凌乱的公寓和失踪的户主映衬下,

显得格外诡异。陆瑾年不再犹豫,他扯过一条干燥宽大的浴巾,

动作迅速而专业地将女人包裹严实,避免她暴露在众人面前。然后弯腰,

双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将她稳稳地抱离地面。她很轻,像一片羽毛,

冰冷的体温隔着浴巾传递到他的胸膛,让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在移动她时,

陆瑾年感觉到她右侧肩胛骨下方有一小块皮肤触感异常,

像是长期贴附某种医疗器械留下的细微压痕。他注意到,女人的脖颈处有一道极淡的红痕,

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又很快消失。他抱着她,快步走出浴室,走向客厅等候的担架。

经过门厅的穿衣镜时,怀里的女人突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嘤咛,像小猫的呜咽。

陆瑾年下意识低头。对上了一双眼睛。不知何时,她竟然睁开了眼。那双眼睛很大,

瞳孔涣散,盛满了巨大的惊恐,正直勾勾地看着他。但在惊恐之下,有一丝转瞬即逝的算计,

像冰锥般刺了陆瑾年一下,让他心头莫名一紧。紧接着,她用一种微不可闻,

却清晰得如同寒风吹过骨髓的声音,

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别信他……镜…子……”话音未落,她眼里的光迅速涣散,

头一歪,再次彻底陷入昏迷。陆瑾年的脚步猛地一顿。“镜子”?

他立刻联想到浴室那面光洁的镜子和其边框不自然的划痕。这不是随口胡言,而是刻意提醒。

他下意识瞥向旁边那面光可鉴人的穿衣镜,镜中映出他抱着一个被浴巾包裹的女人,

脸色凝重,身影在灯光下扭曲。而镜子的边缘,似乎有一道细微的划痕,

像是被什么东西撬动过——与他刚才在浴室镜框上看到的痕迹如出一辙。别信谁?

是失踪的周浩?还是眼前的保姆?镜子?什么镜子?是门厅的穿衣镜,还是浴室里的那面?

他下意识瞥向旁边那面光可鉴人的穿衣镜,镜中映出他抱着一个被浴巾包裹的女人,

脸色凝重,身影在灯光下扭曲成一个荒诞的画面。而镜子的边缘,似乎有一道细微的划痕,

像是被什么东西撬动过。“快!上车,心电监护!”他压下心头翻涌的疑云,厉声吩咐道。

怀里的女人依旧冰冷,却让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可能,

这又是一次非同寻常的医疗救援。救护车呼啸着驶出锦华苑,融入浓稠的夜色。

陆瑾年坐在车厢里,看着病床上昏迷的女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小臂上的疤痕。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这场深夜的救援,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苏晚的“昏迷”、周浩的失踪、镜子的暗示,以及张妈不合常理的细节,

像一***刚展开的蛛网,而他,已经站在了网中央。急救医生难免会遭遇这样的“意外”。

即便医护人员十分谨慎细致,还是陷入某个充满谎言与算计的迷宫,理性也好、共情也罢,

都有可能成为这个职业的致命弱点。窗外的路灯飞速后退,像一个个破碎的光斑。

陆瑾年知道,从他抱起这个女人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一样了。真相,

或许就藏在那面“镜子”背后,而他,必须亲手揭开这层迷雾。

第2章救护车惊魂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深夜的静谧,像一柄锋利的手术刀,

划开锦华苑周边的富贵夜色。车厢里,蓝红色的警示灯交替闪烁,

映在陆瑾年沾着血丝的额头上,让他那张素来冷静的脸多了几分狼狈。他靠在车厢壁上,

右手还残留着苏晚冰凉的体温。刚才抱起她时,那近乎失重的轻盈感还在指尖萦绕,

可颈侧动脉微弱却规律的搏动,又提醒着他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尽管这“生命”此刻正被重重谜团包裹。此刻,苏晚躺在担架上,

被银白色的急救毯裹得严实,只有露在外面的脸颊依旧苍白如纸,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

像濒死的蝶翼。“陆医生,病人生命体征暂时平稳,血压105/65,心率62,

就是瞳孔对光反应有点迟钝。”护士小孟一边快速操作心电监护仪,一边报出数据,

笔尖在记录单上飞快滑动,“刚才初步检测,体内有微量不明镇静成分,

和林姐之前提醒的一致。”陆瑾年“嗯”了一声,抬手按了按自己额角的伤口。

伤口不深,但**辣地疼。这疼痛让他保持清醒,

也让他更加确定之前的怀疑——苏晚的“昏迷”状态太过刻意,像是精心计算过的表演。

刚才抱着苏晚冲下楼梯时,不小心撞到了门框,此刻血珠正顺着鬓角往下淌,滴在白大褂上,

晕开一小片暗红。他没心思管自己的伤,目光死死盯着苏晚的眼睛。

正常昏迷患者的瞳孔对光反应虽弱,但会有明显的收缩幅度,可苏晚的瞳孔,

像是蒙着一层薄雾,光线扫过,只微微动了一下,更像是药物作用下的抑制反应,

而非单纯的创伤性昏迷。陆瑾年想起自己曾接触过类似病例,

某些特定镇静剂会导致瞳孔反应异常,但苏晚的表现又略有不同,仿佛掺杂了其他干扰因素。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的疑云又重了几分。“她刚才醒过一次?”小孟忍不住好奇,

刚才在公寓里,她只远远看到陆医生抱着人冲出来,没来得及细看。“嗯,说了两个词。

”陆瑾年的声音低沉,“别信他……镜子。”“别信谁?镜子又是什么意思?

”小孟皱起眉,转头看了眼担架上的苏晚,“她看起来那么柔弱,不像能藏住事的样子。

会不会是创伤后胡言乱语?”陆瑾年没回答。他想起苏晚睁眼时的眼神,那里面除了惊恐,

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锐利,像冰锥刺进骨髓,绝非普通受害者该有的反应。更让他警惕的是,

她提到“镜子”时,手指曾无意识地勾了一下他的衣领,动作轻微却带着明确的指向性。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衣领,刚才监控里拍到苏晚手指勾过的地方,

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触感。“联系医院急诊科,准备好抢救室,

重点监测中枢神经和代谢指标。”陆瑾年收回思绪,恢复了医生的职业口吻,“另外,

把刚才的初步检测结果发给林薇,让她提前调阅相关药物数据库,确认镇静成分的具体类型。

”“收到。”小孟立刻拿起对讲机,开始与医院对接。救护车正行驶在城郊的立交桥上,

路面宽阔,来往车辆稀少。司机老杨经验丰富,稳稳地把控着方向盘,

鸣笛声在空旷的桥面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陆瑾年透过车窗望去,桥下是沉睡的城市,

灯火稀疏,像散落在黑丝绒上的碎钻。他心中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这段路监控稀少,

是动手的理想地点。他悄悄给陈锋发了条简短定位信息,附言“途中,注意异常”。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远光灯突然从右侧应急车道射来,瞬间淹没了救护车的视野。

陆瑾年瞳孔骤缩,本能地绷紧了神经。应急车道本该禁止社会车辆通行,

尤其是在这个深夜。“小心!”老杨的惊呼声刚响起,车厢就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

“砰”的一声巨响,像是被一头失控的巨兽狠狠撞上,整个救护车瞬间侧滑出去,

车厢里的医疗器材噼里啪啦地摔在地上,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陆瑾年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做出反应,他猛地扑向担架,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护住苏晚。

在撞击发生的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苏晚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而非完全昏迷者的瘫软。

后背狠狠撞在车厢栏杆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额角的伤口被震得裂开,

鲜血顺着脸颊流进眼睛里,模糊了视线。“啊!”小孟没稳住,摔在地上,手肘擦破了皮,

疼得低呼出声。救护车在路面上滑行了十几米才停下,车身歪歪斜斜地横在车道中间,

右侧的车门已经被撞得凹陷变形。陆瑾年撑起身体,不顾后背的剧痛,

先去检查苏晚的状况:她依旧昏迷着,心电监护仪虽然歪了,但数据没有太**动,

只是因为撞击,额头上起了一个浅浅的包。“你怎么样?”陆瑾年对小孟喊道。“没事,

就是皮外伤。”小孟挣扎着爬起来,赶紧去检查车辆和老杨的情况,“老杨!你还好吗?

”驾驶座上,老杨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我没事……刚才那货车,

是故意撞过来的!”陆瑾年心里一沉,扶着车厢壁慢慢走到车门边。他推开变形的车门,

一股浓烈的柴油味扑面而来。不远处,那辆撞人的重型货车停在应急车道上,

车头也有些变形,但司机却没有下来查看,反而迅速倒车,准备逃离现场。

借着救护车的警示灯,陆瑾年看清了货车司机的模样。他戴着黑色的口罩和鸭舌帽,

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但就在他转头看向救护车的瞬间,

陆瑾年捕捉到他左眉骨上方有一道明显的旧疤,

与张妈之前无意中提到的“***眉角有疤”的特征吻合。在倒车的瞬间,

司机似乎瞥了一眼救护车的方向,但眼神躲闪,没有丝毫停留,

更没有普通肇事司机该有的慌乱,反而透着一股刻意的冷漠。“记下车牌号!

”陆瑾年对着小孟喊道。小孟立刻拿出手机,快速拍下货车的车牌号,可货车速度很快,

转眼就驶下了立交桥,消失在夜色中。“已经拍下来了,我马上发给陈锋警官。

”小孟一边说,一边拨打报警电话。陆瑾年站在车门边,晚风吹得他额角的血发凉。

这场“意外”太过精准,时机、地点都像是精心设计。目标究竟是苏晚,

还是想阻止她被送到医院?亦或是想制造更大的混乱,掩盖其他目的?

他看着货车消失的方向,眉头拧成了疙瘩。这场车祸太蹊跷了。

时间刚好是在救护车护送苏晚去医院的路上,地点选在监控相对稀疏的立交桥,

司机又是刻意伪装、蓄意撞击后迅速逃离。这绝不是意外。是谁要这么做?是失踪的周浩,

怕苏晚醒来说出真相,所以派人杀人灭口?还是另有其人?他回头看向担架上的苏晚,

她依旧安静地躺着,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车祸与她无关。可陆瑾年注意到,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极其细微,却没能逃过他的眼睛。陆瑾年的心里,

疑窦丛生。如果目标是苏晚,那她为什么能在如此猛烈的撞击中安然无恙?

如果目标是救护车本身,又何必选择这个时间点?“陆医生,医院那边说派了增援车辆,

马上就到。”小孟挂了电话,走到他身边,脸色凝重,

“陈锋警官也说会立刻派人追查那辆货车的车牌号。”陆瑾年点点头,转身回到车厢里,

重新检查苏晚的状况。他伸出手指,轻轻拨开苏晚额前的碎发,那道浅浅的包已经有些泛红。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苏晚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是快要苏醒的样子。他立刻屏住呼吸,

俯身靠近她。苏晚的眼睛缓缓睁开,依旧是那种迷蒙空洞的神色,只是这一次,

里面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她的目光在陆瑾年脸上停留了几秒,

然后移向被撞变形的车门,嘴唇动了动,发出微弱的声音:“又……又来……”话音未落,

她的头一歪,再次陷入了昏迷。陆瑾年直起身,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又来”?

这暗示她并非第一次遭遇类似危险。结合周浩的失踪,这更像是一场针对她的连环局。

但她的反应太过镇定,仿佛对这一切早有预料?增援的救护车很快赶到,

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苏晚转移到新的担架上。陆瑾年看着她被抬走,

后背的疼痛和额角的失血让他有些眩晕,但他的大脑却异常清醒。从踏入锦华苑的那一刻起,

他就被卷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旋涡。苏晚是旋涡的中心,但推动旋涡的,

恐怕还有更强大的暗流。这场深夜的救援,从一开始就透着诡异。**昏迷的女人,

失踪的户主,莫名其妙的呢喃,再加上这场蓄意的车祸,所有的线索像一团乱麻,

缠绕在一起,指向一个越来越复杂的真相。陆瑾年扶着栏杆,看着新的救护车再次鸣笛驶离。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抽身。不仅是为了医生的职责,更是为了揭开这重重迷雾后的真相。

三年前的阴影或许仍在,但这一次,他必须直面所有挑战。从这一刻起,

他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抢救病人的医生了。他被卷入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而苏晚,

这个看似脆弱的受害者,或许正是这场阴谋的核心。

“别信他……镜子……”苏晚的呢喃再次在耳边响起。陆瑾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血已经止住了,但那冰凉的触感,却像一个警告。他抬头望向夜空,乌云密布,

看不到一点星光。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而他,必须在迷雾中找到真相,

不仅是为了洗清可能到来的嫌疑,更是为了不辜负自己作为医生的信仰:生命与真相,

都容不得半点亵渎。新的救护车消失在夜色中,陆瑾年转身看向那辆被撞坏的救护车,

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好走,但他没有退路。

第3章病房“受害者”省第一医院急诊科的普通病房里,

消毒水的味道比值班室更浓烈,混合着一丝淡淡的葡萄糖水气息,弥漫在封闭的空间里。

窗外的天刚蒙蒙亮,灰蒙蒙的光线透过百叶窗斜切进来,在白色的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晚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浅蓝色的病号服,脸色依旧苍白,只是相较于昨晚的毫无血色,

多了一丝微弱的红晕,但呼吸匀畅。

昏迷指数评估(GCS)稳定在10分左右(E3V2M5),显示为中度意识障碍,

与药物镇静状态相符,但与她身体偶尔出现的细微紧绷感略有矛盾。陆瑾年站在病床边,

手里拿着刚打印出来的详细体检报告。林薇已经查清了那微量镇静成分的具体类型,

是氯硝西泮。氯硝西泮是一种强效镇静***,长期服用会导致精神紊乱、记忆衰退,

过量则可能引发昏迷。报告显示,苏晚体内的药物剂量虽未达中毒标准,

但足以让她陷入深度睡眠,这与她“创伤后昏迷”的说法,显然存在出入。“陆医生,

她醒了。”护士小孟轻声提醒。陆瑾年抬头,正好看到苏晚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随后,

那双蒙着水汽的眼睛缓缓睁开。刚醒来时的迷茫褪去后,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惊恐,

像是受惊的小鹿,看到陌生的环境,身体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抓住了床单,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这里是哪里?”她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哭腔,

眼神慌乱地在病房里扫过,最后定格在陆瑾年身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是你……救了我?”陆瑾年点点头,语气尽量温和:“这里是省第一医院,

我是昨晚接诊的医生陆瑾年。你现在身体没大碍,就是需要休息。

”“医院……”苏晚喃喃重复着,眼神里的惊恐更甚,她猛地抱住自己的胳膊,

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我记得……浴室……冰冷的水……还有人在吵架……”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

像是在努力回忆,又像是被回忆中的场景吓到,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

顺着脸颊滴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陆瑾年冷静观察,注意到她哭泣时肩颈肌肉绷紧,

而非完全松弛,呼吸节奏虽急促却可控,不似完全失控的创伤性应激反应。“别着急,

慢慢想。”陆瑾年没有追问,只是递过一张纸巾,“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比如,

是谁和你吵架?”苏晚接过纸巾,胡乱地擦着眼泪,

肩膀一抽一抽的:“我不知道……脑子很乱……我只记得我在洗澡,

然后突然有人闯进来,光线很暗,我看不清他的脸……他很凶,一直在吼,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双手紧紧捂住脸,像是不堪回首。陆瑾年看着她的反应,心里的疑虑没有减少。

她的哭诉很逼真,情绪饱满,每一个细节都符合“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表现,

但那双透过指缝偷看他的眼睛,却让他莫名觉得不对劲。那里面的恐惧,

更像是精心演绎出来的,而非发自内心的本能反应。“你丈夫周浩,你还记得吗?

”陆瑾年试着提起关键人物。提到“周浩”个字,苏晚的身体明显一僵,哭声戛然而止。

她放下双手,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变得复杂起来,有恐惧,有委屈,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他……他在哪里?”“我们联系不上他,

保姆说他昨天下午出去后就没回来。”陆瑾年观察着她的表情,

“你们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矛盾?”苏晚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床单,沉默了很久,

才低声说:“他……他最近心情不好,公司遇到了麻烦,欠了很多钱。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他经常和我吵架,有时候还会……还会动手。

”说到“动手”两个字时,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像是回忆起了可怕的场景。

陆瑾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她手腕上浅红痕更明显了些,但仔细观察,红痕边缘整齐,

更像是被反复摩擦或束缚所致,与突发暴力拉扯的痕迹有细微差别。刺眼的白光被阴影覆盖,

浴室水汽弥漫。苏晚感觉手腕被粗糙的手死死攥住,力道大得似要捏碎骨头。

“你到底想怎么样?”周浩的声音带着暴怒,呼吸混着酒精烟草味喷在她脸上。她想挣扎,

被推得撞上洗手台,玻璃漱口杯摔碎,碎片溅到脚踝,传来刺痛。

她抬头看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眼神却没有恐惧,只有冰冷倔强。周浩还在吼,

声音模糊隔水,她只记得自己当时冷笑:“你不敢的,周浩,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苏晚猛地回神,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脚踝,

那里没有伤口,只有一片冰凉的皮肤,可刚才闪回的刺痛感却真实得仿佛还在蔓延。

“我……我记不清了……”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像是被回忆吓破了胆,“只记得很疼,

他把我推到墙上,杯子碎了,我以为我要死了……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张妈提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看到病床上的苏晚,她立刻快步上前,

脸上满是心疼:“太太,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苏晚看到张妈,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

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张妈……”“太太你受苦了!”张妈握住苏晚的手,

转头看向陆瑾年,眼眶通红,“陆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太太!周先生他太不是东西了!

公司欠了几千万***,天天有人上门催债,他不敢对着那些人发脾气,

就把气撒在太太身上,动不动就家暴!”张妈越说越激动,

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昨天下午他出门前,还和太太大吵了一架,

说要不是太太花钱大手大脚,公司也不会变成这样!我当时就劝太太报警,可太太心软,

说夫妻一场,不想把事情闹大……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出这种事!”陆瑾年静静地听着。

张妈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完美地将周浩塑造成了一个家暴、欠债、不负责任的丈夫,

也为苏晚的“受害”提供了合理的背景。但他注意到,张妈说话时,

左手一直下意识地摸着装在口袋里的手机,眼神偶尔会瞟向苏晚,

像是在确认自己说的话是否符合“剧本”。且对“昨天下午吵架”的细节描述,

与邻居“听到提及5000万、不能反悔”的证词存在微妙出入。“张妈,

你昨天发现太太的时候,公寓里还有什么异常吗?”陆瑾年问道。张妈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想了想说:“没……没什么异常,就是很乱,沙发歪了,

地上有水渍,浴室里的杯子碎了……我当时吓坏了,只顾着叫救护车,没敢仔细看。

”陆瑾年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他看得出来,张妈在刻意回避一些细节,或者说,

她在按照某个预设的答案回答问题。“陆医生,谢谢你昨晚救了我太太。

”张妈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要塞给陆瑾年,“一点心意,你别嫌弃。

”陆瑾年侧身避开,语气平淡:“这是我的职责,不用这样。”张妈坚持了几下,

见陆瑾年态度坚决,只好把红包收了回去。她又叮嘱了苏晚几句,说会每天来送汤,

然后就匆匆离开了。临走前,她走到病床边,弯腰给苏晚掖被角,趁着这个动作,

飞快地将一张折叠的纸条塞到了苏晚的手心。这个细微的动作,

恰好被转身整理报告的陆瑾年余光瞥见。他没有声张,心里却更加确定,

这件事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张妈走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苏晚将那张纸条悄悄攥在手里,手指微微用力,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眼神却平静了许多。

“陆医生,”她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依赖,“周浩他……他会不会出事了?

”“警方已经在调查他的下落了。”陆瑾年回答,“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其他的事情不用多想。”苏晚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不安:“我现在很害怕,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找我……昨晚的事情,太吓人了。”她看向陆瑾年,眼神里带着恳求,

“陆医生,能不能……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我一个人不敢待着。”看着她柔弱无助的样子,

陆瑾年想起了三年前那个因为他的冷漠而选择放弃生命的病人。

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即便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可能藏着秘密,

他还是无法拒绝一个“受害者”的恳求。“好,我再待一会儿。”他拉过一把椅子,

坐在病床边。苏晚似乎松了口气,闭上眼睛,像是在休息,但陆瑾年能感觉到,

她的身体依旧紧绷着。他看着她的侧脸,

的种种细节:浴室里的破碎杯子、镜边框的撬动痕迹、苏晚醒来时的呢喃、那场蓄意的车祸,

还有刚才张妈塞纸条的动作。这些线索像一颗颗散落的珍珠,目前还无法串联起来,

但陆瑾年隐隐觉得,它们都指向同一个核心。苏晚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受害者。“陆医生,

”苏晚突然睁开眼睛,打破了沉默,“你相信我吗?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陆瑾年迎上她的目光,那双眼睛里满是真诚,

仿佛能映照出人心。他沉默了几秒,缓缓说道:“我相信证据,但也相信人性。

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苏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再说话,重新闭上了眼睛。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轻微的“滴滴”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叫。陆瑾年坐在椅子上,

看着病床上“熟睡”的苏晚,心里的疑窦越来越深。他知道,

这场围绕着“受害者”的伪装大戏,才刚刚拉开序幕。而他,

已经不由自主地站在了舞台中央,必须在谎言与真相之间,找到那条通往正义的道路。

他起身轻轻带上门,走出病房。走廊里,林薇正拿着一份文件走来,看到他,

递了过去:“这是苏晚的过往病历,我查了一下,她半年前确实被诊断为‘焦虑症’,

但接诊医生是周浩的朋友,而且病历上的签字,和周浩平时的签名有差异。

”陆瑾年指尖捏着病历纸,边缘被攥得发皱。走廊的窗户正对着医院外墙的爬山虎,

绿意攀援间,他忽然想起上周母亲打来的电话。母亲沈曼华在电话里语气急促,

说“魏家最近在盯着你爸的‘境外科研审查法案’,顺带查了我们药企的旧项目,

你在医院别卷进莫名其妙的事”。他的父亲陆振邦是分管科教文卫的副省长,

母亲沈曼华则是国内顶尖药企“康泰生物”的研发总监,这样的家庭背景,

本该是他的保护伞,却成了“麻烦的源头”。三年前那场“医疗事故”,

后来才隐约查到是父亲的政敌暗中推波助澜,故意篡改患者的病史记录,

企图让他的“过度理性”变成“医疗失误”的罪证。从那以后,他就刻意回避家庭关联,

把自己藏在急诊科的手术台和监护仪后,以为“专业”能成为隔绝政治旋涡的铠甲。

“在想什么?”林薇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手里拿着一杯热咖啡递过来,

“苏晚的病历有问题,你怀疑是伪造?”陆瑾年接过咖啡,指尖传来暖意:“不仅是伪造,

更像是有人故意留下‘周浩陷害’的痕迹。”他顿了顿,没提父母的叮嘱,只隐晦补充,

“这类‘精心设计的病历’,我六年前见过一次,当时有人为了针对我父亲,

在患者资料上动了手脚。”林薇眼神一凝,她知道陆瑾年的家庭背景,

但从不多问:“你是说,苏晚的案子,可能和你家的事有关?”“不确定。”陆瑾年摇摇头,

目光重新落回病房方向,“但苏晚的‘情绪崩溃’太精准,张妈的证词太刻意,

像有人按剧本排演过,而能把‘医疗细节’和‘人心操控’捏得这么准的,

要么是极懂医疗的人,要么是背后有能调动医疗资源的势力。”他没说出口的是,

母亲提到的“魏家”(父亲的头号政敌,传闻与境外药企有合作),

恰好擅长用“医疗手段”制造舆论风波。苏晚体内的氯硝西泮,

母亲的药企去年就因“该药物的异常神经反应”停过相关临床试验。这些零散的线索,

像蛛丝一样缠绕过来,让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陆瑾年接过病历,翻看着上面的记录,

眼神越来越凝重。表层的线索不断叠加,看似指向了失踪的周浩,但每一条线索背后,

都藏着更深的疑点。这场迷雾,似乎越来越浓了。

第4章:刑警的质疑省第一医院急诊科的走廊刚褪去早高峰的喧嚣,

消毒水的味道在晨光里弥漫得愈发清晰。陆瑾年站在护士站旁,手里捏着苏晚的病历复印件,

林薇提到的“签名差异”像一根细刺,扎在他心头。他正想再核对一遍药物成分的检测报告,

一道挺拔的身影带着风快步走来,打破了走廊的平静。“陆瑾年。

”熟悉的声音让陆瑾年抬头,只见陈锋穿着一身便装,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鹰,

左眉的刀疤在晨光下格外显眼。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文件夹,径直走到陆瑾年面前,

没有多余的寒暄,直奔主题:“苏晚的案子,我需要你配合调查。

”“我已经把现场情况都告诉你们同事了。”陆瑾年语气平静,将病历放回桌面,

“病人目前生命体征稳定,但记忆还没恢复,体内有微量氯硝西泮,具体来源还在核实。

”“这些我知道。”陈锋打开文件夹,抽出一张打印好的监控截图,递到陆瑾年面前,

“你看看这个。”截图上是陆瑾年抱着苏晚走出锦华苑公寓的画面。蓝红色的应急灯光下,

苏晚被浴巾裹得严实,脑袋靠在陆瑾年肩头,看起来毫无意识。但放大后能清晰看到,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尖轻轻勾住了陆瑾年的白大褂衣领,动作细微却刻意,

绝不像昏迷之人该有的反应。“这是什么意思?”陆瑾年的目光落在那根指尖上,

眉头微微蹙起。“什么意思?陈锋的声音陡然提高,引来周围护士的侧目,

“一个深度昏迷的人,会主动勾住你的衣领?陆瑾年,你跟苏晚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她,这是第一次见。”陆瑾年的语气依旧平静,

但心里的疑云却被这张截图搅得更乱,“可能是无意识的本能反应,

或者是撞击导致的肌肉抽搐。”“本能反应?”陈锋冷笑一声,收起截图,

“我调取了公寓楼所有监控,苏晚下午五点独自进入浴室,期间没有任何人进出。你赶到时,

浴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没有搏斗的激烈伤痕,只有一点轻微的凌乱,

像是刻意布置出来的。”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失望:“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从大学室友到现在,我一直知道你理性、专业,但我也清楚,你有时候太容易相信‘表面’。

三年前的医疗事故,你就是因为轻信了病人的‘悲情说辞’,忽略了背后的隐情,

才导致了悲剧。”这句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陆瑾年的心上。三年前的画面瞬间涌上脑海。

那个声称“被家人抛弃、走投无路”的病人,最后却用他开的镇静剂自杀,留下的遗书里,

满是对世界的怨恨,与之前的柔弱形象判若两人。那件事,成了他心里永远的疤。

“这次不一样。”陆瑾年的声音有些沙哑,“苏晚的瞳孔对光反应异常,体内有镇静剂,

手腕有红痕,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证据。”“证据?”陈锋拿出另一张截图,

“公寓门厅的穿衣镜,监控拍到你抱着苏晚经过时,她的眼睛在浴巾缝隙里睁开过,

正好对着监控镜头的方向。你敢说,你当时没发现?”陆瑾年愣住了。

他想起当时苏晚苏醒时的眼神,惊恐中带着一丝锐利,只是那瞬间太过短暂,

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看来,那根本不是错觉。“我赶到时她确实昏迷,

后来在救护车上醒过一次,说了‘别信他……镜子’,然后又晕了过去。”陆瑾年如实说道,

“车祸发生后,她也只是轻微擦伤,没有苏醒。”“车祸?”陈锋的眼神更沉了,

“那辆货车的司机已经查到了,有堵伯前科,欠了***,案发后就跑了。

我们在他的出租屋里搜到了转账记录,案发前一天,有人给了他五十万元。

”陆瑾年的心猛地一沉:“你的意思是,车祸是蓄意的?”“不然呢?”陈锋反问,

“刚好在你送苏晚去医院的路上,刚好撞得那么巧,既没撞死她,也没让你重伤。

这更像是一场表演,一场为了坐实‘苏晚被人追杀’的表演。

”他盯着陆瑾年的眼睛:“而你,陆瑾年,就是这场表演里最关键的证人,

一个德高望重的急诊科王牌医生,证明苏晚是‘无辜受害者’,

证明现场的‘凌乱’是‘施暴痕迹’。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吗?”陆瑾年沉默了。

陈锋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表层的线索,露出了底下隐藏的诡异。

苏晚的主动勾手、睁眼、刻意的车祸,还有现场的“恰到好处”的凌乱,

所有的细节串联起来,确实像一场精心策划的戏。“我没有撒谎。”良久,陆瑾年抬起头,

迎上陈锋的目光,“我作为医生,只对生命负责,对真相负责。如果苏晚真的在演戏,

浴室里的谎言
浴室里的谎言
发热的火柴头/著| 短篇言情| 已完结
主角是苏晚陆瑾年周浩的《浴室里的谎言》,是作者“发热的火柴头”的作品,主要讲述了: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陆瑾年周浩】的言情小说《浴室里的谎言》,由新晋小说家“发热的火柴头”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4240字,更新日期为2025-12-26。在本网【shizhugou.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苏晚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不安:“我现在很害怕,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找我……昨晚的事情,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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