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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震荡的预后很好,检查结果也没有显示其他休克症状。只是拔线前尽量要注意防止炎症,下周可以出院……”

不行……!

我宝贵的时间!

焦急的眼神四处游移。粗略算算,离可以***的日期只剩下大约十天。

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接近晚上10点。

她自然地……

“……!”

但是谈判***在哪里?

瞬间背脊一凉。

“啊……”

她脸色苍白,慌乱地从床上爬起。

熙珠送走了夜间查房的医生后锁上了门。

幸好看到桌上放着的登山包。急忙翻找物品的熙珠松了一口气,拿起了谈判窃听。

“希望没人看到……”

失去意识时的空白让她感到不安。

熙珠将没电的***插上快速充电器等待。

如果出了问题,绑匪会联系她的。

考虑到他那性格就像坏了刹车一样,我更加确信。

“……没有。”

她一边用拇指快速滑动屏幕,一边低声说道。

没有任何***来电的电话。只有满满的未接来电记录,全都是白司言打来的。

―真的吗?但我真的怕得要死。

突然想起的声音让她的胸口一阵绞痛。

熙珠猛地摇了摇头,吓了一跳。虽然头晕目眩,但她心想反而好,现在这种情感对她没有必要。

‘那威胁电话看来还有效吧?’

终于,当时钟指向10点时,熙珠几乎是下意识地拿起了那部协商用的窃听。

嘟嘟嘟,嘟嘟嘟。

她焦虑地咬着嘴唇,这让她回想起被遗忘的触感。

冰凉的手,相比之下炽热的嘴唇和皮肉,那些浓烈的感觉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喂?

“……!”

她的细茸毛全都竖了起来,她揉了揉因紧张而发红的脖子,开口道。

“……是我。”

对方则轻笑了一声。

―是的,我知道,是你,406。

“你居然还能有心思接电话,看样子洪熙珠没死啊。”

―为什么总是这么刻薄。

“什么?”

―你不应该说这种话吧。

光是声音就能感受到他的正色。

“你这话什么意思?”

―……按照406的话,你差点出大事,别这么恶言恶语的。

他像是后退了一步似的说道。

“我本来就是个坏人,你能怎样?”

熙珠的心脏奇怪地悸动起来,她更是强硬地回应。

―啊,现在你自己承认是个坏人了吗?

突然传来一声无奈的笑声。

熙珠觉得耳朵痒,把窃听换到另一只手。

“哥,为什么这样说话?”

―……啊,哥,真是……

他可能暂时遮住了话筒,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熙珠愤怒地喊道。

“到底为什么!”

―……啊,对不起。406太有威慑力了。

“什么?”

―我太紧张了。

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

是因为身体不适吗?他那不同寻常的反应每一点都让她心烦。

不再冰冷的声音,不再鄙视的语气。

最主要的是他不再锋芒毕露地对待406,这令她不满。

“你觉得我好笑?”

―不是觉得好笑,而是被吓到了。

“吓到?”

―重听了我们之前的所有通话,重温了那些画面。

“……”

―比想象中,406的口才还挺不错的。

那突如其来的赞美让熙珠愣住了。

她从来没想过会被如此认可,这种话从未期待过。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

―好奇你是跟谁学来的。

“……真有那么好吗?”

她干咳了一声。

―这是青瓦台发言人的评价,还不可信?

“是、是这样没错……”

他那说不上讨好的话让熙珠提高了警惕。她眉头紧锁,试图猜透他的意图,脑后的伤口隐隐作痛,视线开始模糊。

―406,你是不是有点头晕?

“……!”

白司言立刻察觉到了。

―你的呼吸听起来不太好。

“不是,那……”

―406估计跟我一样紧张吧?昨天一整天都在关注熙珠的位置,应该累坏了。躺下接电话吧。

“什么?”

―我们之间有这样的信任了吧?

信任?

信任吗?

熙珠被那带有微妙笑意的话语牵引着,毫无抵抗力地跟随了过去。

一个逐渐接近威胁自己妻子的绑匪的丈夫,这让她内心涌起了复杂的情感。

虽然无法准确描述,但她对肆零六的这种好感感到不安和不满。

她用力把前额的头发往后拂。

“那么,让我们谈谈肆零六喜欢的话题吧。”

“我只对捉弄哥哥感兴趣。”

“我也喜欢这种事。但我们不是有交易吗。”

“什么?”

“为什么不发照片?”

“……!”

“熙珠的照片。”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

“那是……我改变主意了。”

她慌得冷汗直冒。虽然说出口让她感到害怕,但现在她已经骑虎难下。

“我重新算了一下,20亿不够。我无意中知道了青瓦台发言人的秘密。”

“哦,是吗。那倒好。”

“什么?”

“我也知道了肆零六的秘密。”

“……!”

她的身体瞬间紧绷,手腕都感到麻木。

即便如此,为了不在这场隐隐的较量中落败,她提高了嗓门。

“如果我揭露这件事,你真的会进监狱……!”

“那我们一起去吧?”

“什么?去,去哪……。”

“既然这样,不如一起进监狱,同住一间房吧。”

“……!”

白司言反而厚颜***地让熙珠心烦意乱。

“不过,这有点难。”

他突然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肆零六没有那玩意儿吧。”

“……!”

熙珠僵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不,我有的!”

“那是肆零六给我留下的固定观念。如果觉得委屈,就拍个******给我。我会相信你的。可是你没有啊,没有那玩意儿。”

“……。”

她只能干咽口水。

面对他充满性暗示的话语,她不由得气馁。

“脱下来看就知道了,声音变调器。”

“……!”

……什么?

“声音听得很清楚。”

等一下,等一下……!

熙珠被他的话语压得无法反应。

“那么,现在开始谈正事。”

他突然冷冷地说道。

她又一次感到不祥的预感。

“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

“无视警告再打电话,你会后悔的。”

“什么……。”

“我说过,我喜欢这种事。”

“……!”

“如果能承受得住,就试试看。”

威胁的主体瞬间完全逆转。

‘完蛋了……。’

她整夜蜷缩在角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坚信声音变调器绝对不会被揭穿,绝对不会……!

她咬着圆钝的拇指。

‘不过,他好像不知道是我吧?’

虽然他的态度微妙地改变了,但敌对和嘲笑的本质并没有变。反而,他们各自握着对方的秘密,又回到了***。

特别是他挂断电话前的警告。谈判还没有结束。

缝合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比这更让她头疼。

天还没亮的清晨。

她辗转反侧,突然门“咔嚓”一声开了。

“……!”

熙珠猛地把被子拉到头顶。

那个让她整夜烦恼的男人,穿着完美的西装走了进来。

“要不要强行撬开你的嘴,再听你叫一声?”

他不耐烦的自言自语格外响亮。

他轻而易举地掀开了那圆鼓鼓的被子。

熙珠躲避着他的目光,只紧紧抓住被子,这时他的脸忽然像昨天一样靠近了过来。

他那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的下唇上。

“这不是我让你做的。”

熙珠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的眉毛不满地抖了一下。

“为什么咬唇?”

她只是瞪大眼睛转动了一下眼珠。

“一晚之间你有什么可咬的。”

“……!”

熙珠还是觉得跟他说话很困难。

每次新学年就像通过仪式一样要面对的那些目光。

那些她连自我介绍都做得结结巴巴的熙珠,被几十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还有,那些期待的眼神变成厌烦的瞬间。

这些过程一直重复到她成年,甚至步入成年后。

如今,她感受到那时候相同的既视感,不由得手脚冰凉。

好在白司言并没有再问第二遍。尽管沉默流淌在两人之间,但这份静默其实比对话还要熟悉。

可笑的是,两个人都显得很平静。

“我已经跟宣传部门说你请病假了,出院后马上恢复工作。”

“……!”

其实她内心已经觉得自己的录取可能会被取消了……

白司言轻轻弹了一下她白皙的鼻梁。

“干嘛这么惊讶。”

“…….”

“你不是说如果录取你,会告诉我你如何研究我的方法吗?”

他熟练地摆弄着点滴瓶说道。

“在听到这个之前,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逆光藏在他站在窗边的身影之后,将光洒在熙珠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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