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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眨不眨地仰望着他,有很多话想说。

有很多疑问和想要倾诉的内容。

但此刻,她只能轻轻扒拉他的西装外套。

“上班之前过来看看你。”

他的回答像鬼一样准确。似乎是看懂了她手势中的困惑。

熙珠只能无意识地挠了挠耳朵,躺在床上的男人则缓缓与她对视。

“当你最能聊天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闭口不言的?”

“…….”

“你以前不是还很会唱歌吗?”

“……!”

虽然他的话不算友好,但一句句都戳到她心里。

“我大概能猜到。是因为洪仁雅耳朵受伤的原因吧。”

“……!”

“你一定觉得委屈吧。”

他的声音低沉冷峻,却并没有针对熙珠的尖锐。

他温柔地拨开她凌乱的发丝,熙珠努力不让自己眼泛红。

“没事,这样也很好。”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夫妻之间沟通的方法不止一种。”

不知不觉中,黎明已经静静降临。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母亲和洪会长得知熙珠受伤的消息,也没有打过一次电话。

正望着窗外发呆时,突然想起了姐姐。

‘姐姐……’

从小遇到意外开始,熙珠便和洪仁雅渐渐亲近。

姐姐先前对突然出现的继妹保持警惕,但在那次事故后完全改变了。

提高了警惕的仁雅身边只允许和她一起从车祸中幸存下来的熙珠。

那个曾经高傲的豪门千金从此对不起眼的继妹呵护有加。

‘姐姐为什么会消失呢……’

曾经认为只是她的反复无常和叛逆,突然变得很神秘。

在漫长的独处时间里,各种胡思乱想纷至沓来。

‘姐姐……’

我们并不是特别亲密的姐妹。

但确实像一个整体,息息相关。

‘姐姐消失时,我在想什么呢。’

随着思绪越来越深,她轻轻摇了摇头。

看了看钟表,已经到了打电话的时间。

“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他的警告在耳边回荡,但她并不在意。

反正只是个电话,他能怎么样呢。

嘟嘟,嘟嘟。

听到***,她那整天无神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虽然对方是个威胁者,但可笑的是,她唯一的沟通渠道就是他——白司言。

“喀嚓”,电话接通了。

“喂?”

哗啦啦——

“喂?”

哗啦啦——

瞬间,意料之外的背景音让她神经紧绷。

但除了倾泻而下的水声,什么也听不到。

——……。

熙珠最终把窃听从耳边移开,查看屏幕,通话时间正常流逝。

她皱了皱眉,又把窃听贴回耳边,顿时一阵寒意袭来。

——呼……嗯……。

那是从齿间压抑出来的***。

这是什么?

听错了吗?

“喂,喂?”

——……呃。西巴……。

“……!”

瞬间,她的手软了,耳边仿佛被划过一样刺痛。

到底……怎么回事?

熙珠勉强抓住快滑落的窃听。

虽然只是通过听筒,但她感觉到热气在耳边弥漫。

“你现在……在干什么?”

突然闪过的预感让她心跳加速。

啪嗒,啪嗒,啪嗒——

不明的摩擦声不断传来。

像瀑布般倾泻的淋浴水声,

男人低沉的***,

还有……。

像是击打声的混乱声音。

——嗯……哈……。

“白司言,你,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说过了。

从牙缝间挤出的声音火热,不用看也能想象到他紧绷的下颌肌肉。

——不要打电话。

“什么……!”

——哼……会后悔的。

低沉而沉重的***夹杂着轻笑声不断传来,热度像爬楼梯一样逐渐升高。

看不见的东西更容易让人想象。熙珠脸色苍白,从床上猛地坐起。

“不管你在干什么,快停下……!”

——再多说点。

“什么?”

——在***进去之前,随便说点什么。

“……!”

粗重而急促的声音令人恐惧。她咽了口唾沫。

“我有话要说,我们需要认真谈谈……!”

她结结巴巴地说着,但后半句被猛然打断。

——张大点嘴。

“什么,什么?”

——我说,张大点嘴。

有关于姐姐的事,还有青瓦台发言人的事。她有很多事情要问,要处理。

瞬间,脑海里像被台风扫过一样一片混乱。

——这样我才能完全***。

“……!”

羞耻感让她的手颤抖。

——406,真是颤抖得厉害。

湿润的摩擦声越来越快,滚烫的喘息像热铁水一样灌进她的耳朵。

“疯子……”

——那时候不是挺嚣张的吗。

“……”

——这次也试试大着胆子喘息吧。

细碎的喘息声湿润而急促,熙珠也感到越来越热。

她仿佛被压制住,无法呼吸,耳垂和眼角都红了起来。

——有人给你忠告时,要认真听。

“……”

——多亏了不听话的406,哼……好久没这么激动了。

“……!”

——连在妻子面前都没试过。

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像是激烈的搏斗般的***不断传来。

——作为丈夫,我真的很不足。

“……!”

——和熙珠还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啪,啪,啪,啪,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快,无法控制。

——这样给你听,还是第一次,406。

那一瞬间,白司言深深吸了一口气,所有的噪音都停止了。

只有哗啦啦——的水声充满了话筒。

冻僵的熙珠立刻皱起了眉头,仿佛闻到了腥味。

“你现在……清醒吗?”

她勉强吐出这句话。

直到那时,热气才从她的头顶升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

——……明天还会打电话吗?

男人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终于,淋浴器关上了,吵闹的水声也戛然而止。浴室特有的回声传了过来。

“你……你……”

熙珠完全呆住了。

……真的是我认识的白司言吗?

那个穿着整齐,站在蓝色讲台上的男人,真的是他吗?

她的脸涨得通红,又变得苍白。

终于,淋浴器关上了,吵闹的水声也戛然而止。浴室特有的回声传了过来。

——再打电话,我也会再做。

“你这个***!”

一知道我是女人,就做这种事……!

——而且……

慵懒的低音缓缓流出。

——声音这么大,听着的人会兴奋的。

这才是你真正的面目吗?!

“哎呀!谁来拔掉那个***的头发!”

熙珠一边挂断电话,一边脸色苍白地走在医院走廊上。

突然感到胸闷,便下楼走到休息室,听到那边传来热闹的聊天声。

“哎呀,丢下糟糠之妻,他在干什么?”

“越界了,完全越界了。”

这是几个抓着吊瓶杆的阿姨们毫不留情的声音。

腿疼的熙珠悄悄坐在后排,像乌龟一样伸长了脖子。

精神像是被洗衣机搅拌过一样,整个人都疲惫不堪,腰也无力地弯曲着。

“男人的真情往往在下半身。”

“对啊,那可怜的正妻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不老实就得教训他!”

熙珠吓了一跳。

她是因为气到把窃听扔了,还是像逃跑似地按下了结束按钮?

这个界限很模糊。

最近的周末有线电视连续剧总是这样,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抛弃妻子,与***共度***的场景。

奇怪的是,一条腿不停地颤抖。

“哎呀——!哎呀,那***!正妻忍了这么多年!他居然跑去找别的女人。”

“你看吧,他肯定会给妻子送花和礼物。”

“对啊,用错了地方,心里觉得愧疚。”

阿姨们的反应像裁判吹哨子一样激烈。各种听不懂的骂声此起彼伏,吊瓶杆也跟着晃动。

熙珠捂着额头,叹了口气。

“到底……刚才发生了什么?”

第九次通话_mp3像梦一样模糊。

仅仅是回想起那黏稠的声音,熙珠的一边脑袋就像融化了一样,耳朵也变得热乎乎的。对熙珠来说,这实在是太大的***了。

“他对我,或者说对从未见过面的406,到底做了什么,白司言……!”

她的脸不由得扭曲起来。

呼吸越来越急促。

令人惊讶的是,熙珠感受到的情感是背叛。

也许这是她不愿相信的夜晚,捕捉到了***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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