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死了?”云暮寒看着眼前飘着的紫色光球,面色平静的问。
周围雾蒙蒙的空间很明显不是他曾经去到了任何地方,也不是梦。
梦没有这么清晰。
系统205从数据瀑布里抬头瞅了他一眼,点头:“嗯,死了。”
“…………”云暮寒:“怎么死的?”大脑没有胀痛,心脏也没有疼,云暮寒觉得他大概率真的是死了。
不过这辈子活到他这份上,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眼前的场景虽然没经历过,但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就是仍然觉得自己死的挺突兀的。
抬头又瞅了他一眼,漫天的数据瀑布流浮出一幅画面:漆黑的卧室内,蜷缩在大床上的人似乎在做梦,在安静异常的房间内能够清晰的听到逐渐加重的呼吸。
然后持续不到一分钟。
没了呼吸。
:“这么死了。”
云暮寒:“……”死的多少有点潦草。
“不过你有机会可以重来一次。”
云暮寒愣了一下,随后抬手捂着眼睛,清冷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我这样的人还能有机会重生,老天可真是瞎了眼。”
*黑夜铺满大地时。
云暮寒正坐在别墅区的阁楼上抽烟。
依山而建的别墅金碧辉煌,在灯光的投射下流光溢彩,唯有最顶部的阁楼显得有些突兀,如同悬崖峭壁上一块凸出的石头。
夜渐渐深了,风也大,吹得他白色贴身的衬衣冽冽作响。
他光着脚搭在边缘的两条腿轻微摇晃着,像是一只靠着风飞到高处的鸟儿一样,危险又轻盈。
别墅豪华又奢靡,造价不菲。
是裴青海死后,作为他恋人顺理成章接手他遗产的云暮寒花了大价钱翻修的。
这么多年过去,也不见丝毫的褪色。
“咳咳……”细微的咳嗽声。
云暮寒大概是被呛到了,一根烟尚未抽完,心脏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刺痛。
他感知了下,觉得不是很严重,准备等到抽完再去吃药。
这符合云暮寒的性格。
他身体不算好,有心脏病,习惯也不好,有严重的拖延症。
以前不是很明显,最近这十几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权势、地位,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倒是越发的严重了。
就比如吃药这件事儿。
家里和随身带着的凡是能定时的手表、闹钟、手机等等,全部都被助理定了时提醒他按时吃药,但通常情况下他都不会及时放下手里的活儿去翻药瓶,而是想着拖一会儿也无伤大雅,等到做完手里的活儿再去。
而等他做完,时间怎么也过去几十分钟半个小时了,顺理成章的也就把吃药的事儿给忘了,基本每次都是直到心脏传来刺痛才后知后觉。
不过这么些年过去,虽然经常忘记吃药,但也慢慢自洽不怎么感觉到疼痛了。
至少云暮寒是这么觉得的。
他向来放纵自己,吃苦的事儿能拖就拖,实在拖不了了也得用最高效快速的方式解决。
只有吃药这件事儿麻烦又解决不了,让他无奈到麻木,最后就这么过着。
阁楼高耸,心脏处传来的刺痛若有若无,感知不是很清晰。
云暮寒抽完一根烟,捻灭火星走下阁楼。
没有电梯、没有灯光的走梯窄且潮暗。
拐过弯,一间挂着生了锈大锁的红木门很不融洽的伫立的在那。
云暮寒脚步没停,甚至无意识加快了几分穿了过去,像是要避开困在那里的人。
那个被他吸血榨髓,最后抽干所有价值死掉的人。
“叮咚~”手机提示的声音。
云暮寒停下脚步,翻出手机,看了一眼。
“老板,您睡了吗?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但有个要紧事儿需要您拿主意……”消息是总助发过来的。
云暮寒公司开的很大,虽说是从裴青海那抢来的,但早期自己也付出了不少的心血才成了如今的龙头企业。
这几年他失去了兴致慢慢开始放权,人轻松了不少,但还有些事儿是下面的人没办法拿主意,得汇报到他这的。
低着头回了一条消息,云暮寒没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不适,便乘着电梯拐去了书房开视频会议。
事情比较棘手,视频会议的时间也很长,等结束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窗外树影憧憧,连虫鸣都没有。
云暮寒有些疲倦,便纵着自己趴在书桌上眯了一会儿,没成想迷迷糊糊的睡了,还模糊的梦见了一个许久不曾出现的人。
“……裴……青海……”夜很黑,也寂静地可怕,匍匐着。
云暮寒面色紧绷又阴寒,眉头紧蹙,像是陷入了一场难堪又血腥的梦境。
………………………………哈喽,大家好,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新人新书,谁反驳我就小声叨叨。
谢绝任何形式的Ky,带节奏。
新书和之前的风格差不多,微攻控。
极端攻/受控请退散!!!觉得不好看右上角点茶叉,一直不走还在我书里拉粑粑真的不太有素质。
有问题网站会制裁我的。
作者爱好比较小众,属于没饭吃自己做饭的,你来我这吃饭我热烈欢迎。
但是不能吐口水,这就有点不道德了。
好啦,大家看书吧。
茫茫人海能够相遇一定是特别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