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江湛是天下第一神医,一双妙手能让人回春。
这天,我被他的徒弟下了毒。
历经九死一生,我缓缓睁开眼,五脏六腑仍似被烈焰灼烧般生疼。
耳畔,却响起他柔和却如利刃般的声音:“阿茵,你大度一些,去安慰下姝儿吧。”
“小姑娘自责地哭了好几个时辰,眼下还在祠堂抄佛经为你祈福。”
……
京城,江府。
“阿茵,姝儿只是与我进行医学上的博弈,并非有意伤你的。”
我刚从鬼门关挣扎回来,江湛第一句竟是要我去安慰他的徒弟许姝。
那个害我中毒的凶手。
我心如刀绞,一丝血腥从喉头蔓延而出。
“江湛,你可知,我险些丧命。”
“你口中的医学博弈,在我看来,就是***裸的谋杀!”
江湛掠过我苍白的脸,却只叹息了一声:“说什么气话,有我在,哪次让你出事了。”
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我看着这个自己曾深爱过的男人,此刻只觉陌生。
三年前,他收了无家可归的许姝为徒,让她成为他的第十一位小徒弟。
可许姝却不学医术,却偏学了一手***的技术。
这些年,许姝没少给我下毒,要么在我的饭菜中下毒,害我失声。
要么在我的茶水中下毒粉,让我头痛到昏厥过去。
她让我几乎将世间病痛体验个遍。
江湛是每次都能将我治好,可就能把我受的苦痛一笔带过了吗?
曾经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护我如珠似宝,连我磕破点皮都紧张得不行。
记得定亲夜,许姝在我的合衾酒中下了竹桃粉,害我恶心呕吐。
江湛替我解毒后,就去怒斥了许姝。
“许姝,你学医不用来救治苍生,竟用来害你师娘。若有下次,我定将你逐出师门。”
这件事后,许姝被罚在药王祖师爷神位前,跪了三天。
当时江湛握着我的手,眸中情意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可是从何时开始变了呢?
是许姝被罚跪后仍不知悔改,找到机会就想害我。
江湛却对我说:“姝儿的爹娘因救我而死,家中再无亲人,若我真赶她走,她无处可去了。”
后来,我瞧着他眼中的无奈和恳求,心软忍下了。
然而许姝就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随时都想窜出来咬我一口。
起初,江湛还会怜惜我。
次数多了,他逐渐变得不耐起来,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阿茵,你的毒我都能解,你便权当做小丫头的玩闹罢了。”
直到今日,许姝对我施加了致命的毒。
思绪回笼,看着江湛那熟悉的眉眼,我只觉心中一片寒凉。
“江湛,此次我绝不会再忍让了。”
江湛眉宇间透出些许不耐:“阿茵,你作为师娘,不该跟个晚辈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