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下人笑着道喜。

“江大夫和许小姐，你们看起来真像天造地设的一对！真是般配。”

良娣听不下去，大喝一声：“你们乱说什么！”

这声音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下人们低着头，默不作声地散开了。

江湛也瞧见了我，先是愣了下，随后朝我走来：“阿茵，你怎么回来了？”

我没回，打量着他同样一身红色的长衫。

他注视着我的神情，这才意识到不妥，急忙解释：“别误会，这是为姝儿补办的及笄礼……”

许姝娇俏嗔怪的声音却打断了他：“师父，钗还没戴好，别误了吉时。”

江湛听罢，连忙对我说：“阿茵，你先回房，我忙完再去跟你解释。”

话音未落，他便匆忙向许姝走去。

许姝坐在铜镜前，偏头看了我一眼，唇角的笑容满是挑衅之意。

胸口处传来的疼痛让我几乎窒息，我叫住江湛：“你站住。”

“师娘有事吗？”许姝走出来拽住江湛的衣角，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我不理她，只看着江湛：“江湛，你告诉我，什么及笄礼需要挂红绸，着红衣，配凤簪？”

“姝儿年纪小，不懂规矩。她最爱红色，这才这么装扮的。”

“她不懂你也不懂吗？”我追问。

“我……”江湛张了张口，又颓然地闭上嘴，没说出什么。

原来他也知道这不合规矩啊。

我想笑，可一笑，心口处钻心的痛又加剧了百分。

连带着我眼前都有些发黑，我甚至有些站不稳。

我想抓住点什么，可耳边满是嗡鸣声，喉头猛然涌起一阵腥甜。

意识模糊前，我听到系统的声音。

“警告警告，宿主剧毒攻心，性命岌岌可危，即将踏入另一个世界！”

我没想到自己还能醒来。

江湛坐在床边，下巴上满是青色的胡茬。

他握住我的手：“阿茵，我给你把脉才知你体内毒素已深入骨髓，这些时***一定很痛吧，为何不告诉我呢？”

我抽回手，眼里没了情绪：“江湛，我们和离吧。”

无言的沉寂凝固在空气中，许久才重新响起声音。

“阿茵，雪莲我已向圣上求到，待会就会有宫人送来府，等我给你解了毒，我就把姝儿送走。”

“以后，我们还像从前一样，我坐诊，你陪着我，好吗？”

他的眼神变得小心翼翼，这一刻好像是真心的。

可惜，破镜难重圆，我的身体也已药石无医了。

我避开江湛的视线，转身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公子，宫里派来赐药的人到了。”

江湛忙站起身，临走前叮嘱我：“阿茵，你先好好休息，我这就去为你熬制解药。”

他走后，我睁开了双眼，支撑着身子下床。

铺开宣纸，研好墨，一笔一划写下了和离书。